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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背景。
現在是明朝嘉靖年間,她們住在揚州城。從紫薇沒想卡或者沒卡住,白芍漏出來的幾句話裡得知,段府的男主人與鹽幫關係密切,很可能是個鹽商。
張歆對歷史僅僅知道一點皮毛,主要還是野史傳說。印象中明朝是個朝廷積弱,四境不寧,宦官當權,臣子不好當,儒家思想發展昌盛,資本主義經濟萌芽出現的朝代。除了太祖成祖,上吊的崇禎,她知道的皇帝只有正德嘉靖萬曆,這三位在有關明朝的戲劇傳說中出現的比較頻率高。她知道嘉靖不是前任皇帝的兒子,過繼來的,沒登基就和大臣鬧得很不愉快,後來為了長生不老,差點被宮女勒死。張居正,嚴嵩,戚繼光,海瑞的事蹟都發生在這個朝代。嘉靖年間,除了海上的倭寇,南方好像還算太平。
明朝的揚州城,好像後世的上海。明朝揚州鹽商,經濟實力或許可比後來的華爾街金融大鄂。
天時,地利,都得了,就看能不能人和。
給張歆洗完,紫薇白芍兩個全身都溼透了。看看還剩些熱水,張歆叫黃芪再去多催些,讓紫薇白芍也好好洗洗。等她們洗完,黃芪銀翹兩個若願意,也趁機一道洗了。
年輕女子多是好潔的。開春不久,天氣尚冷,能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的機會可不易得。黃芪銀翹連忙歡歡喜喜去催水,幫紫薇白芍拿東西,再給自己預備換洗衣服。
張歆穿好衣服,被劉嬤嬤接著,拉到軟榻前坐下。劉嬤嬤一陣忙乎,她手裡多了一個暖呼呼的手爐,身上搭了一條毯子,榻邊多了兩盆燃燒的銀炭。
張歆懶懶地歪著,有點好笑:“哪裡就這麼嬌氣了?”
“小心無大錯。你現在是雙身子,先前又受傷流血,養了多少天才好些,再受涼生病,可怎麼得了?”劉嬤嬤取了梳妝盒來放在手邊,這才開啟裹著頭髮的大毛巾,細細替她擦乾。
張歆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舒服地嘆了口氣,幾乎要睡過去,想起難得紫薇不在跟前,正好問劉嬤嬤:“嬤嬤,你說,紫薇是對我更忠心些,還是對大爺更忠心些?”
劉嬤嬤手上一頓,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看她清醒以後,笑語晏晏,還當她真忘了,卻忘了這孩子的心思最細最重。紫薇,哎!也不知該不該繼續讓她留在表小姐身邊。
“紫薇九歲到的咱們家,十一歲開始伺候你。你讓她跟著認字讀書學女紅,不打不罵,連高聲都沒有過,每回得點好東西,總忘不了給她一份。這樣的主子,紫薇要是還不知足,可真是不知好歹了。紫薇對錶小姐,自然是忠心耿耿。只是,一旦到了大爺跟前,只怕在紫薇心裡,表小姐就是第二位的了。”
“你的意思是說?紫薇對大爺——”有意?暗戀?
“紫薇可不像紅薔,敢踩著主子往上爬!”劉嬤嬤啐了一口:“賤蹄子,死得倒痛快!便宜她了!”
紅薔?這名字和紫薇就是一對,也是她的丫頭?勾引姓段的,被這位姨奶奶弄死了?!張歆頭疼了。
發覺她情緒不對,劉嬤嬤忙說:“別提那賤人了,不值得為她不痛快!你照看她生的丫頭,不短吃不短穿,半點沒虧著她。紅薔要是明白,也該感激你。”
那個英兒不是她女兒,是紅薔的,以後不用她管了。張歆鬆了口氣,一想到“自己”害得人小姑娘沒了媽,又覺得不是味兒。
“紫薇本分,就是死心眼。她雖是常府買的丫頭,卻是大爺去辦的。那年鬧災,逃荒的人不知多少,一條街上烏鴉鴉地站的都是人,等人挑,等人買。能被人買去,就有一口飯吃,家人得了賣身錢,也能多活幾天。紅薔紫薇那樣的小丫頭,要不是被大爺早一步買回來,弄不好就被賣進勾欄院,一輩子就完了。那丫頭,一直記得大爺的恩。在她眼裡,表小姐是主子,大爺除了也是主子,還是她的恩人。另外——”劉嬤嬤看看左右沒人,壓低聲音:“我聽說紅薔死後,大爺說要幫紅薔和紫薇找親人呢。只怕她聽說了,心裡感念著。”
她的心腹丫頭,他來施恩。存心挖牆腳不是?姓段的做事真不地道!張歆可沒想到段世昌和這身子本該是夫妻一體,只想著段世昌是她最主要的對手和敵人,如果紫薇在她和段世昌之間選擇對段世昌忠心,就不能用了。不但不能用,還不能留在身邊做對方的眼線。可惜了一個好女孩,好人才!
劉嬤嬤不知道她的理由,卻明白她的結論,嘆息道:“要說紫薇這丫頭,真是不錯!細心又能幹,嘴又嚴。在你身邊這麼些年,裡裡外外都是臂膀。真打發了,你身邊可就沒有真得力的了。”
先前瞧著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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