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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新手沒經驗,很是遇到一些麻煩,返航又遇上海盜,連人帶船被扣下,遲遲迴不來。
珍珠本是個水性楊花的,嘗過箇中滋味,哪還肯守空房?就開始勾搭常去程家探望妹子的朱大。
朱大最疼這個妹妹,與程啟關係也好,擔心在海上的程啟,也不放心第一次懷孕,擔驚受怕的妹妹,隔些日子就過去看看,也是奉了父親的意思,看程家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那陣子,兩親家關係很好。
朱大本不是個糊塗人,卻還是沒逃過珍珠的手段。程家眾人,自顧不暇,沒人把珍珠當回事,也沒人留意到舅爺登門頻繁了些。然而,紙包不住火,撞破他們的居然是朱氏。
關係丈夫和大哥的名聲,朱氏沒有聲張。朱大羞愧不已,回家就病倒了,心病大於身病。
朱氏雖然瞞下實情,沒大鬧,卻也不肯饒過珍珠,可她一個嬌養的深閨女子,如何是珍珠的對手?反被珍珠製造事故重傷,流產而亡。長媳死得蹊蹺,董氏為了向朱家交待也要查個清楚。朱氏另一個陪嫁丫頭珊瑚,早先沒有實據不敢說,被董氏問到,全說了。
朱父本想給女兒討個公道,拉出的卻是兒子的醜事,反要求程家幫忙遮掩隱瞞,回家把還病著的朱大拖下床,狠打了一頓。朱大痛愧交加,聽到妹子死亡的原因,吐出兩口血,昏死過去
董氏對外稱珍珠病重,卻把這個禍水悄悄送回了朱家。害死女兒,最器重的長子也被她害去半條命,朱母視珍珠如仇寇,看也不看,就讓心腹大刑伺候。
珍珠被活活打死,才有人發現她□出血。原來竟也是有了身孕。顯然不是程啟的。
朱大好容易醒過來,聽說這個,又暈過去,經過朱父一番痛心疾首的教導,挺過了這幾番打擊,終究也沒真好起來,在病榻上拖了一年多,還是死了解脫。
王氏也曾問過自己,早知事情會變成這樣,是不是還不如早早讓朱大得了珍珠?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當初沒做錯,那樣奸詐狠毒的女人,除不掉,只好送走,否則,送命的就是她和她的孩子。
關係兩家臉面,兩邊長子的名聲,兩邊父母都沒聲張,設法遮掩了過去,原來密切的往來卻冷淡了。
董氏為程啟謀再娶,被人問到前面一妻一妾死亡,與岳家關係冷淡的原因,言語不祥,被懷疑程啟“克妻”。朱父心懷愧疚,想把庶出的小女兒嫁過去,被程家拒絕。那以後,兩邊就只剩一年一次的新年走禮。
朱大死時,王氏的兩個孩子還小,朱父在連番打擊下,也病倒了,朱家落到朱二手中。
朱二原本看著也不算壞,不過朱父知道這個兒子的斤兩和德性,臨終找來程啟,請求他包涵照應朱二。
朱二沒什麼能耐,心氣卻高,耳朵又軟,聽信人言,跑到福州參合一樁生意,惹出麻煩,是王氏的孃家出面幫著解決了。
然而,朱二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下一次,要求王氏孃家入股他的所謂大生意,遭勸阻拒絕,就出怨言,等到吃了大虧,反怪王氏孃家不幫忙。朱母愚昧不清,也跟著責怪王氏。
王氏心寒透了,關起門,專心管教孩子,所有的心機都用來保護兩個兒子的利益。兩個兒子很爭氣,用功,書讀得很好,有望出人頭地。她不能讓丈夫做下的醜事,斷送兒子的前程。朱二這些年來霸住朱家產業,也是時候交出來了。
程七少恭恭敬敬地向董氏行過禮,賠笑問道:“四嬸喚我,可是有什麼吩咐?”
他是程家現任家主第七個兒子。生母活著時最受寵,死後還被家主懷念著,留下的這點骨血也最得家主疼愛。雖是庶出,打小掛在正室名下,當作嫡子撫養,卻又長期在臺灣父親身邊生活。十六歲上,懂點事了,嫌臺灣那邊太清靜,打著讀書會友的旗號,回到熱鬧的泉州來。書不知讀得如何,狐朋狗友交了不少。
他和四叔很熟,知道四叔疼愛他,對這個據說冷心冷肺的嬸孃,卻著實敬畏,不敢親近。
董氏笑著打量他一番:“照說你娘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剋扣你月錢,難道是你三娘不再貼補你了?錢不夠花,怎不跟長輩開口?巴巴地要認兄弟,認姨母;也不怕人笑話!傳到你爹耳中,成什麼樣?”
程七少時不常同一幫大家公子到福壽閣來,與阿興熟了,也不管阿興願不願意,幾杯酒下肚,經常拉著阿興稱兄道弟的。上回,半攛掇半逼迫地,叫阿興參加了他們的打賭,結果,阿興在輸的一方,必須湊份子請客。
程七少愛鬧,心眼倒不壞,知道阿興拿不出那份錢,還尋摸著怎麼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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