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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片柔和的花浪。輕盈的花瓣被風捲到空中,蝴蝶一般盡情地舞,各種各樣的花香夾雜在一起,竟然不覺得俗氣和煩膩,反而是一陣透如心脾的舒暢。
陽光映在花田中,有些耀眼,楊颯將手放在眉毛處,擋住強烈的光線,望向那被花田包圍的宮殿,廊腰蔓回,簷牙高啄,瓦如翬斯飛揚,道不盡的金碧輝煌,氣勢雄壯。
楊颯穿過花田,來到宮殿之前,抬頭望見那雕刻著遠古圖騰的門楣上掛著一副牌匾,上面用篆書寫著三個字,宮殿中竟然也有云蒸霧騰,俊秀的字跡朦朧於雲霧之間。
霧屏宮。
霧屏宮?楊颯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思潮,一波一波撞向心靈深處的門扉,彷彿要將那深藏心底的秘密引出來。
忽然之間,門無聲地開了,像紙紮的一般毫無重量。一個女子從門內款款走了出來,手中執著一隻滾著露珠的百合,身上穿著一件大紅宮衣,頭上雲髻輕綰,玉釵斜插,額間現著一個奇怪的圖紋,妖嬈詭異。
不知為何,楊颯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覺得她是極美的,一種端莊大氣卻不失妖嬈的美麗,彷彿顧盼之間,便可攝人魂魄。
〃你終於回來了。〃紅衣女子邁著蓮步走到她的面前,即使如此近了,她的臉上也彷彿罩著雲霧,看不真切。她將手中的百合放入楊颯手中,道,〃昭嵐,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第21節:第六章 鬼鬼酒吧(2)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四周突然暗了下來,就像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間烏雲密佈。一陣黑色的浪潮以極快的速度在山峰花田中瀰漫,轉瞬間就將那五顏六色、色彩斑斕的世界吞沒。剛才還鳥語花香的夢幻國度變得一片死寂。
花田只剩下一地殘敗的枯枝黃葉,輝煌的宮殿成了連綿不絕的斷壁殘桓,天堂變成了地獄。
那身穿大紅宮衣的女子依然站在她的面前,只是衣衫已經破爛,長髮披散,朦朧的面龐上依稀可見血流滿面。她額上妖嬈詭豔的圖騰似乎被什麼利器劃了兩道交叉的傷口,深可見骨,血肉外翻,她臉上的血似乎就是從她那兩道猙獰的傷口裡流出來的,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下,再在下巴凝聚成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沒入漆黑的泥土裡。
楊颯胸膛裡有一種傷痛像海洋一般洶湧而出,她看著那孑然而立的女子,想叫卻叫不出她的名字,想衝過去抱著她,為她療傷,身體裡卻像是注了鉛,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血流如注。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楊颯猛地坐了起來,呆呆地看著放在床角的小書架,雙手緊緊抓著蓋在身上的被單,眼睛裡一片朦朧,眼淚已經濡溼了單薄的 睡衣。
〃怎麼?做噩夢了?〃一個女子悅耳的聲音傳來,楊颯轉過頭,看見正在往腿上套黑色魚網襪的楚曼,她穿著一件黑色帶蕾絲的吊帶連衣裙,露出小半個堅挺的胸部和潔白如玉的大腿,非常性感,眼眸流轉之間充溢著媚惑的味道。
這個時候,楊颯才覺得她看起來像個真正的狐狸精。
〃怎麼?傻了?〃楚曼穿好襪子,湊到楊颯面前,嘴角勾起一道她慣有的詭異的笑容說,〃做了什麼夢啊,居然讓你哭成這樣?是不是夢見一個英俊得天上獨有、地下無雙的大帥哥,你向他求愛,他卻嫌你難看?〃
嫌我難看?楊颯一陣氣血翻湧,她哪裡難看了?看著這個喜歡惡作劇的狐狸精,真恨不得一拳打在她的臉上:〃我做什麼夢不關你的事。你穿成這樣做什麼?約會?釣到有錢的老頭了?〃
〃再老的老頭在我面前也不過是個小鬼。〃楚曼絲毫不以為忤,朝她惡作劇地笑了笑,說,〃你真是沒良心,我可是要陪你上班哦。快穿衣服,快遲到了。〃
〃陪……陪我上班?〃楊颯目瞪口呆。
〃是啊,怎麼?你不知道?我現在可是鬼鬼酒吧的駐唱歌手了。〃
楊颯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噎死,有這個老喜歡捉弄人的狐狸精從中搗亂,她的前途真是一片黑暗。
夜晚的酒吧是喧鬧而嘈雜的,吊在天花板上的旋轉鐳射燈折射出五顏六色的破碎的光,將整個酒吧照得異常曖昧。大廳的正中央建著一個舞臺,臺上有一支樂隊正賣力地演奏,音響將他們的重金屬樂曲無限地放大,直至震耳欲聾。幾個穿著性感的少女在臺前激烈地舞動著,舉手投足間盡顯女子纖細的身材和靈動的氣質。當中一人似乎是領舞的,身穿黑色帶蕾絲的黑色連衣裙,每一個舞姿都熱情如火,四肢似乎極為柔軟纖細,將這激烈的熱舞跳得非常細緻僚人,宛如藝術品,那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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