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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帝心下劇震,不禁暗自懷疑前世與她的關係,她怎會連自己如此隱秘的事情都知曉?難道前世的他,對她這般推心置腹麼?更因她加強了內心懷疑的猜疑,為雷的真是感到難以相信。
卻偏又不能斷定,雷當初卻是用劍,也層說過在地魔門頗有名氣。因復仇和不想被悲傷糾纏之故才棄劍使刀,如此一來,他會如此也未必如無情猜測那般,但他為何違背諾言如此作為?
倘若沒有一個讓人信得過的動機,從一開始兩人的結識或許都存在質疑。
然假若他別有用心,理由呢?若是要殺他,過去太多機會,若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又不合理。
只這麼片刻功夫,雷又已經憑藉生死輪迴的強橫連續擊敗七個對手。本該關心自身門派得意弟子戰況的眾真尊,無不聚集一處的對他議論紛紛。
如此不過一個時辰,雷就已被宣佈脫出初賽,他竟然在一個時辰內連續擊敗了三百個對手,全部一擊得勝。這讓人驚詫的結果很快讓越來越多的人知曉,本被旁人列為二線高手的他,一躍成為眾人關注的意外。
一時間,其風頭無人能及。
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他竟在賽區評判的詢問下,公開坦言承認所用功法的名稱,更說明是由大師兄蘭帝所親授,言語中對他無限推崇。
蘭帝已徹底沒有心思理會眾人看著他和無情真尊兩人的驚訝曖昧目光,豐物和黃予都認為是當初懲處之地時,還是蘭道的他傳給無情的,其他人卻認為兩人關係不明,開始不信無情所言是得自太上真尊所授。
本就不笨的眾人都察覺無情方才話裡的歧義,幸得太上師叔指點高明,她也略精此功法。本就可以是一回事,也能解釋為分開各自獨立的事。
偏偏黃予本對無情頗有微辭,此刻更以自嘲語氣道“二公子當真偏心,不過也怪我非是女兒身。”
眾人聞言笑了,卻更相信了心裡的猜測。
無情真尊仍舊沉靜淡定的維持著沉默,蘭帝同樣沉默,卻是沒有心思。他在等待,但一直等待複賽結束,既沒有天玄大帝的人前來傳他,也沒有忘情門弟子前來傳他。
是多慮多疑了,還是時候未到?
這般想了半天,卻又想起當初和天玄韻相遇時,她應當已知道自己懂得生死輪迴。但卻也不表示天玄大帝知曉,倘若那是天玄大帝所授,實不合情理。
只能解釋為她所說的夢中所見,而懂,因其所學其實是類似軒轅小帝和獨孤照那種殘缺心決,她曾說過夢中的事情自幼沒有跟人過多提及談論,那這功法怕更不會說。
否則這等厲害的心決,為何玄門開放於仙門弟子修學?連風露水的丈夫天玄無敵都不曾學過,可見天玄韻會懂,完全是個特例。
這般胡亂猜想也沒能有個真正結果。
複賽結束後,各仙門真尊等盡皆陸續離開,藉著新賽程排名尚在進行之際返回各自門派弟子聚集的結屆去了。無情真尊落在了最後,待眾人都散去,輕聲道“去尋蘭韻,她當有辦法替你遮擋過去。”
說罷,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蘭帝尚不及思索她言語中那認定天玄韻即使他前世妻子的理由,竟見天玄韻不知如何能被允許進入這裡,正匆匆飛近過來。
不待他開口詢問,她已急急道“父帝不知何故,自幼就聽他與旁人提及過生死輪迴功法,言語中對之恨之入骨般。是故我自幼不敢告訴他從夢中學得此心決,方才她傳人叫我去問話,我已全部擔下說是在夢中學來,後告訴於你。
若有人問起,千萬不可露餡,我看父帝十分震怒,若是讓他知道你並非從我這裡學得,不知會怎生對你。”
蘭帝聞言一時心頭百感交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看待她。她實在不該是假的,卻又實在無法讓他完全相信是真的。然如今情況來看,她似乎是真的,她恐怕救了他一命。
他想著,有些無法接受,有些難以壓抑的憤怒。
記事至今,他沒有欠過人命。即使是雷,當初看似救了他,實際上也並不欠他性命。如今欠了,欠的物件是個他無法完全否認,又無法完全肯定的人。
他不願欠,他不曾求人。他幾乎無法忍受這種虧欠旁人的感覺,他突然明白到,他真是劍帝復生。
即便如今沒有劍帝那傲視天地的力量,卻仍舊有著那種藐視一切的狂傲之心。他內心原來一直認為任何事情都能應付得來,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