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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人笑一下，“成年了。”我好像除了哦什麼也不會說了。輩子除了捱打就是打人……”男人抬頭看看病房地玻璃，“他父母去世地早，家裡的親戚也不管他。十幾歲就開始在街上混，打架鬥毆，偷東西搶劫……他第三次進少管所，是被人陷害。他們那個組織地老大，殺了人。蕭遙被選舉出來頂罪，因為他還不滿十六歲，可以輕判。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弄出來，從頭到尾，蕭遙都沒有說過那個老大一句不是。”

男人苦笑，“我覺得這孩子不錯，就讓他到我事務所幫忙。我以為……我算是把他解救出來了。誰知道……我在這個城市也算有點名聲，接手的案子也都比較棘手。蕭遙跟著我以後，受過兩次傷，都是查案子的時候。一般人不敢直接向我動手，就找到他了。後來他說想去你那兒，我想了想就同意了……其實我一開始也想到這個結果了。也許是倒黴吧……”

男人說到這，看看我，“你不用自責。他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這時候蘇茜回來了，“醫生說沒什麼問題，流血過多，還好頭部沒有什麼大礙……”男人站起身，從衣服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明天到我事務所來一下。我估計蕭遙是查到了什麼，想找我來確認。我應該可以幫到你。”

我遲鈍的伸手接過來。點回去吧。這裡有醫生照顧，沒事的。”他說著起身走了。

蘇茜張嘴想要說話。我打斷她，“蘇茜，你回去吧。我想在這呆一會。”

蘇茜停了一會才說，“我給默默說，你回家了。好不好？”我點點頭，“回頭我向他解釋。”

我不是怕聞祁墨知道，誤會什麼……我只是想，可以安靜的自己待著。我給你買點東西……”

我抬眼看看蘇茜，眼淚忽然流了下來，“不用了。謝謝。”

蘇茜默默的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在這時候，心如明鏡……原來我沒有把任何人，當作我的誰。對於這個世界，這個城市，對於我現在認識的所有人……我都當他們只是一個過客。不會去了解，不會去關心，不會付諸太多的感情……所有人都一樣。我的爸爸媽媽，家裡的親戚，張沿，聞祁墨，偵探社的同事，還有蘇茜……我真的瞭解他們嗎？我以為我愛的那些人，我真的愛嗎？

蘇茜剛才說，蕭遙是我們的同伴……我悲哀的發現，原來我一直一個人，沒有伴，沒有牽絆，也沒有……感情。

檔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九章　複查

檔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九章　複查　這一夜，蕭遙都沒有醒過來。我沒有進病房，在走廊裡坐到天亮。來往的醫生護士都好奇的看看我，有一個很可愛的小護士還勸我先回家。

回家……我搖搖頭。他們說心在哪裡，家就在哪裡……可是我的心呢？因為一直在流浪，所以哪裡都是我的家，又哪裡都不是。

我不知道聞祁墨的媽媽原來不喜歡我，我不知道張沿家裡有幾口人，我不知道小米小何他們住在哪裡，我不知道小小會喜歡自己的姐夫，我不知道蘇茜也會關心我，我不知道蕭遙……原來是這樣的人生。

破案，十有八九靠的是運氣，談戀愛，也是聞祁墨主動追求，搬家，是被蘇茜刺激……到底，我有沒有真正做過一件自己喜歡的事呢？到頭來，我沒有關心過所有的人，也沒有讓自己開心……這就叫咎由自取吧？捨得，捨得，不捨哪來得？

比起蕭遙的受傷，我更介意的是……原來我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也許，我沒有認識過任何人。

蘇茜帶了早餐來醫院。睡啊？他醒了嗎？”她把熱騰騰的牛奶放在我手裡。

我搖搖頭。

牛奶的香氣沒有激發出我的食慾，可是覺得溫暖。餐就回去睡覺吧，我在這看著。他醒了我通知你。”蘇茜說。

我握著牛奶過了一會才說，“我去找那個律師。”吧。”蘇茜欲言又止的看看我，“要不然我去，你先回家休息？”睡不著。”我搖搖頭說。。。一起去吧。”蘇茜站起身，叫住路過的一個護士。“麻煩你，如果裡面的病人醒了，請你打這個電話通知我們。”她不知道從哪找出我的名片遞過去。

護士點點頭。“好地。”

和蘇茜離開醫院，照著昨天那男人給我的名片找了過去。莫長風……名字挺好聽的。

律師事務所在國貿大廈地十樓。我們沒有提前通知。去的時候莫長風正在開會，等了半個小時才見到人。

他看到我們，把手裡地資料夾交給秘書。帶我們走到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