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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出來的一隻腳直愣愣地指向上空，而屍體的*還插著一根木棍。地上散落著硫酸和硝酸的空瓶子，蛆蟲蠕動著向有光亮的地方爬去。

重案組的警探們可說是見多識廣，可是見到這幅景象也不免聳動。

黎曦問：“屍體怎麼發現的？屍源可確定了？”

搜查二課的組長郝蒼松回答道：“這個三號倉庫一直都沒使用，基本上是廢置的，近幾天保管員總能聞到難聞的味道，今早開啟庫門就發現這樣，於是報了警。在現場找到裝濃酸的空瓶子10個。”

“門鎖呢？”

“沒有撬動痕跡。今早保管員是用鑰匙開的門鎖。”

“保管員在哪？”

“那邊。正等著警方問話。”

“現場拍攝完沒有？”

“照片都拍好了，你們請。”

愛蜜兒本已對倉庫中瀰漫的味道十分不適了，再看到法醫們撈出屍體檢驗，更是抑制不住欲嘔的感覺。

黎曦走到法醫身邊，“什麼情況？”

在法醫崗位工作了32年的法醫辦公室主任謝長德蹲在屍體旁邊，說：“屍體被腐蝕得厲害，幾乎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你看，頭部軟組織、甲狀腺骨、胸腹部的軟組織都消失了，內臟已經泥化，大部分骨骼嚴重炭化，現在只能分辨出死者是女性，年齡在30歲以上，從地上的蛆殼來看死亡時間不少於3天。”他直起身揉了揉腰，“具體情況要等進一步化驗了。屍檢報告我會盡快給你。”

“謝謝。”黎曦回身對組員們說，“首先要確定屍源，死者極有可能是這個廠的職工或與該廠職工關係密切的人。申司，愛優，查明屍源交給你們了。

”是。“

外面雷聲大作，不知何時天空已經烏雲密佈了。

申司喃喃地說：“這種天氣真見鬼。”

話音剛落，傾盆大雨瓢潑而下。

第三章

重案A組辦公室。

申司向黎曦報告道：“滿德鋁製品廠建廠8年，廠長刁滿德，本市人，52歲。廠裡的會計劉蘭香已經失蹤近一週，自上週週末後就沒人再見到她了。我們已經詢問了刁滿德和劉蘭香的丈夫萬昂，這倆個人的反應都不太合常理。下屬無故曠工這麼多天，刁滿德問都不問；劉蘭香的丈夫對妻子可以說是漠不關心，不過我們向他要劉蘭香的照片他倒是挺配合。”

黎曦接過劉蘭香的5張照片，端詳著上面的女人，她的相貌比普通人猶不及，眉眼臉頰頗為強橫，卻又矯作地擺出嫵媚神態。

&quot；失蹤女性的公告發下去了嗎？“

&quot；發下去了。”

黎曦把照片遞給了申司，“送到刑偵實驗室做三維顱相掃描。”

“是。”

愛優猶豫一下，問：“呃，頭兒，你見到愛蜜兒沒有？”

黎曦望向他。

“就是今天早上來報到的。”

“我知道，不過我的確沒留意她在哪兒。”

方晴空說：“勘驗現場的時候我看她很不舒服的樣子便叫她幫忙去做詢問筆錄了。怎麼，她沒回來嗎？”

“是啊，打她電話也不接。”

申司笑道：“小看你了，動作夠快的了，連電話號碼都到手了。”

愛優說：“你誤會了，她是我姐姐。”

“哎？是這樣啊？”

方晴空說道：“對不起啊，沒有照顧好她。”

愛優嘆了口氣，說：“大家都一心忙案子，哪有空分心顧著她。她雖是個大人，幹刑警卻缺乏經驗，而且她比較衝動，所以我才會有點不放心。說實話，調派到重案組的事連我都是才知道。”

“黎組長，”搜查二課的組員走進來說，“你們有名組員受傷了，現在正在法醫主任辦公室。”

愛優跑到法醫主任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便推門邁進屋裡。

謝長德正為已經換回便裝的蜜兒包紮傷口，愛優問：“打攪了，謝老，我姐的傷重不重？”

原本背對門坐的蜜兒聽見便轉過身子笑道：“優你來啦？真實的，誰跟你講的？”她長髮披垂，頭上纏著紗布。

謝主任對她說：“坐好了，別亂動。”蜜兒吐了吐舌頭，笑道：“我啥事沒有，是不，謝老？”

謝主任白了比自己女兒還小十幾歲的蜜兒一眼，“你是大夫麼？啥事沒有？趁早上醫院去。”

蜜兒一噘嘴：“我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