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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鏡月未雪……
當時只想著為鏡月閔徹爭權奪勢,接近鏡月未雪是為了得到麗妃身後的勢力,逢場作戲不少,可是真心這種東西……對方既不是真心,又如何換得他的真心?
正細想著,鏡月未央卻驀然鬆開了手,怏怏不樂地斜靠在床頭,隨手丟了一紙皇榜過來。
“剛才不過是跟你開玩笑,你別往心裡去。朕就是再沒品,也不會稀罕一個心裡有別人的男人。這聖旨你看看,擬得滿意不滿意?怎麼說這回宮廷內亂你立了頭功,朕知道別的賞賜對你來說都是浮雲,你的才能朕再清楚不過,眼下朕恰好缺一個運籌帷幄的國師,倘若你能成就鏡月江山一個太平盛世,朕就把未雪給你要回來,如何?”
攤開手裡的聖旨,目光緊緊攫住上面龍飛鳳舞的幾行打字,抓著軸承的手指越攥越緊,愈漸澎湃的心潮幾乎要噴湧而出,慕容晏做夢也沒有想到,曾經遙不可及的奢望轉眼便就唾手可得!
抬頭看向那個屈膝靠在靠在床邊的邪妄少女,與一年前相比,同樣是一張臉,同樣是囂張跋扈的架勢,然而那個人眼裡冰冷無情,眼前這個,卻暗暗流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溫和。
如果白朗之先前在牢中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是不是也可以重新拾起年少時那片被踐踏得殘破不堪的期許與熱望?
如果說她不是“她”,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對她懷有多一點兒的希冀?
“怎麼,不願意?”
看著面無表情的慕容晏,鏡月未央不由一陣窩火。
還以為這麼做能讓他開心點,沒想到丫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沒奢望他會歡欣鼓舞地叩首跪恩以身相許,可看到這麼一紙文書好歹回報她一張笑臉吧?
面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志不在此,他最掛念的還是鏡月未雪那個假惺惺的女人?!
嘔——
她真是要被氣吐血了!
鄭重地收起聖旨,慕容晏退開身單膝跪地:“微臣叩謝皇恩。”
“這麼著就完了?”
鏡月未央不爽地哼哼了兩聲,虧她還抱有很大地期待來著,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領情,真尼瑪憋屈!
“陛下之恩,微臣縱死也無以為報,甘效犬馬之勞。”
這還差不多!
撇了撇嘴角,鏡月未央斜斜剔著眉梢,眼珠子一轉,繼而朝慕容晏勾了勾手指頭:“你死了朕也不會高興,要是真有那麼忠心,過來親朕一口,朕就相信你。”
一邊說著,鏡月未央對著自己的唇角點了點手指。
好吧,她承認,她就是介意慕容晏心裡還裝著鏡月未雪,她就是吃醋!她不是那種特別容易喜歡上某個人的傢伙,可是她一旦付出了,就務必要求有回報,而且她確實心水這個性子倔強的男人,看見他就好像看見了曾經的自己,有種莫名的心疼與憐惜。
面對這樣的要求,慕容晏又是一頓哭笑不得。
然而看鏡月未央卻不像是在開玩笑,雖然他從來沒摸透過她什麼時候是認真什麼時候是玩樂,可是這一回,從那雙透著濃濃執念的雙眸裡可以看出,她很在意自己。
兩人尷尬地對峙了一陣,直到鏡月未央垂眸撇開了視線,臉上的失望顯而易見。
那一剎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慕容晏的視線從鏡月未央的眉眼下移到了她的紅唇之上,微微抿著的唇瓣直白地表達著她的不快,像是在慪氣的小孩,瀲灩的唇瓣飽滿而晶瑩,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你走吧。”揮了揮手,鏡月未央不再看他,閉上眼靠在床頭自嘲地嘆了口氣。
其實,她才是最傻的那個人。
看起來好像很刻薄的樣子,口口聲聲標榜著自己的無情冷漠,可是每次見到受傷的人,都會忍不住想要安慰對方。
可是,如果她受傷了呢?又有誰會真正的在乎?
諷刺的笑意漸漸漫上臉頰,嘴角還沒上揚到一定的弧度,唇邊忽然微微一涼,像是蜻蜓點水一般,從她唇瓣上一掠而過。
鏡月未央驀地一怔,睜開眼。
卻只見得一襲荷綠色的身影轉身匆匆走離,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倉促地落荒而逃。
“哈?!”
鏡月未央哭笑不得,錯愕的表情在臉上凝固了許久,才逐漸化成一汪盈盈春水,染就十里桃花。
“喲,什麼事兒叫陛下這般開心?笑得嘴角都要裂開花了。”
門口拂過一陣香風,燦豔的花袍飄然而進,衣裳的主人媚眼如絲,比那睡袍上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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