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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清華這裡瞭解一些情況,卻也不直接問,就一直誇王清華,說王清華好,有能力,王清華一激動,肯定就會像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想不到的是,王清華只是避實就虛,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現在王大成估計正坐在辦公室嘆氣、後悔。王清華想著想著,就想笑,笑這些當官的都他媽的神經了,整天把自己包裝的跟佛祖一樣,其實心裡比孫悟空還要猴急,連王大成都難以脫俗,更別說是下面當官的了,就不由嗤笑了一聲。
常剛問:“王市長笑什麼呢?”王清華當然不能把自己的心裡話告訴常剛,只好對常剛道:“沒什麼,忽然想起一個笑話。”常剛道:“什麼笑話呢。王市長也說出來給我聽聽,也讓我笑一笑。”
王清華一時腦子裡沒有什麼笑話,只好隨便給常剛編了一個道:“說是有一個縣委書記,到下面村裡訪貧問寒。鄉長就安排村長,讓村長在村裡安排一家貧困戶。這個村長知道,縣委書記每次訪貧問寒都要給貧困戶表示一下關心,送上三百五百元。這個村長就起了貪念,心想與其讓別人得了這個錢,不如自己得了算了。可是自己家裡又蓋的紅磚綠瓦的,沒辦法說是貧困戶。正在苦思冥想的時候,忽生一計。在村邊找了一面爛土窯,在裡面放了兩幅爛鋪蓋,讓老婆睡在裡面裝病。縣委書記來了,就讓他去那個土窯裡。”
“沒過幾天,縣委書記果然來了。帶著一大幫人,在鄉長的帶領下進了村子。鄉長也不瞭解內情,就按照村長說的把縣委書記領到了那面土窯。到了土窯才發現村長穿的破破爛爛地站在門口,也不好當著縣委書記的面兒說穿了。縣委書記當然也不認識一個村長,就同村長握了一下手。縣委書記說到裡面看看吧。村長就把縣長領進了窯洞。窯洞裡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縣委書記就問是誰呢。村長急忙說是我兄弟,常年臥病在床。縣委書記就想掀開被子看一下,拉了兩下卻發現拉不動,心裡就有些納悶了,手上加勁拉了一下,總算拉開了。看了一眼,給村長手裡塞了幾百塊錢,急忙往外就走。鄉長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也跟著出來了。出了大門,縣委書記才喘了一口氣,對鄉長說,真想不到現在還有窮到這個份上的,窮的竟然連**都沒有了。”
這個笑話本來不怎麼可笑,暗含著諷刺時下有些領導幹部幹什麼都搞形式,連一些起碼的常識都不懂,卻整天吆五喝六的講話。不過常剛聽了還是哈哈哈地笑了一陣子。開車的是燕妮,聽了王清華的笑話,就嬌怪道:“王市長,你講笑話,也注意一下女同志好不好?”
常剛便接了話道:“王市長講的已經很含蓄了,我可聽說你們局裡面講的段子比這個可要露骨的多。何況王市長的段子還有很深的教育意義呢。要不你也給講一個吧。”
當著外人的面,燕妮當然不好講這種段子,就笑道:“常秘書長抬舉我了,我哪兒會講什麼段子。”王清華忽然道:“小燕這是謙虛了。其實我這個段子也是一個女同志講的段子的翻版,只不過稍微加工了一下而已。”
燕妮自然就想起上次給王清華講的段子了,臉上不由一陣緋紅,也不說什麼了,專心開車。
不一會功夫,車就到了豪都大酒店門口。常剛問下午去拜訪誰。王清華很隨意道:“顧書記吧。下午拜訪了,晚上還要拜訪。這也是裘書記專門交代過的,你一會就把晚上要帶的東西準備一下,避免一會去的時候手忙腳亂。”常剛應了一聲上去了。
這時裘學敏的電話打了過來,王清華雖然已經猜了**不離十,但還是裝糊塗道:“裘市長,早上我和常秘書長已經拜訪過王書記了,下午準備去顧書記那裡去。正準備給你電話彙報,你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其實王清華壓根就沒有想過給裘學敏彙報。給裘學敏彙報是常剛的事情,自己犯不著越俎代庖,去巴結裘學敏。只要自己的表現不讓裘學敏產生過分的懷疑就行了。
裘學敏道:“王市長想到很周到,是我的工作疏忽了。按道理就應該先去拜訪王大成書記,再拜訪其他書記。我是考慮顧梁書記對咱們市的工作一向非常關心。現在想想,還是我的觀點本身存在問題。王大成書記畢竟是省委書記,是全省工作的領頭人,我們應該先聽聽他的意見才對。辛苦你了王市長,我在市裡等著你凱旋歸來。從首都回來後,我親自給你接風。”
又說了幾句客氣話,兩個人便掛了電話。裘學敏這個電話打的更讓王清華堅定了裘學敏跟常剛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或許真的存在某種見不得光的利益關係。然而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