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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事。”
清音謝過那名侍女,端著托盤回到屋內。她想起那牢獄之中其餘囚徒的慘象,越發心焦。虞蘭那麼柔弱的身子怎麼經得起折騰?李小姐已經不成了,不能連虞蘭也死在他們手裡!
這個隱鳳城主到底要幹什麼?如果說他暴虐成性,但是從隱鳳城主向來良好的名聲和下人崇敬的態度來看,似乎又不是完全是。還有他為何要定這個一年之約?是吃準了她會為了這一年而留在白瀲晨身邊?還是……在玩一個貓捉耗子的遊戲?
奴僕【下】
夕陽西下,玉珠匆匆向清音的住所走去,一路上心事重重。她並不贊成公子收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更何況她差點要了公子的命!公子的身份如此尊貴,如此獨特……她由不得他人來褻瀆!
她粗暴的推門進來,就見柳清音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烏髮披拂,衣衫凌亂。她心中更加不滿,喚道:“柳清音!起來!”
清音動了動身子,緩緩爬起來,一臉頹唐:“請問……姐姐有什麼吩咐?”那神態語氣卻讓人想起嬌滴滴的貓兒,慵懶而誘人。
玉珠不禁冷哼一聲,目光掃過桌上那些珠光寶氣的飾品,又道:“公子賞你的東西怎麼也不收好,擺在桌上是什麼意思?”
清音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我一會就收拾。請問姐姐到底有何吩咐?”
玉珠道:“公子傳你過去。”說著丟給她一套衣物,“快點換上!不要讓公子久等。”
清音接過展開,卻發現是一套侍女服飾。素衣青蓮,質地柔軟。她嘆息一聲,將衣裳換好,又將長髮綰起。鏡中的女子雖然衣著樸素,卻自有一番氣韻,只是面容紅腫不堪,有些狼狽。……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真能熬過今晚嗎?
玉珠見她已經收拾妥了,卻站在原地不動,不禁怒道:“你還在磨蹭什麼?”清音咬咬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對不住……我好餓……能勞煩姐姐給我找些吃的嗎?”
玉珠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她與清音對視半晌,才認命的嘆息。
待玉珠和清音來到白瀲晨的居所,天已黑了。上弦月清冷的掛在天際,為這隱鳳城披上一層朦朧的輕紗。隱鳳城曾被人稱作“不夜城”,因為城中酒肆青樓的紅綢燈籠在黎明之前才會熄滅。小樓聽雨,曲水流觴,不知有多少人在溫柔鄉中醉生夢死?但傳說中隱鳳城的浮華氣息絲毫沒有在隱鳳城主的府邸中出現。夜間的白府異常安靜,就連腳步聲也似比平時清晰數倍。
玉珠撥開前面的竹製珠簾,順著青石小路,引著她向府邸更深處走去。初春料峭,雖然穿著絲質軟底繡花鞋,也擋不住腳下青石板上傳來的陰冷寒氣。驚蟄還未到,其它生靈也早已歇息了,四處寂寂無聲。遠處似有女子消遣時光,間或響起一兩聲琵琶。
又走了一會,她們似乎走到了府邸的極深處,四周皆是樹影重重。玉珠引她拐進一扇硃紅大門,進了一座極空曠的大殿。那大殿由厚重的石塊壘成,其上似乎雕刻著巨大的浮雕。大殿中央擺放著一張錦榻,輕紗微掩,看不清床上是否有人。此時唯一的光源便是玉珠手中的一盞燈火,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浮雕之上,拉的很長。
玉珠輕道:“二公子?”
“嗯。”很模糊的聲音。
“要點燈麼?”
“……嗯。”
清音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地方怎麼看都像個華美的墳塋。想不到二公子的品位如此獨特……真是佩服。
玉珠已將床榻左邊放的一座銅燈點亮,頓時大殿中亮了起來。那浮雕在搖曳的燈火中好似活了一般,驚得清音後退一步。正東方的牆壁上刻著一隻古怪至極的鳥兒,雞頭、燕頷、蛇頸、龜背、魚尾,其尾翼展開竟長達整個牆壁,纖毫畢現,就這樣遠遠觀看,已被它的精緻華麗震懾的無法呼吸。鳥兒羽翼之下刻有一朵蓮花,出塵如仙、飄逸雋永,花瓣微張,末端與鳥兒的羽翼漸漸融合,似乎與鳥兒合為一體。真不知是鳥兒庇佑了蓮花,還是蓮花誘惑了鳥兒。
她沉迷於浮雕的精緻大氣,忽然有人在耳畔道:“那是鳳蓮圖。”
清音一驚,躬身道:“公子。”
白瀲晨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面前,長髮披佛,只著一件白色晨衣。平日裡雌雄莫辨的面容此時竟娟秀逼人。只是白玉般的頸子上淤青一片……唔,那該是前幾日她掐的吧。
白瀲晨輕應一聲,用一種隱隱壓抑著暴虐的的目光打量她。清音心裡叫苦,但只能硬撐著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這白二公子雖然年紀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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