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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傷了我的心。
他尋釁地斜睨著她,眼中盡是調弄的笑。“難怪你爸爸會替你取名叫詩詩,我好幾次看見你都是渾身溼溼的。”
呃!詩詩怔愣了一下,這口氣太熟悉了!
石玄朗下車從後車廂拿出一條大浴巾回來,往她身上一扔。“把身上擦乾,小心著涼了。”
詩詩無意識地擦拭著頭髮,小臉驚詫至極,一雙無邪的黑眸睜得很大,一瞬不瞬地直瞅著他。
“你……十年前去過吉貝島?”她覺得石玄朗愈看意像十年前那個男孩子,如果是真的,那命運也未免過分巧合了吧。
“小美人魚的記憶力總算恢復了。”他壞壞地勾唇一笑。
“你!真的!是你!”她震驚得腦袋鈍住,語無倫次,原來……難怪老是覺得他很眼熟,老天爺居然開了她一個大玩笑。
他突然漾出挑釁的笑意。“十年前只是驚鴻一瞥,謝謝你還記得我。”
“嘴巴這麼惡劣無禮的男生,進棺材前都忘不了。”她衝口說道。
“能讓你記住一輩子,這是我的榮幸。”他故意貼近她,眼神慵懶地勾起一抹笑。“你身上有海水的氣味——”
詩詩屏住呼吸,心跳的頻率加快了速度,他緩緩地靠向她,溫熱的氣息吹拂過她的鬢際,空氣彷彿驟然稀薄了,暈眩和迷亂的感覺襲向她,神魂一瞬間墜入他眸中那一泓無止盡的深潭。
“這就是美人魚的味道嗎?”他的手指輕輕拂弄她的溼發,幾乎貼在她的耳畔低低呢喃著。
性感的薄唇離她好近好近,拿尺來量不超過三公分的距離,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緊張得、心神恍惚、渾身虛軟,心裡不禁暗自偷問,他會不會吻她?會不會吻她?
在這種奇異、教人迷惘的氣氛裡,石玄朗幾乎醉倒在她迷離恍惚的眼眸中,差點剋制不住吻上她微啟的紅唇,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等待,這帶給他異樣的滿足感,但他決定辜負她的期盼了。
他緩緩退開,伸手揉亂她微溼的秀髮。
“下次不準再做出這種驚人之舉了。”
她陡然清醒,整張臉龐又羞又窘地燒紅了,她剛剛該不會表現出一副大花痴的模樣來吧,天……真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對了,還沒謝謝你今天的好意,那片星星海很漂亮。”他發動車子駛向公路,稍稍化解了一點她的尷尬和窘態。
“為什麼不過生日?”她把大半張臉都藏進大浴巾裡。
他專心開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許久以後才淡淡說道:“有人會選在自己母親的忌日過生日嗎?”
詩詩愕然望向他。“你母親在你生日當天去世?”
“正確的事實是,在我出生那一天,我母親因為血崩而去世。”他輕描淡寫地說,這個事實,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一個人。
“所以……你才會……從來不過生日……”如果現在有把刀,她真想砍死自己向他致歉。“對不起,我太一廂情願了,不知道……”
“不用道歉,不知者無罪。”他頓了頓,一股莫名的情緒促使他接著說下去。
“我確實這輩子沒有過過一次生日,我的父親是飛官,長年不在家,母親死的那天,我父親並不在她的身邊,而是在一個『阿姨』的床上,從那時候起,我就在好幾個『阿姨』的輪番照顧之下長大,我從小就很清楚,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樣,沒有過生日的權利。”
詩詩怔仲凝望著他,在他冷冽傲然的面具下,原來有這樣一段不堪回首的身世,她突然覺得他好可憐。
“對不起,因為我的無知,害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對不起……”她很想安慰他,可是不懂該怎麼做比較適當。
“不要一直道歉。”他有點不耐煩了,所有的過去他都隱藏在心底的最角落,並且試著去遺忘,今天卻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會對一個小小的童詩詩大談心裡的話。
“我原來希望你會開心的,沒想到弄巧成拙……”她仍在低聲懺悔。
石玄朗深吸口氣,看來最噁心肉麻的真心話要說出口了,否則回飯店的這一路上可能得被迫聽她不停的懺悔。
“生命中曾經度過三十個十月十一日,只有今天最開心。”
詩詩呆愕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
“真的嗎?”她愣愣地問。
“沒錯。”他咬牙回答,那種噁心肉麻的話,他可不想再說一遍。
她輕咬著下唇,再怎麼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就這樣,回臺北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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