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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需要偵探,”我說,“還需要一名保鏢。”
我的住所在蜂巢區域綱要中註冊的類別不是單元住宅;這是一幢修復一新的倉庫閣樓,是我從朋友那接管的,這傢伙被放高利貸的騙子纏住了。後來我這個朋友決定移民到一個偏地殖民地。我做了筆好買賣,得到了這個地方。從我的辦公室的走廊走到家,僅有一公里路。這裡環境稍微有點簡陋,有時,從裝卸碼頭那傳來的噪聲可以淹沒所有談話內容,但是這地方比一般的小房子大了十倍,我儘可以放心地在家裡使用體重和體力訓練裝置。
第八章
沒錯,喬尼看上去也被我的這個地方吸引住了,我得罵自己幾聲,別太樂開懷了。
下一件事情就是,我會抹上口紅,臉上撲上胭脂,就為了這個賽伯人。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住在盧瑟斯? ”我問他,“大多數外世界的人都覺得很難適應這裡的重力,這裡的風景也太乏味了。此外,你的研究資料不是在復興之矢的圖書館裡嗎? 為什麼要選擇這裡呢? ”
他回話時,我仔細地望著他,並且側耳傾聽。他的髮根部分是筆直的,中分,垂到領口的部分變成了捲髮,帶著紅褐色。他說話時有個習慣,喜歡把臉撐在拳頭上。讓我大為吃驚的是,他的方言語調竟然沒帶一絲口音,就像一個精通這門新語言的人,而且還沒有那些與生俱來的懶散約音。在那聲音後面,帶著一點輕快活潑的調子,讓我回想起一個飛賊的泛音語調,那人出生在阿斯奎斯,一個寧靜窮困的環網世界,那星球上住著第一擴張時期的移民,來自於曾經的不列顛群島。
“我在很多世界上住過,”他說,“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觀察。”
“作為詩人? ”
他搖搖頭,然後疼得縮緊身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傷口縫線。“不。我不是詩人。他是。”
雖然目前境況不佳,但是在喬尼身上,我發現了一種精神,一股活力,我很少在別人身上看見這種東西。這很難用言語形容,但是我看見過很多有權有勢的名流擠滿房間,爭著搶著盤旋在某人身邊,那人就是像喬尼這樣的。不僅僅是他的緘默,他的敏銳,更是一種他僅僅注目時便會散發出來的熱情。
“你為什麼住在這裡? ”他問我。
“我出生在這兒。”
“對,但你是在鯨逖中心長大的。你父親是名議員。”
我沒有吭聲。
“許多人希望你進入政壇,”他說,“是不是因為你父親的自殺,讓你打消了從政的念頭? ”
“他不是自殺的。”我說。
“不是? ”
“新聞報導和檢察報告都說是自殺,”我呆呆地說,“但是他們是在胡說。我的父親從來不會自殺。”
“那麼是謀殺嗎。”
“對。”
“但是,沒有找到動機,也沒有找到嫌疑犯,是不是? ”
“對。”
“我明白了,”喬尼說。碼頭的黃色燈光透過佈滿灰塵的窗戶照進來,他的頭髮彷彿新銅一般微微閃光。“你喜歡從事偵探這一行嗎? ”
“做得好的時候喜歡,”我說,“你肚子餓嗎? ”
“不餓。”
“那我們去睡會覺吧。你可以睡在睡椅上。”
“你是不是經常做得很好? ”他說,“從事偵探這行? ”
“明天再瞧。”
早上,喬尼傳送至復興之矢,時間跟往常一樣。他先在廣場等一會兒,然後傳至天龍星七號的古老移民者博物館。在那,他立即傳送到北島的核心終端,然後再傳至棒林的聖徒世界。
我們已經事先商量好時間,現在,我正在復興之矢上面等他,躲在柱廊後的陰影中。
在喬尼進去後,又進去了兩個人,接著,一個留著辮子的男人也進去了。毋庸質疑,他是個盧瑟斯人——看那蜂巢的蒼白臉色,看那肌肉和大塊頭的身體,看那走路的傲慢模樣,他或許就是我那遺失了很長時間的兄弟。
他從不正眼瞧喬尼,但是,賽伯人轉悠到境外傳送門邊上時,我能看出他臉上吃驚的表情。我站在後面,掃到他的卡,僅僅是一眼,但是我敢打賭,那是張追蹤卡。
辮子在古老移民者博物館中極為小心,盯著喬尼不讓他走遠,但也隨時隨地瞄著自己的身後。我穿著一身禪靈教的冥想服,戴著隔離護目鏡和諸如此類的偽裝。我轉悠著,來到博物院的外部傳送門,沒朝他們的方向看一眼,徑直傳至神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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