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我的存款很快就花光了。
“沒辦法,我跟他說打算出去上班。他大發雷霆,說你要自重!我說我不是去賣身,只是想去小酒館或小吃店打工而已。但他就是不同意,我反駁他,他就打我,還說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可是,誇誇其談填不飽肚子,最後他同意我去找白天的工作,我才當上了現在這個事務員。你說說,就是這樣一個對我想打就打想踢就踢的人,有資格罵我要自重嗎?他的腦子肯定有問題!我呢,這樣一個男人我竟然離不開他,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不,不是的。”
“世羅這個人啊,要是沒人跟著他,他就完了。有我跟著他,也許他就毀不了……”京姐說到這裡突然嗚咽著哭了起來。我拼命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回頭,因為只要回頭去看她,我肯定會被她吸過去,緊緊地抱住她。
“對不起,哭成這個樣子。”
“沒關係。”
“別看世羅那個樣子,他的心可好了。他把你帶回家來,就是看你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怪可憐的。不過,他不善於表達感情……”京姐說話的聲音漸漸變成了輕柔的鼾聲。
一個月過去了,平安無事。
鹽田幫沒有什麼動靜,戶島幫的小兄弟也沒有擅自去鹽田幫挑釁。問過赤坂的艾司俱樂部的人,他們否認鹽田幫對他們施加過壓力。
我打電話給明智偵探社,報告了在赤坂發生的事件。我認為,世羅被襲擊的事件跟八尋幫的本間被襲擊的事件有相似之處,也許兩者之間有聯絡。明智所長讓我詳細報告赤坂事件的經過,還要求我儘早找出本間事件的證據。三岡和小林調查了本間的人際關係,沒有查出什麼可疑人物,所以戶島幫很可能就是殺害本間的兇手。
可是,進了12月,我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戶島幫是平安無事,但我內心卻是七上八下,緊張得要命。
我開始意識到京姐很奇妙地進入了我的心,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天晚上,我跟她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她一覺睡到大天亮,而我卻蜷曲在座墊上,盯著到處是裂縫的牆壁徹夜未眠。早上我們離開情人旅館就分手了,她回家,我直接去了新橋的戶島幫事務所。世羅沒再讓她滾出去,也沒對我起疑心。
但是從那天晚上起,江幡京在我的心目中不再是大哥的情婦,也不再是我寄宿的家裡的女主人,不論是在打掃事務所的時候,還是去收取保護費的時候,都會自覺不自覺地想起她那柔軟的肌膚和那又甜又香的氣味——總之我喜歡上她了。每當意識到這一點,我就會想到世羅哥。雖然我什麼虧心事都沒做,卻總是躲著他的目光。夜裡早已聽慣了的倆人做愛的動靜,聽見以後也嫉妒得要命。
12月7號,又出事了。
世羅和賢太再次被人襲擊,貨又被人搶走了。
這回是在淺草。世羅的面頰和手臂被刀割傷,賢太的臉捱了好幾拳。因為又是突然遭到襲擊,又沒能看清對方的臉。這回又是我看車,沒有捱打,但車上的貨還是被搶走了。我雖然沒有離開車,可是我居然沒有察覺到車篷被刀劃開,紙箱裡的貨被偷了個一乾二淨。賢太左右開弓打了我好幾個大嘴巴,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因為醉心於練習掛擋,外面的動靜一點兒都沒聽見。
因為是第二次被人襲擊,戶島幫上上下下都非常憤怒,但還是不敢輕易採取報復行動。因為淺草是可以在東京列入前五名的大幫派金子幫的地盤,跟金子幫打起來只能是雞蛋碰石頭,搞不好就是徹底滅亡。所以經幹部會研究達成的一致意見是非常消極的:以後多派幾個人看車。
回到目黑的家裡,世羅又發瘋了。用東西砸京姐,用腳踹我,又把我們趕出去了。這次被趕出去之後跟上次不同,我沒有跟京姐在一起,而是一個人去吃飯,一個人住進了一家便宜旅館。如果我跟京姐在一起,肯定會犯錯誤。
我向明智偵探事務所作了一個簡單的彙報,就躺在旅館的床上翻來覆去地琢磨起這次偷襲事件來。
這件事是金子幫乾的嗎?像金子幫這樣的大幫派,如果有人侵犯他們的地盤,他們有必要暗中下手嗎?打戶島會還不是小菜一疊,正面攻擊不是更有效嗎?可是,如果不是金子幫又能是誰呢?難道是買興奮劑的客人,為了省幾個錢,集結幾個人搶貨?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我們送貨時要走那條路,哪能把握得那麼準確?莫非戶島幫內部有奸細……
我蜷縮在臭得噎人的被子裡,一直到天亮都沒睡著。
第二天早上回到目黑的家裡的時候,世羅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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