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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王清華不可能就這樣被這些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要不然,這些人早就對王清華開始動手了。
王清華笑了笑道:“尉鎮長是不是說,那些人關押的人可能是蘭鎮長?”
尉尚才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道:“難道王檢覺得沒有這個可能嗎?”
王清華問:“理由呢?第一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第二,他們為什麼要關押蘭鎮長。第三,你憑什麼判斷那些人關押的人就是蘭鎮長。”
王清華這三個問題,可以說問到了問題的關鍵點上了。說白了,也就是尉尚才有些過分低估王清華了。他可能是以自己二十多歲時候的標準來衡量王清華的。他可能覺得,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且又沒有什麼官場經驗,自己這一番話,給王清華帶來的反應只能是衝動和無端的猜測。尉尚才錯就錯在,用自己的思維方式來思考別人的思維方式。這也很多人非常容易犯的錯誤。
尉尚才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很尷尬第笑了笑道:“我也只是猜測,剛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件事情不做實的。如果你覺得可疑就姑且查查,如果你覺得沒什麼的話,當然也就算了。”
尉尚才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說話的起點上,用剛才給自己鋪的路,退了回去。這就是一個老政府最高明的經驗了,什麼事情都不說死,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可以說成圓的,也可以說成方的。當然也可以反過來說,你可以認為他所說的是圓的,也可以認為他所說的是方的。總之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時裡面發出了兩聲輕微的咳嗽聲,王清華知道欣欣已經醒了,同時出來一個醫生對王清華道:“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也不能太過大意。我們建議你還是馬上轉到市裡的大醫院進行進一步治療。”
王清華說了一聲謝謝,就往裡面走去。
欣欣已經醒了,由於失血過多,臉色顯得很蒼白,胳膊上也被包了厚厚的一層紗布,看見王清華,淡淡地笑了一下。
王清華走過去,緊緊握住欣欣的手,愛憐地問了一句:“還疼嗎?”
欣欣搖了搖腦袋,道:“不疼。”不過從欣欣的表情上看,現在的欣欣不是不疼,而是疼的要命。如果不疼的話,像欣欣的性格早就從床上蹦起來了。
欣欣拉著王清華的手用微弱的聲音問道:“你怪我嗎?”
王清華急忙用手押在欣欣的嘴上道:“什麼也別說了,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聽了王清華關愛的話,欣欣的臉上馬上落出了一種釋然的微笑,柔聲道:“我聽你的。”
在王清華的心裡,欣欣到底是個好女孩,還是個壞女孩,王清華一直一來都說不清楚。其實很多人,你都不能武斷第判定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特別是女人。女人是自私的,但同時女人也是純潔的。為了一個目的,為了一次回報,為了一份愛,她們背離了社會原則,揹負了罵名。而他們背後那些鮮為人知的苦楚有誰能真正瞭解呢?
由於欣欣的傷情嚴重,王清華沒有在清水鎮多做逗留,連夜趕回了市裡,將欣欣送到市中心醫院接受治療。市裡大醫院就是大醫院,治療比清水鎮正規細緻了何止百倍。不過這樣的話,欣欣不得不重新受一遍苦。醫生先給欣欣打了麻藥,將傷口清洗了一遍之後,重新拆線縫合,又給欣欣注射了破傷風疫苗。
醫院臨處理的時候也徵求了一下王清華和欣欣的意見,醫生說,清水鎮衛生院的處理不是不可以,只是害怕日後可能會留下疤痕。
王清華說:“要不就算了吧,留個疤痕就留個疤痕吧。反正在胳膊上,又不在臉上。何必再受一次疼呢。”王清華不由自主地開始關心欣欣了。畢竟欣欣也是為了自己才受的傷害。
欣欣卻堅持要重新治療縫合。欣欣說:“雖然不在臉上,但是胳膊上也很重要,日後找婆家的時候,人家說胳膊上有個疤痕,也是毛病。本來該找一個市長,弄不好連個檢察長都找不上了。”
欣欣這是明擺著暗示王清華。欣欣剛說完,就用眼睛瞅王清華,看王清華的反應。王清華的心蹦然跳動了一下,突然產生一種想將欣欣壓在身子下面的衝動。草,王清華暗罵了一句,感覺臉上一陣灼熱,急忙將臉轉向其他方向。王清華不想讓欣欣看出自己的心思。
其實王清華這樣一轉,欣欣早就看出來了,臉上馬上流露出一絲幸福而又狡猾的微笑,接著對醫生道:“不過,只要我老公不在乎,我是沒什麼意見的。”欣欣說完也不看王清華只是偷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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