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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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硯暗暗地回憶了下,其實那天並不太疼,便是疼,也是歡愉和痛苦並存的。特別是後來她掌控了主動權,開始騎馬馳騁,那真叫一個痛快……
她舔了舔唇,低下頭去,越發小聲地道:“其實,其實……”
她難得扭捏起來了,這種話怎麼好說出口呢。
蕭鐸見她眉眼羞澀含春,兩眸嫣紅如珠,更兼那雙頰真是猶如塗抹了胭脂般動人。
這樣的她,只看一眼,心間已經是醉了。
更何況這幾日他每每臨窗品茶,就那麼看著波光粼粼綠樹成蔭,其實腦中想的都是她。
那一天趴在窗前仰起頸子眯著眼兒哼哼的她,還有霸氣地騎在自己身上耀武揚威的她,每一個都是她,每一個都讓自己恨不得揉碎了按在心口。
說什麼女人如衣服,這是氣話。
父皇原本說得對,便是衣服,她也是一件貼著身子的小物,捨不得拿出來給人看,藏著掖著,摟在懷裡抱著。
蕭鐸看著眼前難得滿臉含羞的阿硯,此時是再也剋制不住,不由得一伸手間,便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
這麼一摟間,他才知道,她的身子早已經彷彿被人抽去了骨頭,軟得猶如豆腐般。
此時此刻,他那習慣握劍的手,原本那雙天底下最穩定的手,此時竟是些許顫抖的。他顫抖著將她擁在懷裡,讓癱軟的她靠著自己胸膛上,卻用手去扶著她的腰,託著她的圓潤,又低首去吻她的唇。
開始的時候並不敢太用力,怕她惱了,怕她不喜,後來嚐到那甜美滋味,又聽得懷裡的她一個嚶嚀,這算是徹底惹起了火。
一時之間,火星燎原,將他點燃,也把她席捲。
熱氣四溢,滾燙淋漓。
他想將軟得沒骨頭的她揉進懷裡,而她卻想重整旗鼓練練騎馬之技。
一時之間,到底是誰壓到了誰,竟是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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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蕭鐸瘋了,她也是瘋了。
蕭鐸瘋了,是因為他是男人。
男人大抵在這個時候總是會瘋了的——阿硯又不是沒當過,雖然那一世可憐她還是隻童子雞。
她瘋了,是因為她心裡弄明白了一件事。
也是這幾天蕭鐸不在,她冥思苦想,多少明白了一點,如今在和蕭鐸那排山倒海般的抵死纏綿中,她猛然間領悟到一件事。
她其實是喜歡這個人的。
恨過,其實也喜歡過。
在冀州城外的煙火中相遇的少年,她一見之下便已經傾心。後來多少年的逃離,她俯首採藥,汗水落在酷熱的石頭上,她會想起那個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她會牽掛,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他是否長得越發俊美,又是否已經有了妻兒。
再次相遇,她陪在他身邊十九天。
整整十九天,她看著他一點點地接近死亡,抱著大仇得報的快.感,她就那麼悄悄地觀察著他。
看他身體一點點地虛弱下去,她心中泛起難言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曾經以為是開心,其實如今明白不是。
她親手把他的命消磨殆盡,卻也親手把他埋到了自己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待到他命喪時,那點苗芽破土而出,在她心裡拱出,她的心也就碎了。
心碎了,就死了。
想起那個俊美憔悴的湛王將一個玉掛件塞到自己手裡的情景,她淚流滿面。
緊緊地抓住蕭鐸的肩膀,指甲幾乎扣進他的肉裡,她在那狂風巨浪中沙啞地喊道:“阿元!”
正在浴水奮戰的蕭鐸忽而間聽到這個,猛然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望向阿硯。
幽黑的雙眸中瀰漫著情動,他沉淪在其中,卻依舊撿回一點理智,有力的大手按住阿硯的後腦勺,迫使那個上方的她彎下腰來,兩唇相接間,他低啞粗噶的聲音問道:“阿硯,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阿硯坐在那裡,低首凝視著這個既霸道時像一個暴君,聽話的時候卻像一匹良馬時的男子,看著他俊美無匹的容顏,還有那熟悉的細眸長眉。
這就是他啊,八生八世,生死糾纏,這就是他。
“阿元……”她呢喃著道:“你不就是阿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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