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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內心那絲源自理智而生的不安和退怯之意雖著動作的宣洩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領路的巡守見之露出些許詫異,哪裡見過這種‘尊貴’的客人,心裡反道他莫非有‘開門’怪癖,卻也不多言率先進門朝正廳方向行去。
踏上臺階,早已見著蓄意未以護體真氣隔離細雨的狼狽蘭帝而備好擦拭巾布的侍女及時湊近,同時便有人朝裡通報著開啟廳門。
身後隔著兩棟建築的府邸大門此時傳來沉重而清晰的關閉聲。
本以為開門便能見著那前世的親生大哥,不料裡頭竟只坐著個膚色暗灰的女人,從那通報之人嘴裡稱謂中才得知她竟是這裡的城主後,踏入大廳的他身後廳門,隨即關閉。
此刻已完全融入扮演角色的蘭帝不待她開口,臉色就那麼一沉,冷喝道“大哥便讓你來見我麼?”
那女城主聞言同時默然起身,退站到座椅一側,抬手啟動個機關後,大廳盡頭的牆壁便緩緩沉入地下,露出後頭的空間來。
“道主久候多時,二公子請。”
說罷,她便自維持著請勢,低垂著頭臉,再沒有多說半個字的打算。蘭帝也不再理她,自顧走了進去後,背後沉沒的牆壁又緩緩升起。
走道里有兩側牆壁上的能量焰火照耀,光線倒也不減多少。
行過一條長達百丈的純粹同道後,再順著臺階走了九十九級,才終於穿過珠簾,見著那房廳裡坐著的一男兩女三個人。
居中的男人有著張英俊的臉,威勢逼人的眸子,一身超凡脫俗散發藍白柔光的衣冠裝束,襯托的他彷彿似個天上仙境中的帝皇一般。
簡直就讓蘭帝忍不住覺得,若將他放進天玄大帝殿,再合適不過。
蘭帝仍舊裝模作樣不帶任何感情的恭敬見禮,暗自大著膽子的識別那兩個女人身份。那右首的紅色一群女人氣質顯比左首那個沉穩得多,看他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份故親相見的溫和。
左首那個著身金裝的女子,卻就差得遠了。坐姿輕佻且不說,單是見到他進來時匆匆將盛裝酒液的杯子放落臺上的動作就失卻太多穩重,看他的眼神全是好奇。
這般簡單推想之下,卻竟沒有認錯。
那蘭傲神色不動的看著聽著他的見禮,直到身旁兩個妻妾都自回應過了,才自緩緩開口道“二弟,這條長廊和階梯如何?原本在這裡講究不來這些,但知道你要來,就專門耗費百餘真氣丹以仙法臨時建造出來了。”
蘭帝實在不明白他怎會見面就問個如此古怪的問題,心裡方才來時就只覺得他太過擺架子,在這種地方建造條這樣的通道和階梯,明明片刻就能到達的這裡,因此一來硬生生多餘耗去旁人時間。
予人見之不易的感受。但聽他這麼說起,顯是別有含義,專程為他而築,心念急轉,開口答道:“大哥廟堂之高,已是身不由己。看來我是不該來的。”
才自答罷,就見蘭傲右側那當是正牌大嫂的女人神色驀的微變,就已心知不好。
卻見蘭傲神色仍舊不變,接話道“父主當年曾道‘我們兄弟所走之路雖似不同,卻又並無不同。道路如長廊階梯,步步穩妥方能行上高處。’小時我甚貪戀美女,正值那般年紀時,就曾在家中大殿的龍梯上因偷窺美侍乍洩春光而險些失足摔將下去過。”
他自這麼不著邊際的扯著這些,末了,又緩緩搖頭道“二弟一定已忘記父主當年對我們兄弟說出這話後又說過些什麼吧!”
蘭帝才要開口詐作日久忘卻,蘭傲已自接著道“二弟當然不會記得。只因二弟早已忘記前世。父主後來告誡我們兄弟道‘情之近,在於信;情之遠,在於疑。’自那之後,二弟每逢來見我,無論任何理由都不能讓你稍等片刻,便是底下的人以天大事情為理由,也不過是挨二弟一陣掌嘴。
而我,卻總不減惡作劇之心,總喜歡看手下人多受這些無端體痛,總喜歡感受二弟排除那諸多可能生出積累的猜疑,如此總讓我日漸多疑的心得有依憑。似這種多餘的道路,二弟當然會拆了它,豈容這等障礙橫於其中枉增疑慮?”
蘭帝內心那最後試圖矇混過關的希望,就此被打的煙消雲散。在詫異他著讓人沒有空襲可鑽的高明試探同時,又隱隱的對那已遺忘的前世父親蘭長風生出莫名敬佩感受。
世人間的感情生疏,與其說是被諸多事情影響改變,與其說是被時間沖淡。不如說是因這些而生疑,而不能再那般信任對方,但這本身似有因旁人總懷著欺騙而起。
若信任永在,若疑惑永不存,任何感情又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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