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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其實這也未嘗不是紅衣教可以考慮的一條發展之路。
若是在其他朝代,搞個婦女運動啥的比較困難,但這是在大唐,武皇留下的餘威仍在,未必就不能成功。
不過程靈素之前跟阿薩辛說的那些顯然還不夠,唐驚鴻便避開所有人,將程靈素拉到一旁,對她說了一番後世女權運動的一些思想。
在現代,女權顯然成了一個有些尷尬的詞語。
但是在這裡,唐驚鴻說的比較淺、也比較客觀,在一定程度上算是開啟了程靈素的新世界的大門。她本來就是比較獨立自主的女孩子,比起那些以男子為天的女人來說,還是比較容易接受這樣的觀點的——女人要聽男人的話,還不都是男人自己搞出來的?
所以等阿薩辛再傳喚程靈素去見他的時候,程靈素也就能說出一套比較成型的理論了。
阿薩辛前半生是作為男人而活,離開西域之後,雖然看起來是能夠直面自己雙性人的身份,但實際上這不過是一種強硬的自欺欺人。雙性人是一種畸形,他心裡清楚,但如果承認這種畸形,便是對他人生的否定,所以他只能堅持認為自己非但不是畸形,反而是世間最為完美的存在。再加上紅衣教功法更適合女子修煉,整個教內陰盛陽衰、以女子為尊,與他前半生以男子為尊的社會形成激烈碰撞。
更別說,他身體上的問題並不僅僅只是在心理方面影響他,更是在身體上影響著他,總之經過這麼多年的放任,用程靈素的話說,他、牡丹以及沙利亞,全都病得不輕。
程靈素年紀不大,但是她的師父無嗔大師見識極為廣博,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外頭那些普通教眾的毒她能解,這三人的身體心理她也能配出調理的藥物來。
服了幾帖藥,這三人的腦子確實清醒了不少。
阿薩辛能跟陸危樓齊名,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自是才華橫溢之輩,這些年是鑽了牛角尖,誤入了歧途,以至於越走越偏,如今頭腦清醒之後,便發現瞭如今紅衣教教義以及發展過程中的問題——紅衣教如今也像是他的身體,正在往一個畸形的、甚至反社會的方向發展著。
明教當年發展勢頭太猛,犯了中華皇帝的忌諱方才被列入“破立令”之中,而紅衣教若是繼續發展下去,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一天也犯了眾怒,與整個江湖對立。
他是連實現自己的理念的,可不是來滅世的。
他仔細想了想,又與程靈素多番交流,更加完善了自己了理念。
他仍舊堅持“陰陽合一”,一體雙性的他是紅衣教最完美的至高存在,但是除此之外,陰陽也是缺一不可,二者皆重。如今的社會主流是以男子為尊,他便要逆了這股潮流,向世間證明——女子並不比男子差。
所以等阿薩辛出關,頒佈新教義的同時,也廢除了許多虐待男奴的教令,面對個別教眾的質疑,他只有一句話:“難道只有透過這種方式,才能證明你比那些男人更強嗎?”
頓時無人敢說什麼了。
*
一番整改下來,整個紅衣教的氛圍大變樣。
雖然有很大一部分人離教而出——這些人裡頭還有一位名叫喚晴的聖女,她帶著她收養的一名極有天賦、甚至被阿薩辛指名為下一任聖女的、名叫月華的小姑娘一塊兒帶走了。
阿薩辛竟然也並不阻攔,只冷眼看著她們離開。
喚晴聖女開了個頭,其他一些膽小之人也紛紛離去。
沙利亞倒是對阿薩辛忠心耿耿,頗為不忿。
阿薩辛卻笑得坦然,經過程靈素藥物的調理,斂去那一臉陰森古怪的表情,愈發顯得容貌俊美,這樣一笑,依稀可見當年“波斯之寶”寒日長老的風采。
他意味深長道:“也許要不了多久,她們便會自己乖乖回來了。”
——這些女子不少是入教數十年的,在她們的家鄉等同於失蹤,如今回去,能否找到家人暫且不說,大半都不能被家人接受,而如今這世道,女子獨自生活有多難,他早就看透了。只要紅衣教好好發展,不怕她們不會不回來。
沙利亞沉默了。
當天夜裡,沙利亞也離開了。
她留給阿薩辛的書信說是為紅衣教傳播教義和信念,阿薩辛自己卻知道,她是去找自己的妹妹了——也不知道那個從唐家堡來的小子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不光知道沙利亞的妹妹正在找她,還知道她的家人都是被紅衣教所殺……他本來還以為沙利亞知道這事以後會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