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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那人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惶恐:“我沒有偷過聖物,你冤枉我,我根本沒有偷過聖物!”
這個人的聲音一傳入我的耳中,我就不禁一怔!這個人的聲音聽來十分耳熟,一定曾在甚麼時候聽到過,可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而當我想集中精神好好想一想之際,後腦又是一陣劇痛,我只好慢慢伸手向疼痛的地方按去,手踫到後腦,是又溼又粘的一大片,這下重擊真不輕,可能已流了很多血。
那老者的聲音還在呼喝著:“你沒有偷走聖物?那是誰?”
那聲音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我是冤枉的。”
我聽到這裡,雖然沒有認出那聲音是屬於甚麼人的,但是心中卻暗歎了一聲,因為我幾乎可以肯定,那人在說謊!
一個人是不是在說謊,不論他掩飾得如何巧妙,裝成如何慷慨激昂的樣子,有經驗的人聽來,一下子就可以聽出來。這個人,就是在說謊。看來老者對這個人的指責是對的,這個人的確曾偷竊過“聖物”。
我一面在想著,一面盡力想把目前聽到的和我的遭遇聯絡起來,可是我發覺事情和我全然無關,那麼,我又是為甚麼會受了重重一擊的呢?
就在這時,那老者的聲音忽然變得和緩起來,嘆了一口氣:“巴因,不是我懷疑你,而是我們這一族,傳到現在,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了,我們這一族,負有極其神聖的使命,你知道的!”
剎那之間,我心中陡地一亮,我記起來了!巴因!這個尼泊爾人的名字是聽到過的,他就是曾在半途,攔住了我的吉普車,操著別腳英語,向我兜售古董的那個傢伙!
當時我仍然不知道事情為甚麼會和我有關,而且那老者的話,聽來也很難明白。尼泊爾是一個古老的國家,凡是古老的民族,都各自有他們自己的傳說。巴因和那老者可能是屬於如今只剩下了兩個人的一個族,他們在講他們自己族中的事,我當我無法明白。
只聽得巴因道:“是的,我知道,自從我一懂事起,我就知道了!”
那老者道:“那就好,我相信你,可是聖物的確少了一件,真不是你偷的?”
在黑暗中,我聽到巴因窸窸窣窣吸氣的聲音,又聽得他道:“當然不是我,你看,有外人闖進來了,可能就是他偷去的,偷了一次又來第二次!”
剎那之間,我不禁怒氣上衝。我早就聽出巴因是在撒謊。而且他曾公然向我兜售古董,他所稱的“真正的古董”,可能就是老者口中的“聖物”,而今他竟卑鄙到賴在我的頭上,這可惡的傢伙,我已決定要給他一點苦頭吃,而就在我考慮應該採取甚麼行動之際,事情突然又起了極度的變化。
我仍然無法看到任何東西,但是黑暗中的聲音,聽來似乎分外清晰。我聽到那老者又嘆了一聲,接著又是“拍拍”兩下輕微的聲音,像是那老者在巴因的肩頭上輕拍了兩下,看來那老者已完全相信巴因的話了。
我也就在這時,準備大聲叫嚷起來,拆穿巴因的謊話,可是我才張了口,突然之間,聽到那老者發出了一下淒厲之極的呼叫聲,接著,便是巴因不由自主的急促喘氣聲,和他踉蹌向後退的腳步聲。那老者叫了又叫,但是聲音一下比一下微弱,分明是他受到了極嚴重的傷害,而從巴因那種充滿了驚惶的喘息聽來,老者所受的傷害,顯然是巴因造成的!
在黑暗之中,我無法確知那老者遭遇到了甚麼傷害,但揣測起來,極有可能是巴因出其不意,刺了那老者一刀!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當真令我驚駭莫名。我一直只當巴因是一個狡猾的人,卻想不到他還這樣兇殘!
這個變化,令得我要對自己的處境作重新估計。巴因如果殺了那老者,他會不在乎多殺一個人。當然我不會那麼容易叫他下手,但是現在連身在何處也不知道,算起來還是繼續裝成昏迷不醒來得有利!
我仍然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儘量不發出聲音來,只聽得老者和巴因的喘息聲在黑暗中交替,老者的氣息聽來逐漸微弱。然後,是一下長長的嘆氣聲,那老者用顫抖的聲音開了口:“巴因,你殺我,聖物是你偷的!”
巴因沒有回答,只是氣息變得更急促。老者顫抖的聲音在持續著:“巴因……你一定要將聖物我回來,我們這一族,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所負的責任……重大,你一定要將聖物找回來!”
那老者並沒有責怪巴因的意思,反倒不斷提醒巴因所負的“責任”,我正聽得十分奇怪之際,突然聽得巴因像是發瘋一樣地叫了起來:“找不回來了,我已經賣給人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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