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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我在秘書廳沒有見過,這是第一次。聽說已徵君同意,君仍不允,所以收回。總統對君如此客氣,真是難得。我說,我也感激總統對我的好意,但我不想入政界了。他笑道,為什麼?君還不夠遺老的年紀,沒有聽過有遺少的,相與一笑而別。臨行時說,今日收回的命令,尚在秘書廳,秘書長問過總統,何以要撤回,總統說因有外交關係,倘發表而仍辭,難免外人啟猜測之心,故暫收回。我說,我也為了這點,故懇總統緩發命令,再想奉復。
第三日,見著燕孫秘書長,他說命令已發表了,你可預備就職吧。
我聽了愕然未答,豈知燕孫真機靈,他見我愕然不答,揣我不能再頂,意已活動,即見總統,請將命令發表。總統說萬一再辭怎樣?燕孫說,我見過潤田,他已預設不會再辭。但當天政府公報,未見命令,第二日才見的,我始恍然受了燕孫的紿了。燕孫暗中使了手法,先令秘書來探我口氣,後來見我,故意說命令已發表了,看我愕然不答,即料知我已有預設之意,其機警真不可及。事已至此,只好就職,遂將未了訟案,交由妹婿曾志忞承辦,即到外部就職。此次又為馮婦,雖由項城使用權術,難於擺脫,然知遇之意,亦可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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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出任外次加儀同特任
就職後,照例正式謁見總統,總統獎勉有加。又云我已敕令你儀同特任與總長同等待遇,可出席國務會議。並親授二等嘉禾勳章。此儀同特任名辭,民國以來只有我一人,亦可算一佳話。我遂遷入外部次長官舍居住,官舍簡陋,惟接連外部,出入較便而已。我住官舍,一切都自己開銷,不開公賬,以後來者即不同了。外部官制,總長一人(特任),次長一人(簡任),參事四人,僉事三十六人(均薦任),主事八十人(委任),秘書四人(隨總長為進退),各司各設一司長。參事顧少川(維鈞)、章宷丞系舊識,伍梯雲(朝樞)系新識,司長中如周贊堯(傳經)、陳任先(籙)、恩昆峰均系舊識。官制定額比前清已增加到兩倍有餘。惟次長為事務官,不能比前清之侍郎矣。出納科簽呈請示次長官俸,是否照特任待遇?餘批仍照次長俸支發(每月六百元),後總統津貼月千元,與總長相同。餘每晨十點,必準時到部。其時精力強健,往往一面指示公事,一面批閱稿件,耳目並用。有某司長,每日到部必過十時,餘與他本是熟友,故意跟他開玩笑,每一到部即令請某司長,借題發問,並無要事,他後來知道我用意,亦早到部了。
餘前在外務部時,見各國來的照會,都附以譯文,辦稿者只憑譯文,將原文隨手散失。又見歷年檔案,仍未清理,每查一案,頗費時間。故設一清編檔案處,派僉事一人主其事,主事八人,錄事若干人,每日清理若干件,按年編檔分別謄清。陳年檔案,堆積如山,清理工作確是繁重,主其事者又不甚得力,至餘離部時,尚未蕆事。後來南京政府成立,將檔案移送南京,佚失更多。
外部首任總長陸子興(徵祥),溫和有禮,操守謹嚴,定外交官考試章程,甄別舊員,擇優留用,即有人推薦,亦須經考試錄用,故任用部員有限制。後以官俸改兩為元,俸薄不足以供交際,他久任使節,以為高階外交官,應與外人往來交際,自己住大樓,一切都開公賬。然次長參事等,對外不免有酬應,應酌加交際費。因外部經費,向來獨立,前已提及,遂呈明總統核准,除總長外(因開公賬),次長月四百元,參事司長月三百元,以次遞減至科長為止,每月共計一萬餘元,名為交際費。收條由總長簽字送審計院稽核,是總長負其責,部員得其惠,雖公事公辦,其所以不由各人簽收者,因恐他部效尤,這亦是無預算的不當行為也。外部官署,本系總理衙門原址,歷年添買民房,散漫不能連線,每逢雨天,即覺不便,每年修費亦不貲。前清項城在北洋大臣任內,撥款建造大樓為宴外賓之所,項城任尚書時,亦覺古老衙署不合時宜。餘擬於大樓之右,另建一樓為辦公之所,呈准總統,由德國工程師設計,兩樓架空橋相連與大樓配合。當設計時,餘請各司斟定員司辦公坐位,從寬計算,以備擴充。落成時,餘已離部,惟聞遷入新樓,仍感坐位不敷,方知人員比設計時又增加不少矣。實因總長不照考試章程,隨意增添人員,成為習慣,故有增無減,皆系政府無預算之故。外部會計獨立,添員更多。陸子興(徵祥)總長久任外使,定考試外交官章程,即親戚故舊,亦須經考試錄用,選員較嚴。初任外長,額定主事八十人,只補了三十餘人。迨孫慕韓總長(寶琦)到任,即大不同。慕老交遊素廣,用人又寬(除譯學館及大學畢業,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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