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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個比方說:“你忘了咱村的吳老三,他爸和他媽就是近親結婚,結果吳老三生下來就是個雞爪,一輩子啥活也不能幹,都四十多了還得他父母供養。”準確地說,王清華這話是說給程豔嬌聽的。因為王清華實在有些忙不過來,只好捨棄程豔嬌。王清華說完,王海山就在一旁笑呵呵地幫孫子的腔道:“華子說的對,也不知道吳老三以後怎麼活呢。”閆娟珍就看了公公一眼,似有埋怨之意,王海山是個直筒子人,馬上道:“本來就是那麼回事嗎。”也不好和兒媳婦爭執,到此為止了。倒是王紅旗瞪了閆娟珍一眼,讓閆娟珍馬上不再往下說了。
王清華說完看了一下程豔嬌的父母,發現二位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表情,二姨夫程景宇正跟一隻被燒的紅彤彤的螃蟹較勁,二姨龍在竹則沒完沒了地喝玉米糊糊。王清華就感覺這二位真有些不通世事。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了,在這方面聰明瞭,在另一方面就會變得木訥。
本來在龍騰躍這樣的家庭中,找回一個失散多年的兒子,應該是一件非常興奮而隆重的事情,想不到結果竟然會這樣的。眼淚僅限於龍騰躍、沈非之和閆娟珍三個人之間,而閆娟珍臉上的淚水大多是因沈非之的感染而產生的,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閆娟珍的眼淚也可以說是為自己的丈夫流的。
飯菜是豐盛,無論什麼菜都是最上檔的,然而龍騰躍、沈非之,還有他們這些兒女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上檔的飯菜,所以本來該唏噓的東西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唏噓,倒是王海山吃的津津有味,跟個沒事人一樣。其實這個老人的心中是最不平靜的。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王紅旗肯定不會不給自己養老,但那種跟別人分享一個兒子、兒媳、孫子的感覺,還是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委屈。只是這種委屈完全掩蓋在了他慈祥而又善良的心中。
飯後,王清華估摸著常剛在省城的事情肯定也快要結束了。裘學敏派常剛跟自己一塊上省城和首都拜訪有關領導,原本的目的就是監督自己的。自己現在獨自一個人走了,常剛必然要給裘學敏彙報。裘學敏豈能放心,省城該拜訪的人,估計也不會拜訪了。頂多晚上常剛就會到京。
王清華不得不面對父親了。他把暫時把父親安排在首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爸,”王清華走到父親跟前,在父親的身旁坐了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呢?”如果父親依照奶奶沈非之的安排,馬上肯定走不了,怕就怕父親並不願意在首都多呆。所以王清華只能試探著問一下。
“怎麼,你有什麼事兒嗎?”父親的口氣已經不是那麼嚴厲了,變得溫和了一些,不過目光還是很生硬,心裡肯定對王清華的做法還有些不滿。
“我沒事。我是想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鳳城呢?”父親不說,王清華只好直接問了。說完看著父親的面孔,希望父親能夠稍微緩一緩再說。緩一緩就說明父親並沒有馬上走的意思,或者心裡沒有什麼打算,那麼再說讓父親留下來,空間就大了。
父親果然半天沒有說話,好像心中也有為難之處。不到一天的時間,王清華已經聽沈非之說了無數次,不讓父親馬上回去,讓父親舉家遷到首都來,起碼應該在首都多住一段時間。父親從小做生意,雖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過慣了逍遙自在的生活,不想受人約束。在首都雖然能借助親生父親龍騰躍這棵大樹很快發跡,但無形中等於接受了親生父親的恩義,就難免受到感情上的牽制。何況龍騰躍現在有三個女兒在身邊,多一個少一個並無所謂,在這裡反而可能給龍騰躍增加許多無法預料的負擔。
“要不你們就在首都多住一段時間吧。反正來一趟也不容易。”王清華試著說道。
不想父親的臉上馬上出現一些慍色道:“我們都住在首都,家裡的生意不做了?你媽的書別教了?你爺爺的地別種了?”
幾句話把王清華問的,痴在那裡半天不敢說一句話。過了一會道:“家裡的生意也掙不了多少錢,我爺爺都那麼大年紀了,種地也就做個樣子,一年也打不了多少糧食。至於我媽,我可以給幫著請個假。你看行嗎?”
王清華瞭解父親的脾氣,雖然已經很謹慎了,還是惹來了父親的不悅,道:“我的生意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也把你養大了。你爺爺一大把年紀了,自力更生,不值得你學習嗎。你別給我剛剛乾點事就耍大牌。你給你媽請假?你算老幾啊。你是校長還是教務主任?”
我清華不好再說什麼了。過去都是父親在教育自己,現在輪到自己開導父親了,反而一句話也沒有了。這時沈非之端了個果盤過來道:“紅旗,清華讓你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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