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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前世的諸多記憶對他產生的影響之非同小可,完全超出他的估計。自從記得了前世,那記憶中在懲處之地的種種幕幕,讓他不自禁印象更深刻起來。
反倒是今生遭遇的許多,因本沒有太多觸動,便被淡化到更不見影響的程度。
到達返回白晝門前,他就已打定主意,蒐集的情報分做三分,擇其中當不當說的分別增減不等的給依稀和天玄門守望宮,另一份接近完整的則透過刁鈞遞交到忘情門裡去。
管他天玄地魔亂成一團,也沒理由讓他去幫著兩門將蘭傲打擊入萬劫不復之地。世俗之亂,少了誰多了誰都不會改變,他如今才沒有興趣理會這些,心裡也不覺得懲處之地的人如同讓人不能接受的異類了。
他便是哪裡出來人。哪裡才算做得記憶裡頭的故鄉。
到達白晝門山腳下後,守山的弟子得他自報名號後,臉上便現出熱情而又恭敬欣喜的神態。倒水般的將這些日子前後事情說了一堆。
蘭帝才知道離開這些日子,那風神珠之事在白晝蓄意而為下,果真讓陷身沼澤的各大門派得以脫出泥潭,各派均有人專程前來拜訪道謝的,可他卻一直不在。
也是因此之故,他無疑便成諸多門派得以不致繼續損失下去的共同恩人,在地魔門裡,就此算是個真正有頭臉的人了,再非過去那般,旁人僅是為白晝門而施以他些許顏色。
一路上山,便得知白晝外出不在。他也樂得清淨,徑直就急匆匆的趕回邪劍尊殿去。這些日子來,他最想的就是回來了,記起了前世,自然有許多急待處理的事情。
譬如,照。
才進得邪劍尊殿裡頭,他便將裡頭的人都趕出了廳房外,門窗緊閉起來,著急喊叫著讓她立即現身。不料如此半響,一直都不見動靜,心下不禁有些惱了,喝道“躲便成了麼?你必自一路隨著我的,豈會不知我如今早已記得前世,還能猜不出你便是蘭韻?”
空寂大廳裡迴音寥寥,卻終不見照現身出來。
蘭帝努極反笑,自顧著便道“你道我詐你?昔日父主自懲處之地救下你,而你生母卻不幸喪生。後來便收你為女,隨我和大哥蘭傲一併長大。
所以父主不許你修煉,便出自於某些擔心,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繼承喪生母親血統最多,算得是蚩尤族人。父主礙於自身過往身世太過敏感,便不由擔心你出現本身也許便是個陷阱,雖甚是喜歡,卻不免擔心。
故而不許你修煉仙邪法術,只讓你學會蚩尤族隨意變換隱藏樣貌的法術。至年歲大些,雖不再疑你了,但想著有我們兄弟在,你修不修也無甚區別,反倒少缺些危險,母親不想你日後與人爭殺,平添危險,怎都不許父主授你。”
蘭帝語氣斷定的連番說罷了,便又自顧發問道“那次懲處之地劇變後你是否為天玄門眾尊所救帶走?你其實便是天玄大帝之女,當年你母親所以去到懲處之地,就是為他傷心失望之極,才欲帶你到他尋不到的地方隱姓埋名。那傢伙嫁給我的女人,到底是個替身還是你胞胎姐妹?”
照也不知到底是根本就不在呢,還是仍舊故意躲著不肯出來。蘭帝便火起喝道“反了麼!母親是這麼教你做我妻子的?”
這話出口,空氣中才終於出現一陣異樣能量波動,現出來照那傲人身姿。她確將雙手別在背後,低垂著仍舊被布巾遮擋著臉龐的腦袋,輕生喏喏道“不知你在說些什麼,胡言亂語的,莫非腦子出什麼了不成。”
雖自這麼說著,卻甚不見底氣,語氣中更自隱隱藏著慌亂和駭怕。便是誰聽了,都知道這分明是謊言。
“何時還學會如此說謊來了。”蘭帝說著,大步走近她,她自退了小步,又停住。接這臉上的面巾便被一把扯去,深紫色的眼睛抬都不敢抬起朝他望上一眼。
蘭帝輕託著她下巴凝視打量一陣,曬然笑道“一直就這麼藏起頭臉,就是怕我見得多了,看出你容貌跟她的諸多相似處吧。”
說罷,不見她答話,又道“那日聽聖魔仙說起,就覺得奇怪了。若非生死輪迴這等心決,憑你真氣修為憑什麼能獨斬黑夜,邪雨兩門那多好手。
當時尚不明白,如今倒不奇怪了,當年在懲處之地修煉時從不對你避諱,你又豈會不通曉生死輪迴?過去倒裝的似模似樣,還編出那般身世。”
終於,照再不裝下去了,在他逼問下交待了原委。
便如他所猜,當年就因為狐妖之故,她母親傷心絕望下帶了她離開。她胞胎妹妹也便是如今的天玄韻,生來就更繼承天玄大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