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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客人呆在門口的確不大好,玄女迎了婦人進小院,全程一片無言,扶落也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為倆人各燒上一杯茶水,和夫人說起話來。
那婦人神情飄忽不定,像是被什麼事情困擾,扶落目光流轉,落在玄女的臉上,玄女立刻會意,露出笑,小心翼翼地同婦人交談。
相比之下,扶落確實是隨意多了,他早已知曉這婦人的來意,不像玄女,還被矇在鼓裡,自然是不必有什麼慌張啊,不知所措的情緒。
瞎扯了很久,婦人見扶落並無什麼態度,玄女又很好說話,漸漸地把話題帶到了自己的來意上來,“聽聞姑娘與家師前些天收留了一女子?”應該就是這兒來,婦人垂眸,來之前就已問遍了這周圍的百姓,應當不會出錯。
果然,玄女並無多想,點了點頭,“那女子名為李秋蝶,我與師父見她可憐,便收留了下來。”話已說完,玄女的眼中才染上一層狐疑,“您認得她?”
莫不是來抓李秋蝶的?
玄女搖搖頭,這樣也不對,既是宋言先不要了李秋蝶,將其掃地出門,不過短短几天,又怎會前來尋李秋蝶回去!那這人會是。。。。。
玄女左思右想,始終理不出頭緒來,忽然想起扶落不久前的那句,問來了就好,忙朝著扶落看去,只見扶落悠然地喝著茶,茶香四溢,見她望來,回以一笑,一瞬間便吹散了玄女心中的迷煙。
玄女鬆了口氣,既是師父知道的,他自然應該安排好了,還輪不著她去徒添煩惱,心情瞬時豁達了不少。
扶落蓋起茶杯,瓷器相撞,迸發出的聲音清脆悅耳,“您是來接李夫人回府?”扶落說的雖是問句,語氣裡卻帶著肯定,雖說自個兒比這老婦人大上了不知多少個年歲,但這兒終究是凡界,按習俗來好了。
李母聞言,一驚,而又很快平復下來,“的確如此。”說著,又命貼身丫鬟拿出一袋東西來,押在石桌上,“小女在貴府必定花了不少錢,我這個做母親的好歹要補償些,也不知夠不夠。”
玄女聞言,忙朝著扶落看去,想看看自己的師父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扶落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看也沒看那袋銀子一眼,“這倒不必,您還是收回去罷。”他的紅唇輕啟,如夢如幻,看呆了立在一旁服侍的小丫鬟。
玄女的心裡有些不悅,倒不是因為扶落不收錢,換做她也會這樣做,只想拿塊布將扶落的臉遮起來,免得有更多的女子淪陷,她不喜歡師父就那樣被人盯著看。
“彆氣。”扶落明明沒有再說話,玄女卻聽到了這兩個字,朝著他望去,見他的一隻手正執著玉佩,眼睛帶笑,心下了然,別開臉去,竟被師父發現她的小心思了。
“那。。。。。”李母微微開口,語氣裡帶著疑問,不用問也明白,自然是問還需要哪些報酬,或是幾時能接李秋蝶回府之類的話。
風吹,柳動,小院風光無限。
玄女怕扶落又哪個無心的動作勾到凡界妙齡少女的心,忙開口道,“我與師父本就是李夫人的朋友,危難時出手,從未想過討要什麼報酬,您若想接她回去,只要她願意,自然是隨時都可以。”一口氣,玄女將話說了個乾淨。
李秋蝶,自然是願意的。
玄女和扶落,很早便發現了李秋蝶立在不遠處的身影,只是沒有叫上她罷了。
第二十七章 辭去
既然人家想要安安靜靜地躲在一旁聽,又何必將其拉出來!反正都是個聽。
李母聞言,先是一陣無言,然後點點頭道,“那就多謝二位這些天的照顧。”她說的很客氣,似乎本就應該用這樣的語氣,遵守這樣的禮儀。
扶落點頭,算是回應,然後不再多言。
李秋蝶在暗處,平息了好久,終於將眼底的淚花拭去,緩緩走近三人的視線,腳步很輕,伴隨著風吹動衣料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徹徹底底地出現在了李母的眼前。
李母的眼裡也溢位點點淚花,排成一串,從她的臉上滑下來,“我的女兒。”她的說話聲有些哽咽,還帶著哭腔,想必是因為對自家女兒無數個日夜的思念,慢慢的,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玄女和扶落對視一眼,都覺得不該打擾她們母女團聚,遂一同離開,肩並著肩,默契的他們並不需要多言,只需一瞬的目光流轉。
見無外人了,李母忙拉住李秋蝶的手,對著自家女兒的臉,左看右看,滿眼心疼,千言萬語歸結為一句話,“怎瘦成這樣。”李母心下一片慘然,原以為,那宋言雖窮,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