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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猥瑣男獅子大開口。
“一百”,我隨即還以顏色。
他立馬軟了下來,說:“老闆啊,你不能這麼狠吶,這可是我家的傳家寶,唐朝的呢!”
我拿小指頭撥了撥散在桌面上的畫,說:“唐朝倒真是唐朝的,不過筆法粗糙,畫家嘛……,蒙衝之?這是哪顆蔥?無名小卒而已。”
“就這樣的畫,你敢叫一萬,我就敢還一百。”
猥瑣男的臉都垮了,臭著張臉說:“老闆你開個實價吧!”
“1000塊,愛賣不賣,我敢說,整個潘家園裡,你絕對拿不到比這更高的價錢了。”我報出了價碼。
“好吧!”猥瑣男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答應了。
錢貨兩清後,我看也不再看那猥瑣男一眼,小心地把畫卷了起來收好。
“啪啪”一陣清脆的鼓掌聲響起,我抬頭一看,耀目的陽光下,Hellen倚著門框,正笑靨如花地拍著手。
“張老闆的算盤打得真響,賺了不少吧?”Hellen打趣著朝我走來。
“哪有得賺?我開的可是實價。”我挪了挪屁股,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她坐。
“真的假的,我可都看見了哦!被你從一萬砍成一千還沒賺到錢?”Hellen一邊說著,一邊自然地貼近我坐下。
“最多就值這麼多,他剛是獅子大開口。”
“嗯?沒得賺你還買?”
“呵呵,不說這個,沒意思。Helllen小姐今天怎麼有空光臨寒舍?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要我怎麼說,總不能說是為了送給另一個女孩子吧?那不是找不自在嘛!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啦,悶死了出來走走,呵呵,不知怎麼地,就轉到了你這裡,可能是這裡風水好吧?”
說話的時候,她晶瑩透亮的大眼睛中,始終蘊藉著淡淡的笑意,顯得格外的俏皮可愛。這麼近距離的欣賞她眼眸中的神采,這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
大家總說,天下哥們有三鐵:“一起同過窗,一起下過鄉,一起抗過槍。”我現在覺得嘛,還可以再加個:一起倒過鬥。(某淫民大喊,還有“一起嫖過娼”,純潔地偶無視地飄過)
野生動物有一種領地意識,過了界就是一陣好打。這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意識造成的行為,我們人類也有這樣的意識,不是熟悉到一定程度,人們都會自然的保持一定的身體距離(大約是半米)。如果突兀地靠近的話,便有會相當不愉快的感覺。
除非是血緣上的關係,不然要達到那種自然而然的親近,沒有長期的磨合或者鐵與血的考驗,是做不到了。倒鬥正是提供這兩種考驗的上佳途徑,有了上次一起倒斗的經歷,我跟Hellen之間那份生分與隔膜便消失不見了,根本看不出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對了,我早上就來過了,你怎麼不在?”Hellen拿起我桌上的鎮紙把玩著,隨口問道。
“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葬禮了,說去就去了,老朋友是越來越少了。”提起正我還真有點黯然的感覺,也真是因此,我才會想要跟老朋友們重新聯絡。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
“他跟你很要好嗎?”Hellen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挺不錯的哥們。”
“那胖子去了沒?”
“當然去了,胖子跟他更熟一點,畢竟是一個大院裡的孩子,光屁股玩泥巴的交情。”胖子現在還窩家裡難過呢!
“哦,那大金牙呢?”
“也還行吧,算是哥們。”想當初,那哥們還是經我牽的線認識的大金牙,丫的也是一賣古董的敗家子。
“那他怎麼沒去,我聽黃姐說他坐早上的火車出遠門了。”
“是我讓大金牙幫我去廣州查件事,活人的事怎麼也比死人重要點吧!”Hellen不能理解我們兄弟之間可以換命的交情,因此有機會就喜歡尋根問底的。
唉,這些死死活活的事,說了沒勁,我正想換個話題,跟Hellen談談人生什麼的,還沒來得及張口,攪局的就上門了。
一個20來歲出頭的波斯貓走進了我的小店,盯著架子上的一個香爐看了半天,還好奇地拿手摸了摸。
“whatisthis?”她轉過身來用英語問道。
“香爐。”英語我是不懂的,不過這句話我倒是聽明白了,大金牙教我的“商業英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