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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股異樣味道,故而方才下意識的轉成了內呼吸。白晝就是看到這些,才有此問。
當下承認道“多少有些,大概是心裡上的,該與小時候成長環境有些關係。”
白晝聽了溫言道“可惜我知道的晚了。換個地方說話吧,看你渾身不自在的模樣,向來定很難受。”
說著便自引路在前,領著蘭帝轉入另一側的門,進入一間同樣空曠僅有一套白玉座椅茶桌的小廳房。並親自替蘭帝泡上了壺茶水,才自坐下了開口道“小白過去都很聽話懂事,不料今天卻這般不懂我心意的做錯了事。不過我卻也不太好罰他,他是兇劍尊在世俗的親戚。”
蘭帝聽她言語似是誤會,忙道“沒關係。我並未記在心上。”末了又道“此番前來無意中進了陣門,還望門主恕罪。”
白晝看出他想走,也不答話,反而笑著問道“你進來兜兜轉轉的有一會了吧?此刻外頭已快天亮了。你來沒有旁的事情麼?”
蘭帝心想是走不了,也知道原來陣內和外頭的時間存在錯位,如今既快天亮,那兩人說會話便也就要啟程隨十三前去參加那場讓不願去的婚禮了。
便也乾脆道“聽惡劍尊道,本門有一秘法名為引導,從他口中聽得威力,不由生出閱習之心,不知需些什麼條件,方能得授。”
白晝一臉恍然狀,笑道“說什麼前來道謝,我就在想,你怎會將時間浪費在旁的事情上呢,原來是為引導而來。”
蘭帝聽著面上有些尷尬,不待說話,她又道“你自然能學它,本門長尊皆可修學。但切忌不可傳於旁人,否則便是犯了叛門重罪。”
蘭帝當然道好,隨即又說了幾句道謝感恩的話,不料白晝卻似沒有回應的興趣,反倒單手託著下巴,饒有興趣的只顧看他。待他說完了,才開口問道“是否新環境太過陌生,讓你一時間難以如家般隨意自然的居處?”
蘭帝不知道她何以有此問,卻也不否認道。
“多少需要些時間適應。”
白晝頓時笑了,道“你可知當初你害我敗在了邪雨那女人手上,我何以不報復打擊你反而如此待你?”說罷,不待他開口,又自答道“因為我實在很崇拜你,我平生所見的高手中,從沒有一個人能憑破天飛劍這種在天玄門裡都上不得檯面的仙劍術打敗我的。每每想起時,總忍不住有股衝動幻想,倘若你學習了厲害法術,那會厲害到什麼程度?”
蘭帝本想接話,想說她這念頭其實太過極端,所以用破天飛劍,只因為那適合他自己,即使有修學厲害法術的機會,也不會比使用破天飛劍來的更加厲害。
但見它似陷入沉思,也就閉嘴不語了。
過了片刻,白晝回過了神繼續道“後來細細想了,冷靜些許了。也就明白所以你能把破天飛劍用的如此厲害,全是因為適合你之故。但不想通了還好,想明白了反倒更生注意的興趣,即便是適合吧,但這等威力孱弱的仙劍術,你竟是如何將之修煉出那等可怕威力的。”
蘭帝心道這確實是真的,若不是他擁有許多靈獸都不及的體質力量,把破天飛劍修上幾百層怕也沒現在這麼厲害。當即道“其實不過是因我天生怪力驚人,才能使的起破天飛劍罷了,並非是才智之故。”
白晝聽他說著,又陷入了沉思一陣,感嘆著道“你跟他很不一樣。他過去總將過人才智的優越感放在臉上,驕傲的不可一世,一直到後來被那賤人利用至殘廢了多年後,才逐漸變得內斂。
那時候我尚是孩子心性,他的驕狂特別吸引著我。到後來了,才明白當初那賤人何以一直打心裡看不起他。他的才智太有侷限性了,看似聰明,實則不然,所以他最後只能落得那種收場,還自滿的認為不曾白活。”
這是蘭帝從第二個人口中聽到關於那個人的事情了,不由的,想起照說的軒轅他們的離開,想起雷說的,那人過去是個厲害角色。他們,會否就是同一人?
白晝又自沉思了片刻,似在整理思緒,末了,又輕聲細雨著道“前些年,曾經一度打聽過他的事情,還數次遙望過他,逐漸的對他失望了,發現過去眼裡的他非常不真實,一經剖析,就再無法讓我動心了。”
“對他,早已是不想了。對那賤人,只是不服氣罷了。想來總是屈辱,當年被我看的那般重要的人,落到她手上竟變成了工具供她使用了,這豈非莫大羞辱麼?我眼裡的寶,竟是她眼裡隨時可拋棄的工具。”
白晝說著,眸子中透出冰冷的恨意。可見她始終不曾釋懷過,對邪雨的恨意,恐怕還得很長久的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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