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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走到樓梯前,打算走到甲板下面去。
“等等。”霍伊特神父叫道。
卡薩德在樓梯頂上停下腳步。
“可不可以至少再告訴我們另外兩件事?”
“什麼事?”
霍伊特神父臉上現出又一波痛苦來襲的扭曲表情。他那憔悴的臉龐變得異常慘白,滿臉是汗。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問道:“第一,你有沒有覺得,伯勞鳥……這個女人……想要設法利用你發動這可怕的星際戰爭?而這場戰爭你已經預期到。”
“是的。”卡薩德輕聲說道。
“第二,你能告訴我們,假如你最後朝聖見到了伯勞鳥……或者這個莫尼塔,你打算向他們提出什麼請求?”
卡薩德終於笑了。那是一絲難過的笑容,充滿了冷酷之情。
“我不會請什麼願,”卡薩德說,“我不要他們任何東西。如果我這次能見到他們,我會殺了他們。”
其餘朝聖者沒有吭聲,也沒有互相對望幾眼,卡薩德走了下去。
“貝納勒斯號”繼續朝正北偏東方向前進,中午時間慢慢消磨掉,下午到來了。
第三部
第一章
距日落還有一小時,“貝納勒斯號”遊船駛入了納雅得①的內河港口。船員和朝聖者靠在扶欄上,凝視著鬱積的餘燼。那兒曾經是一座擁有兩萬人的城市,現已所剩無幾。著名的河濱客棧,修建於悲王比利時代,現已燒得只剩下地基了;它那燒焦的船塢、橋墩和遮陰陽臺崩潰塌陷,倒坍在霍利河的淺灘之中。海關大樓被燒得只剩骨架。而城市北端的飛船集散站也只剩黑糊糊的空殼,它那繫留塔變成了一堆尖塔狀的焦炭。河濱那座小型伯勞神殿,沒有殘存一丁點的遺蹟。在朝聖者看來,最糟糕的就是納雅得的河流車站也毀損了,動力碼頭在火燒焰燎之後,下垂塌陷,而蝠鱝展開羽翼,在水中通行無阻。
“真他媽該死!”馬丁·塞利納斯嚷嚷道。
“到底是誰幹的?”霍伊特神父問道,“伯勞鳥嗎?”
“更可能是自衛隊,”領事說道,“雖然他們可能是剛與伯勞鳥幹了一架。”
“真不敢相信,”布勞恩·拉米亞厲聲說道。她轉身朝貝提克看去,機器人剛剛登上後甲板,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你曉不曉得發生了這事?”
“不知道,”機器人回答道,“一週來,我們與船閘以北的任何地方都失去了聯絡。”
“那該死的為什麼沒了聯絡?”拉米亞問道,“即使這個荒蕪的世界裡沒有資料網,你們不是還有無線電麼?”
貝提克微微一笑。“是的,拉米亞女士,有無線電,不過通訊衛星壞了,位於卡拉船閘的微波中繼站也被破壞了,我們無法進入短波通訊波段。”
“蝠鱝怎麼樣了?”卡薩德問道,“靠我們的那幾個,我們能不能繼續朝邊陲趕去?”
貝提克皺皺眉頭。“我們不得不那麼幹,上校,”他說道,“但這是犯罪。動力器具中的那兩條推了那麼長時間,還沒緩過勁來呢。要是有新的蝠鱝,我們就能趕在天亮前到達邊陲。用眼下這兩個呢……”機器人聳了下肩,“如果運氣好,那些個畜牲倖存下來的話,我們會在下午早些時候抵達……”
“風力運輸船仍將在那兒,對不對?”海特·馬斯蒂恩問道。
“我們必須這樣假設,”貝提克說道,“假如你允許,我要去給我們這些可憐的畜牲餵食去了。一小時後,我們應該就能重新上路了。”
在納雅得廢墟內,他們沒見到一個人影,附近也沒有。城市上空看不到一條飛艇。
朝著小城的東北角行駛了一個小時,他們進入了一片地方。在那裡,霍利淺灘邊的森林和農場漸漸讓位於草之海南側波浪起伏的橙色草原。偶爾地,領事會見到建築蟻築起的泥塔,在河的附近,有幾個這種鋸齒狀的泥塔,幾乎有十米高。但是沒有儲存完好的人類居住地的跡象。位於貝蒂淺灘上的渡口完全不見蹤影,甚至沒有留下條船纜或者什麼避寒棚屋,也就無法確定那個差不多堅守了兩個世紀的渡口的具體位置。洞窟角的河流信使客棧陰暗冷寂。貝提克和其他的船員高聲呼叫,但是從黑乎乎的洞口中沒有傳出一絲回應。
太陽落下,給河流上帶來了一種感官上的寧靜,不久之後,蟲兒聒噪,夜鳥啼囀,組成了一首大合唱,打破了寧靜。有一會兒,霍利河的河面化作了一面淡綠色的鏡子,映出黃昏的天空,覓食的魚兒躍出水面,蝠鱝運轉擾起尾波,只有在這時,水面才泛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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