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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瀲晨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如果不是他那幅陰狠的性子,此時的模樣倒是可愛至極。清音後退一步,環顧四周,問道:“玉珠呢?”
白瀲晨不理她,那郎中道:“唉,由於公子前幾日私自出府,玉珠被城主重責,此時正在修養。”
清音嘆道:“其它侍女呢?”她記得白瀲晨身邊還有幾名侍女,只是平日玉珠隨侍的時間最長罷了。
郎中道:“你去問公子吧。”他不再說話,將兩枚銀針分別紮在白瀲晨的兩處大穴。清音並不懂針灸,她看了一會,見白瀲晨杏眸上蒙上一層淚霧,便問道:“疼不疼?”
白瀲晨狠狠瞪了她一眼,啞著嗓子道:“要不你來試試?”
清音笑道:“好啊,大夫,麻煩給我幾根針。”
白瀲晨一張臉頓時白了。年輕的郎中嗤笑一聲,道:“我只怕會鬧出人命。”他又將銀針紮在白瀲晨其它幾處穴位後,道:“我去給公子備藥,就麻煩姑娘照看公子了。”
清音點頭應允。白瀲晨見郎中進了醫館後院,便軟聲央求道:“你先幫我解開好不好?”
清音看著他光裸肌膚上銀光閃閃的細針,搖搖頭。
白瀲晨又道:“就一下,我保證不亂動。”
清音板著臉:“不行。”她看著白瀲晨強忍厭惡的模樣,便道:“這就是公子不喜歡來醫館的原因?”
白瀲晨心中有氣,冷道:“是又怎樣?”
清音道:“不怎樣。公子得了什麼病?”
白瀲晨沉默許久,才道:“我沒有病。”
他的語氣很平。但不知怎麼,清音卻聽出一絲別的味道。她頓了頓,道:“公子認為那不是病麼?”
話畢,她緊緊的盯著他。她心裡明白,這句話完全可以刺傷他。只見白瀲晨垂著頭,一聲不吭,整個人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如果是平日的白二公子,他必定暴跳如雷,口中嚷著要殺了她之類的話語,但此時的他卻異樣安靜。清音有些不安,但心中的怨氣卻怎樣也遏制不住。白瀲晨那樣對待她,對待虞蘭和李小姐,這麼一句話算什麼?又不痛不癢!
她這麼想著,心中立刻好過了許多,見白瀲晨仍然一副魂魄出竅的模樣,便冷笑道:“如果公子認為奴婢說錯了,也該說句話吧。”
白瀲晨卻仍然靜默,原本扶著木椅的手卻緊緊握住,似乎使了極大的勁。清音怔了怔,低低喚道:“……公子?”手在觸及他肩膀的一剎那,她聽到少年壓得極低的沙啞嗓音:“——出去。”
她的手像觸電一般縮了回去。
白瀲晨垂著頭,渾身顫抖,又道:“——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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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後退一步,轉身就走。她走的極快,似乎毫不猶豫。直到醫館大門在身後輕輕關上,她也沒有回頭,身後的一切聲響,似乎都與她無關。
她一直走了很遠才緩緩停下。夜風吹拂,她發脹的頭腦這才清醒了許多。她知道自己傷害了他,她也承認自己確實故意。她只想小小報復一下而已……有什麼不對?
那樣美麗的少年,任性而狠毒,天真而危險,我行我素,卻絲毫不會掩飾,一句話的傷痛也要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她當他百毒不侵,誰知他卻是屬河蚌的,剛才那一刻,她甚至不敢看他的臉。到底誰欠了誰?明明是他先對不起她們的,她又為何會覺得不忍?
她嘆了口氣,竭力壓下心中的紛亂的情緒,正欲回到自己的居所,卻在抬起頭的一刻看到了此生最奇妙的場景。
只見暗夜中,西方一角忽然亮起火光,好像有人點亮了那裡所有的蠟燭。那火光在夜色中搖曳著,閃爍著,開始向四面八方飛速蔓延。火光一個接一個的亮起,漸漸連成一條線,猶如一條活龍,映的隱鳳城主的府邸宛如白晝。
清音怔在原地,被這副圖畫吸引全部心神。她覺得這副圖畫磅礴大氣,卻沒有注意火光中四處奔走的人群。他們高舉火把,神情焦灼,紛紛傳遞著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死人了!
——穆如公子死了!
穆如凡的確死了。
據說當日,伏虎城的侍女進去服侍,卻發現自家公子倒在床上,一劍封喉。他死時虎眸圓睜,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雙手緊握成拳,右手中藏著一塊衣料碎片,質的柔軟,顏色素白。除此之外,屋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看來他的死亡,也只在剎那之間。
伏虎穆如氏是什麼樣的家族?這也許可以從帝國百姓的傳唱中窺見一斑。伏虎城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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