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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葛瓦伊爾老漢把酒壺遞給蕭磊,蕭磊喝了一大口:“大叔,這酒好啊,烈的像刀子。”林燕羽好奇道:“能給我喝一口嗎?”“你不能喝,這酒不是給女人喝的。”蕭磊忙阻止。葛瓦伊爾老漢爽朗的大笑,把酒壺拿了回去。
蕭磊跟葛瓦伊爾老漢閒聊,問起他家裡的情況,老漢告訴蕭磊,他大兒子現在是當地林業局的副局長,二兒子在俄羅斯邊境做生意,女兒是當地一家醫院的護士、去年剛結的婚,幾個兒女家裡生活都不錯。
“老疙瘩的生意做得不錯吧,我前兩年聽人說,他發財了。”蕭磊問起老漢小兒子的情況。老漢喝了口酒,咂咂嘴:“有錢了,可一年到頭也不回家一次,在外面日子久了心野了。”
“大媽的身體怎麼樣,白內障手術做了以後,眼睛看東西清楚多了吧?”蕭磊問起葛瓦伊爾老漢的老伴兒。老漢憨笑:“好多了,那老孃們兒喜歡看電視,天天在家裡看連續劇,自從去年村裡裝了衛星電視,全國各地的臺都能收到。”
聽老人說話的語氣,日子是比前些年好多了,蕭磊眉頭舒展,心情非常愉快,側目看看林燕羽,見她正在啃骨頭,也拿起一條羊腿吃起來。林燕羽從口袋裡掏出紙巾,細心的替他擦擦嘴角的油。
大概是之前在林子裡又冷又餓久了,兩人都食慾大增,吃了好幾塊羊肉,又吃了一大塊兔肉,吃飽之後,蕭磊跟葛瓦伊爾老漢攀談,林燕羽則又跑回熱炕上坐著,暖著手腳。
“吃完了你們趕緊回去,林子裡就要下雪了,今夜都不會停。”葛瓦伊爾老漢提醒蕭磊,趕緊開車離開。“我們暫時不回去,打算在這林子裡過幾天。”蕭磊喝了一口酒,看向裡屋。他都把林燕羽帶出來了,沒辦成他要辦的事兒,不會輕易就回去。
葛瓦伊爾老漢手指了下窗外:“屋外的柴火和煤夠燒好幾天熱炕,到夜裡你們別忘了添煤就行。林子裡冷,到晚上不把炕燒熱了,女人家會凍壞的,屋外的篝火也別熄了,野獸看到火光不敢靠近。清水和乾糧夠十來天的,不夠用的話,給林業派出所打電話,他們會派人送過來。”
葛瓦伊爾老漢從腰間解下一串鑰匙交給蕭磊。蕭磊接過去,同時讓他把那兩隻獵犬帶回別墅去:“我們走的時候會把鑰匙放在窗臺上。”他打定了主意,要和林燕羽在這個遠離世俗的地方住幾天。
蕭磊自幼在軍區大院長大,小時候沒少在林區生活,基層部隊也呆過兩年,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可還是很有耐心的聽葛瓦伊爾老漢囑咐他一些細節。葛瓦伊爾老漢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之後,就揹著獵槍巡視去了。
林燕羽坐在炕上打盹,蕭磊走進來在她身邊坐下,見她縮手縮腳的坐在那裡,像個新嫁的小媳婦,怯生生的,又很可愛,手放在她背上輕撫,大衣的毛皮軟軟的,很舒服。
林燕羽聽到動靜醒過來,問他:“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不回去了,就留在這裡做一對茹毛飲血的山野夫妻。”蕭磊愜意的往後仰躺在羊毛被子上。
“你說什麼哪,誰要留在這裡,快把人凍死了。”林燕羽踹他一腳。蕭磊坐起來,認真的看著她:“你真的一點也不想跟我在一起?”林燕羽望著他的眼睛,沒說話。
“不管你回北京以後會怎麼選擇,在伊春的這幾天都給我吧,這是我們共同的回憶。”蕭磊把林燕羽的雙手揣在懷裡。林燕羽曲起膝蓋,臉枕在膝上。
“你睡個午覺,一會兒我帶你去釣魚。”蕭磊把林燕羽脫下來的外套掛到牆上,看著她睡下,替她蓋好厚厚的羊毛被子,到外間準備東西去了。
下午,兩個人離開林間小屋往密林深處走。蕭磊告訴她,這附近有一條河,一直通往山外,他們來的不是時候,如果是夏季,可以坐著木筏漂流。
河流早已冰封,蕭磊選了一處草木茂盛的河灣處,用斧鑿工具在冰面上鑿了一個不大的洞,把釣竿放下去。林燕羽蹲在他腿邊,從洞裡往下看,果然有很多魚游來游去,興奮道:“磊子,你看,好多魚呢。”
無意中的一句稱呼令兩人皆是心頭一震,蕭磊表情恢復了一點:“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一到冬天我們就去什剎海滑冰。”
當然記得,你們一群男孩子還在冰上打冰球呢。林燕羽的腦海裡忽然就出現了十多年前的畫面,那時她十四五歲,他經常帶她出去玩兒。
只是她雖然想到這些,嘴上卻什麼也不說,神情還是淡淡的冷漠。蕭磊對她若即若離的態度早已習慣,並不在意她的冷淡,耐心的坐在那裡冰釣。
魚餓了一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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