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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對裘學敏而言是一塊難以下嚥的骨頭。
在這場政治博弈中,裘學敏雖然撈到了市長的職位,但也不得不接受王清華這個常務副市長。王清華不僅是裘學敏,更是裘學敏的父親,裘元博的一塊心病。這塊心病把這場政治鬥爭變得越來越複雜,把裘元博的被動變得更加被動。因為無論是裘學敏還是裘元博,實在不能把握這個王清華,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在什麼什麼事情上對他下手,會用什麼樣的手段。
如果是一般的老官場,裘學敏能夠很準確地把握堆放所走的每一步棋的動向。但是對於王清華,他實在沒有這樣的把握,跟王清華的幾次暗中交手,只能證明一點,王清華根本是在毫無規律、毫無目的地胡撞亂闖,好像逮住哪兒就打哪兒,根本沒有章法可言。
其實道理非常簡單,就是裘學敏父子根本不相信,在官場之上,大家掛在嘴上已經掛麻木了的為人民服務這四個字值多少錢。
裘學敏的聲音很和藹,但這種不和藹的做法,已經徹底出賣了他陰暗的心靈。
“你稍等,我馬上給你開門。”王清華也沒有想到裘學敏真的會如此不知廉恥,過來叫自己的門。
“你還是躲一躲吧。”王清華說著將裘婉兒從沙發上拉起來,往裡間推。王清華知道裘婉兒不會那麼順從地聽自己的話。即便是他父親來了,他也有可能素面朝天、毫無懼色。裘婉兒是個天真可愛的姑娘,但同時也是一個瘋姑娘,瘋起來讓人不知所措。
“我為什麼要躲?”裘婉兒果然不聽王清華的話,甩開王清華的手,“你不會給他說你有事不能開門嗎?”裘婉兒理直氣壯。
“你這不是廢話嗎。要是別人我把他罵走都可以,可那是你爸爸,是市長。我總不能連起碼的禮貌都不要了吧。”王清華給裘婉兒解釋。
“他明明見外面牌子上掛著請勿打擾,還要硬闖。他都不要禮貌了。你還要什麼禮貌。”裘婉兒胡攪蠻纏,依然穩如泰山地坐在沙發裡,悠閒自得地端起水杯吹了吹開始喝水。
“好吧,”王清華真拿這個瘋姑娘沒辦法了,乾脆直截了當道,“我馬上去開門。一會你爸爸收拾你,你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爸爸跟蘭書記根本不一樣,不可能同意你跟我交往。”
說完王清華心中就想,你哥哥還沒有見過我。要是你哥哥見了我,就是你跪下來給他磕個頭,估計他都不會同意你跟我交往。這可不是一般的仇恨,而是國仇家恨!草!
王清華說著走到門前,很自然地將門開啟,裘學敏笑呵呵的面孔馬上出現在王清華的前面。
“清華,怎麼上班時間還把門鎖上了呢?是不是玩金屋藏嬌的遊戲啊?”裘學敏並不知自己的女兒進了王清華的辦公室,對婉兒和王清華的交往也一無所知。
“看裘市長說的,有裘市長這麼要求嚴格的領導,我們下面人哪兒敢呢。”王清華說著給裘學敏讓了半邊路,讓裘學敏先進去。
金屋藏嬌?哈哈,王清華心中大樂,今天也真他媽的趕巧了。不過倒不是老子想金屋藏嬌,而是你的“嬌”主動跑到我金屋了。希望你見到你的“嬌”之後不要鼻子噴血,你就燒高香了。
王清華跟在裘學敏身後:“裘市長有什麼指示,儘管吩咐。”王清華故意裝出一副平和的樣子,好像屋裡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我之間就不用那麼客氣了吧。”裘學敏說著轉身對王清華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辦公室進門有一扇半截的屏風,正好把裘婉兒擋在了後面。這個屏風在市委大樓裡每個領導的辦公室都有一個。這是裘元博在x市當市委書記的時候留下的遺風,據說是某位風水大師給裘元博出的主意,說這樣不僅可以擋住從門外進來的煞氣,而且有利於聚氣,讓坐在裡面的人官運亨通,步步高昇。至於擋住什麼煞氣,要聚住什麼氣,誰也不會去說。
裘元博後來果然官運亨通,從一個市委書記一直升到了政治局委員。從此之後,這種在辦公室裡擺的屏風,就成了x市市委一道獨特的風景。
“清華啊。”王清華忽然停了下來,“你覺得這種屏風是不是該取掉呢。我去過很多地方,人家辦公室可沒有一個擺屏風的。上次省委顧書記過來也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但也沒有明說。”
顧梁當然不能明說了。顧梁又不是傻子,知道這是裘元博留下的毛病。裘元博現在還在位上,顧梁不會傻到在裘元博兒子跟前編排裘元博的份上。
“裘市長,恕我直言,我倒是覺得在辦公室擺個屏風挺好的。一來可以擋一檔隨意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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