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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手,道,“過來坐下罷。”語氣親切,如同一位兄長對小弟談話。
地晚也不推辭,浴華的話音一落下,他便拱了拱手,代表禮儀,隨即尋了個空處坐了下來。
青女頗為不好意思地瞧著地晚,似乎是在道歉,地晚本就不在意那麼多,這事自然也就過去了。
幾人圍成個四角陣,聊著聊著,扶落才將話題引到了重點,撫著玄女的毛髮,聲音清淺,“浴華。”他只是低低一喚,卻讓四周變得安靜起來。
浴華也停了下來,不知扶落要說些什麼,遂也不作答,靜靜地望著扶落,等著扶落繼續講吓去。
玄女瞧見氣氛有些凝重,遂不再撒嬌,尋了個舒服地姿勢,在扶落的懷中放肆。
扶落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心中不由得一笑,但又想到了浴華的事兒,終究沒能笑出來,他望了望浴華,見對方不說話,心下也明白了浴華的意思,雖是千年不曾相聚,但這種默契還是不會變的。
“可是出了什麼事?”扶落看似很是隨意,還不忘揉了揉懷裡躺得舒服地玄女,目光清淺,似園如近,若沒有出事,想來溫和端莊的浴華何以喝得酩酊大醉,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浴華還沒有做出反應,倒是青女,瞧了扶落一眼,像是在說,為何提及此事?
扶落恍如沒看到,繼續摸著白狐,彷彿其餘二人皆為透明人。
青女不悅,瞪著扶落好半響。
扶落本還是打算不理會,可感覺到了玄女在亂動,不由得扒起她的臉,只見那雙狐狸眼目光盈盈,怕是以為有青女瞪著而不習慣,終是嘆了口氣,解釋道,“終是要面對的。”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獨一無二的安心感。
青女一愣,似乎沒想到扶落會開口解釋,扶落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向來是不說理由的,或許根本就沒有理由。
靜默了半響,浴華才算是開口,聲音也隨著心情的影響變得沉重了起來,他將力氣都施在了手中的玉杯上,彷彿這樣才可以讓他覺得好些,“扶落說得對,終是要面對的,與其現在特意不想起,倒不如快些商議法子。”說罷,他抬眼,看向扶落,目光裡帶著堅毅。
扶落聞言,點頭,抿了口茶水,淺淺的聲音如風一般灌入他們的耳際,他紅唇微動,“你能這樣想便好。”
不過,出乎玄女的意料,浴華並沒有一開始便進入正題,反而扯了些往事,細細談來,“想當初,我們幾個結拜,已經數萬年了,這麼長的歲月裡,相聚在一起。”他特意忽略了個數,也忽略了扶落沒有來的那數千年。
扶落聞言一愣,卻也是點了點頭。
接著,浴華緩緩問道,“可知我們幾人最大的相同點在哪兒?”他放下了酒杯,目光悠悠,他們幾人,相同點並不多,性格也大不相同,扶落除了對那人外,不會再露出其他表情,淡如冰雪,青女,看似高潔,其實心裡也藏著不少傷心事,而他,一向以最溫和的姿態看遍萬物,差點忘了原先的自己是什麼樣的,至於玄女,實在是隔了太久了,大概扶落最清楚吧!
扶落撫著玄女的手一頓,接著又恢復了原先的狀態,不說話,目光卻是和浴華對上了。
過了半會兒,浴華別開視線,看向青女,像是篤定了青女會知曉答案。
青女想也沒想,兩個字便從她的嘴裡飄出,“長情。”的確,長情。
浴華點點頭,苦笑著,再飲下一杯,“扶落,看似無情,其實你才我們幾個裡是最有情的那個。”說著,他指向扶落。
沒有太過思慮,扶落點了點頭,的確,他並不無情,只是將情毫不保留地放到了一處。
得到了回應,浴華又是一笑,看向青女,“青女,你看似不在意,但也沒少哭泣。”他一不小心便撞到過好幾次。
聽聞這話,青女下意識地朝著扶落望去,卻發現他的目光終究落在那隻白狐上,只好一直自嘲,應了浴華一句,“是。”
浴華又是一笑,眸子波瀾不驚,卻帶著點悽楚。
九重天上,光華流瀉,靈鳥飛掠。
浴華瞧了瞧地晚,幽幽開口,“地晚,可曾對哪位仙子動了情?”他不做多餘的鋪墊,開門見山,嗆得地晚直喘氣。
雖是疑惑浴華仙君為何那樣問自己,地晚終是不加隱瞞,點頭道,“不曾。”的確是不曾,或許,是還未遇見他的姻緣。
浴華聽言,湊了過去,拍了拍浴華的肩頭,像是在勸戒,“那便記得本仙一句話,萬萬不可妄動真情。”動了真情,便會墜得越來越深,再無反轉的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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