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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剛才的話你就把它忘了吧,就當我沒說。”
“也不是什麼不愉快的事,僅僅是一個回憶。”說完,我轉身向公園走去。
※ 亞特?佈雷基(Art Blakey,1919…1990),美國硬波普爵士樂(Hard Bop Jazz)的先鋒與精神領袖,他打鼓的強勁力道以及大膽冒險的狂飆演奏是他的鮮明的標誌,而他於1950年所創立的爵士信使樂團(Jazz Messengers),以一貫的硬波普爵士樂風格縱橫樂壇40年之久,孕育了無數優秀的樂手,成為爵士樂歷史上舉足輕重的頂尖樂團。
黑道偵探成瀨將虎
沒有遇到過任何令人激動的事,19歲那年的夏天平平淡淡地過去了。
我從都立青山高中畢業後,到位於新橋的明智偵探事務所當了一名偵探。
當然那不是名偵探明智小五郎※的偵探事務所,也不是由於羨慕一代名探命名,而是因為這家偵探事務所的老闆姓明智。他叫明智光雄,自稱是明智光秀※的後裔。
當一名偵探是我小時候就有的夢想。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從小沉迷於家裡的偵探小說。我立志長大了當一名智勇雙全的偵探。從不可勝數的偵探事務所中選擇這一家,我很不好意思地告訴您,就是因為它的名字。當然不是認為它跟明智小五郎有什麼關係,純粹是覺得明智這個名字很帥,甚至覺得它風格獨特,威風凜凜,實力雄厚。
還要很不好意思地再向您坦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直認為偵探就是跟警察較量,破獲那些警察破不了的案子。例如:追查突然從豪宅裡失蹤的黃金王冠的去向,解開多年空閒的倉庫裡的無頭女屍之謎等等,現在看來,當時的我真是個大傻瓜。
父母堅決反對我去當偵探。因為在現實世界中,人們認為偵探工作無非就是身家調查,尋找離家出走的人,收集外遇的證據等等,只能在暗地裡活動。此外,協助客戶偷出機密資料之類的非法委託案例也不少,所以別說什麼偵探是跟罪惡對決,說不定偵探本身就是罪惡。
雖然父母堅決反對,我當偵探的決心也沒有動搖。父親威脅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雖然只是說說而已,可是我卻真的動了肝火,“好啊,斷絕就斷絕!”然後雙手空空離開家,在新橋的偵探事務所開始了寄宿生活。現在回想起來,大概是因為哥哥龍悟英年早逝之後,父母對我期望過高,而我卻不能滿足父母的期望,所以才逃出來的吧。
幾天工作下來,我對偵探那美好的印象便改變了。只不過因為是負氣離開家的,沒有臉面回去,除了繼續在偵探事務所幹下去之外別無選擇。我在借酒澆愁之餘,虛心接受前輩偵探的指教,開始以成為一名真正的偵探為目標,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走。
但是,剛到明智偵探事務所工作那年,我所做的事情無非是掃地,倒茶,看家,接電話…… 過了半年才開始幹些整理資料,速記之類的工作,我氣得好幾次打算提出辭呈。
第二年,我終於被派去跟蹤了。明智所長傳授給我的技巧是:不管偵查什麼,首先要觀察,不必考慮目的和結果,把觀察到的東西記在腦子裡!這就是你的資料庫。
可是,我第一次跟蹤就在池袋雜沓的人群中把人給跟丟了,還在如沙丁魚罐般擁擠的山手線的電車裡被誤認為是耍流氓,也有被看門狗咬傷手腕的時候……這時候我才明白,觀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刺探他人的秘密,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等我習慣了偵探生活之後,我越來越從中體會到偵探工作的樂趣。
19歲那年的初秋,我接受了一個大任務。
那時候,距離巨人隊稱霸中央聯盟已經沒有幾天了,我每天都關注著體育新聞而無心工作。有一天,我去國會圖書館調查了一件事情,剛回到偵探事務所,就聽見所長叫我。我精神氣十足地答應了一聲走進會客室,看見所長明智光雄跟黑道上一個叫山岸正武的人面對面坐在裡邊。
“您好!”我雙手中指緊貼褲縫,像個軍人似的,向四仰八叉地坐在沙發上的山岸正武鞠躬。
“嗬——小傢伙,覺得自己像個偵探了嗎?”
“還差得遠呢。”我立正站著,一動不動。
“每天都要有進步噢。”
“是!每天都要有進步!”我大聲重複著。
“來,坐,坐!”
“是!謝謝!”我在所長身邊坐了下來。
山岸身體前傾,反覆端詳著我,還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摸我的臉。我挺直身體任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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