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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放在你面前卻有個你必須決定的選擇,為師義女花層樓名宿不為天定,若為你妻必能助你破除詛咒之可能,為師希望你即刻便能與她成親。”
情緒逐漸平復的蘭帝緩緩抬頭,雙目中閃爍著深紅色的亮光,那光亮遠比尋常炙亮,將黑暗中太上真尊那張蒼白的面容映上了紅紗。
“敢問師尊,倘若我決意不從,是否便踏不出這間木屋。”
第十一章 被束縛的罪人 第一節 沒有選擇的選擇
這質疑的猜測音方落,木屋外跟隨響起霹靂聲,彷彿那是代表著蒼天之怒,職責著他可恥的小人之心。
然而太上真尊並沒有因此動怒,仍舊維持著那平靜卻包含著滄桑的語氣緩緩道:“吾徒,只有如今記憶如初生嬰兒一切空白的你,才有可能斬斷那永恆情緣的詛咒。為師予你七日之時,以便對她有所瞭解,倘若到時你的選擇是拒絕,那麼你將面臨另一個抉擇。”
太上真尊說罷,語氣放輕了許多的道“退下吧,吾徒。”
蘭帝心下猶豫著,心下實在有太多的疑惑想要獲得解答,那湮滅真實過去,那關於蘭家的過往,那關於所謂永恆情緣詛咒的那個她。
是妖后麼?她又是誰?
然而這些種種詢問的慾望卻都被強行壓下,只因想起逍遙山上那個陰險男人逍遙黑心曾說過的話,所有的過往在知曉的不多人中,只有他會告訴自己。
此刻的太上真尊絕不會告訴自己,恐怕根本不希望自己迫切的試圖追尋,那是否意味著在重續好不容易遺忘的過去?
但,卻有一個問題讓蘭帝此刻不問不快,於是他問了。
“師尊,弟子不解。倘若弟子就是劍帝,當年為何要忽視天下萬靈的存亡試圖毀天?我,或者說那時候的我,為什麼要做這種瘋狂的事情?”
疑問落罷,一股無形能量託著蘭帝的仍舊維持跪拜姿勢的身體,緩緩送往驟然大開的木門,同時太上真尊那不變的語調清晰傳入他的耳內。
“吾徒,你為何要毀滅天地?這天地又為何應當被你毀滅?這問題的答案,新生的你將會用心去尋得。它本就屬於你的問題……”
木門嘎然關閉,木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暴雨,溼透了蘭帝衣發。
他仍舊維持著跪姿,思索著如何面對這一切,思索著那不解的答案,為什麼那時候會想要毀滅天地?
此刻的他,根本連半個理由都尋不出來。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又一聲霹靂巨響。隨之一團被雨水浸透的淤泥全無風聲的突然襲至,準確無誤的砸落在蘭帝臉上,而後,散開,骯髒的星點泥濘濺在衣發上。
狼狽之極。
一個女人的譏笑聲清晰響起,伴隨著的是一陣類似笑聲。一個男人的宏亮聲音此刻道“拜見大師兄!還望大師兄恕罪,師弟得見師兄英姿,心下激動太過,竟激起這團淤泥弄髒了師兄俊容。”
蘭帝沒有側臉去望,也沒有興趣計較,甚至連抬手擦拭臉上淤泥的興趣都缺乏。無聊的惡作劇,無聊的把戲,此刻的他,哪裡有心思計較這些東西?
顯然,這是故意的,無論那笑聲還是這團飛射來的淤泥。
他的沉默,換來對方的沉不住氣。那先前惡作劇的人,仍舊維持這行大禮跪拜的姿勢,雙手按在淤泥中,沒有起身。門派規章在那裡,他可以藐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師兄,卻不敢也不能藐視規矩。
他只能這麼維持著姿勢,卻不願繼續如此,於是繼續道“師兄可是心下惱我?若是如此,盡請責罰就是。”
裝大度的原諒,落入他的算計,斤斤計較,落下心胸狹隘的話柄,他是個細心的人,刻意的作弄也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相較於他,有著不需要如此謹慎行事的花層樓卻不需如此故作姿態了。帶著嘲諷,她開口道“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性,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娶我為妻?別以為義父念著跟你祖輩的故情就真能為所欲為,我絕對不會嫁給你這樣的人,承早斷了你的妄想!”
一個女子嘻笑著接話道“師姐,剛繼任就滿臉沾著淤泥的大師兄還真是前所未有呢。”
鬨笑。
如此持續一陣,漸漸平息,蘭帝終於起身,也不拍打整理身上的汙穢,徑直邁步至那仍舊維持行禮姿勢的人面前,沉聲道“我相信你的真誠,所以你繼續跪到內心那無邊激動消退了再起來吧。”
末了又朝一側離地懸浮的俏麗女子道“是否這般模樣讓你們很愉快?那你們繼續看,繼續笑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