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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下凡後,害死我七次呢?還有就是柴火又是做什麼的,寧非為什麼那麼說?”
阿硯這麼一問,蕭鐸淡定地抿了抿唇,鎮定自若地繼續道:“他們都是不想讓我們在一起,是阻止我們的老頑固。”
阿硯趴伏在蕭鐸胸膛上,聽得皺眉:“那個神廟呢,神廟又是怎麼回事?”
蕭鐸這下子是無言以對了。
阿硯嘆了口氣,仰起臉來,歪頭打量了他半響後,終於伸出手去夠他的鼻子,當夠到他鼻子時,她輕輕揉了下:“這是沒事給我說故事的吧?”
真以為她會信?她有那麼傻嗎?!
關於她和他之間的糾葛,其實她早已有所感觸,只是很多事情不敢細想罷了。如今從他編造的這似是而非的故事來,她隱約明白,她是佛門中人。
或許並不能稱之為人吧,是佛門的靈物而已。
想起這個,阿硯怔怔地將臉靠在他胸膛上。
微微閉上眸子,透過那刺繡精緻的明黃色龍袍,阿硯能感觸到他的胸膛,結實而堅硬的胸膛。
曾經這胸膛上彷彿都透著陣陣森寒之氣的,可是如今卻漸漸好起來了。就這麼靠著,她能感到些許溫熱氣息。
她或許真得只是佛門的一個靈物罷了。
他踏入人間九世,性情依然是如此的狂肆無忌,不知道曾經那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他,又會是怎麼樣的性情呢?
阿硯此時腦中忽然就想起了那件事,那件她和他夜裡溫存時才會發生的事,萬劍齊動,電閃雷鳴。
其實心間驟然間彷彿有所悟,她約莫明白了什麼。
不敢細想,一想之下,便是心中狂跳。
實在是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了。
其實不光是他和她的事,還有上古山下那把劍,那把被封印起來的劍,劍是在劍鞘中的……
而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上古山那把劍其實就是蕭鐸自己。
幾千年前,蕭鐸的身邊應該是有一個叫柴火的忠僕,有一隻叫非天的神鷹。蕭鐸帶著一隻鷹,一個老奴,曾經做出個讓佛門中人聞之驚懼的嗜血之事。
可是後來蕭鐸的原身被封禁了,封禁在上古山下的神廟中。
柴火這個忠誠的老僕守候了他幾千年,並在那裡繁衍了一個村莊,那個叫望族的村莊。柴火為了保護他這個已經淪落到人世間的主人,便也隨著來到人間。
阿硯趴伏在蕭鐸胸膛上,腦中忽然有什麼東西閃過。
那些柴火曾經罵過她的話,說她是賤人,說她毀了他的主人。
還有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個夢。
她赤腳走在荒蕪的山頭上,那山明明生得巍峨起伏,可是上面卻是寸草不生,周圍連個雀兒都不曾有,偶爾間泛黑的石縫裡會冒出一點草根,卻也是破敗乾枯的。
就是在這座山上,柴大管家用憤恨的目光盯著阿硯,抬起手來指責她道:“你這賤人,為何會在這裡?”
而那個時候的阿硯還聽到了尖利的鷹叫聲,那是非天在灰敗的蒼穹下孤寂而悲涼地張開翅膀。
陡然間,阿硯整個人彷彿被人扼住了頸子般根本無法呼吸,一種熟悉而殘忍的痛狠狠地揪扯著她。
曾經她以為夢中的那座山,是被大火燒的,那就是她當了十幾年尼姑的那座山。可是現在,她忽然意識到了。
夢裡的山竟然是上古山。
在幾千年前,當蕭鐸被封禁在神廟中時,當那座上古山陷入了荒涼絕望中時,柴火就曾經用憤恨絕望的目光望著自己,大罵自己。
“阿硯,怎麼了?”
蕭鐸擰眉望著懷中的阿硯,卻見她整個人縮作一團,彷彿一隻剛剛出生的小雀兒一般顫抖地靠在自己懷裡。擔憂地將她的臉抬起,卻看到那張小臉上全無血色,一雙水靈的眸子也彷彿蒙上了一層迷霧。
“這是怎麼了?不舒服?”蕭鐸的長眉擰得越發緊了,與此同時,他還將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阿硯顫抖著伸出胳膊,攀附著他的脖子,輕輕搖了搖頭,讓自己慢慢地平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金鉻已經到了太廟前,按理說皇上和皇后應該下了金鉻,然後再換成車輦才能進入太廟。
奏樂之聲停了下來,前後擁簇的侍衛也都停了下來,更有追隨在後的文武百官也都隨之停下來,跪拜在那裡。
外面有禮官跪在那裡,恭敬而鄭重地喊道:“請皇上和皇后下金鉻。”
這話喊出後,按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