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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干戈向來殘酷,他不願兄弟反目,又異常堅持,我便也順了他的意思,走上了這個位置。”
“可是如今,做了很久的皇帝,皇上卻整天聽著身邊的人都在說,戰神凌羽翔又打了一場勝仗,戰神凌羽翔又平定了一處匪寇,戰神凌羽翔驚才豔豔舉世而不可比,即便是他的親兄弟,也一樣會生出別樣心境,也一樣會覺得這個人是在挑釁他的帝王權威。”風行烈突然冷聲一笑。
“既然我坐了這個位置,生出此心乃人之常情,帝王本就不能對周圍的人十足信任。”凌禦寒絲毫沒有責怪風行烈話語不敬的意思,面色看不出任何異常,竟然毫不猶豫的乾脆承認了,言辭之中透著淡淡的凝重:“我可以容得下一個兄弟,皇上卻容不下一個百姓心裡心心念唸完美無缺的戰神,除非,這個人是個死人。”
“你倒是挺誠實。”風行烈美麗的眼睛瞬間眯起:“他何處讓你容他不下?”
“自古宮廷政變之事屢見不鮮,人的心境也會慢慢發生改變,或許翔弟以前並不想做皇帝,可是現在他如何想,朕又怎麼知道?而且,你可能不清楚,多少大臣已經聯名奏上,凌王爺仗著皇上器重,獨攬大權,擁兵自重,意圖叛亂,奏本還在御書房中,摞了高高的一迭,這樣的奏章每天都有,朕看的都心煩了。”
“那些人只是純粹嫉妒凌羽翔的位高權重又常年不在朝中伺機陷害。”
凌禦寒輕柔地一笑:“朕何嘗不知道,可是翔弟卻不關心朝廷變化,依舊常年帶兵在外,他手下計程車兵的腦袋裡從來都只有戰神凌羽翔,可曾有我這個帝王一絲一毫的地位?就算翔弟並沒有擁兵自重的意思,他手下的將士難道就不會逼迫他走到這一步嗎?但他是朕的親兄弟,朕又怎麼可能下的去手,所以朕同母後商議之後,把你送給了翔弟。”
“你們想讓我這個草包提醒提醒毫無自覺的他,讓我這個草包出盡洋相折損折損戰神二字的威名,讓天下百姓看看,戰神不是神,讓滿朝文武瞧瞧,你對他也並非他們所想的那般器重,你已經對他有所懷疑,從而平息眾怒,讓你和凌羽翔的身份穩定住是嗎。”
“你真是……朕真的很後悔將你推給了翔弟,若你是朕的女人,又有這般眼光,後宮之首恐怕非你莫屬。”凌禦寒突然有些詭異地笑了笑,繼而接著道:“時下亂世,凌國可以在這片蒼茫大地上佔得一席之地,實在是經不起動盪,為了國家考慮朕也必須這麼做,朕並不是真的要奪取翔弟的兵權,只是做做樣子給那些大臣看看而已,翔弟也應該理解。”
“所以為了你的深明大義,我理應配合你,而不是隨意攪局是嗎?”應當理解?好一個應當理解啊!凌禦寒你果然考慮的真是周全,真是仁義!
一縷極為諷刺的笑容赤裸裸地漾在臉上,風行烈終於忍不住嗤笑這搖起頭來:
“哼,哼,說的的確是冠冕堂皇情理俱在,可是在我看來……”
“根本全他媽的是在放屁!”
[風起京都:第九章 全是放屁]
“在我看來,你那些所謂的大道大義,根本全是放屁!”這一句粗口從一個美的不像人的女子口中爆出來,很容易讓人覺得大煞風景,只不過風行烈那一臉的諷刺又帶著些邪氣的表情,反而讓她看起來莫名地多了一種難以看穿的妖媚。
凌禦寒臉色驟然難看起來,頗為自得的心理突然被人譏笑,恐怕任誰都受不了,更何況他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
“你放肆!你不要以為朕真的不敢對你怎麼樣!就算你武功再高,在這皇宮裡,朕只要一句話,你一樣插翅也難飛!”
風行烈卻依舊置若罔聞,只是神色愈加瘋狂偏激,淡淡的不屑地睨他,那樣猖狂地揚唇:“哼,宮廷政變?真可笑,他手握大軍,又得民心,若是想要反你,只需隨便編造個藉口揮手一令登高一呼!他遠走他鄉當真注意不到朝中格局變化?他是那樣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不清事態走向?你以為你這些年來做的都很好麼?你是不是覺得這皇帝做起事情來,一帆風順,必定是天佑你大凌?簡直荒唐!沒有他暗中為你打理一切,你以為皇后族中為什麼不敢輕舉妄動?你以為劉家那個老不死怎麼偏偏在情勢嚴峻的關頭突然‘病逝’?你以為周邊各國為什麼對大凌國畢恭畢敬?士兵眼裡有他無你?那你覺得你為什麼還能排程大軍南征北戰,為什麼還能一個命令就讓邊境一國生生戰慄?你又不是將軍,你又不是元帥,你又不去帶兵打仗,他們眼裡凌羽翔至重又怎麼樣?莫非沒有凌羽翔,士兵們就會像崇拜他一樣崇拜你?何等謬論!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