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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命了是嗎?”
沉定的聲音忽然在頭頂響起,眾人才如獲大赦般紛紛爬起來,彎著背曲著膝蓋迅速散開,屁滾尿流逃得沒有形象,顯然已是心驚膽顫到了極點。
白朗之解下外套“譁”地覆在鏡月未央身上,卻是不那麼畏懼她的盛怒。
鏡月未央冷冷抬眉,口吻不再暴怒,轉而冰寒入骨:“呵,同本殿比起來,似乎你更像是這府裡的主子了。”
“微臣不敢當,”白朗之上前一步走到鏡月未央跟前,抬手幫她拾起外衫理了一理,看似親密的動作裡卻攜著慢慢的疏離,“他們只是害怕殿下罷了。”
“害怕?”鏡月未央勾起嘴唇邪妄地笑了起來,繼而一把抓住白朗之的手,睨著眉角看他,“你不害怕本殿麼?”
“怕……”白朗之微微一頓,不答反問,“有用嗎?”
“哈哈!”鏡月未央甩開他的手,背過身退了一步,“收起你的那些虛情假意,本殿不想跟你計較,也懶得跟你計較,有些事不要做得太過分了。既然選擇留下來,那就還是本殿的人,在本殿的府邸裡,最好給本殿安分些!”
“如果……”白朗之忽然上前攔住邁步欲走的鏡月未央,居高臨下俯眉看著她,“我不呢?”
熟悉的容貌驀地放大在眼前,鏡月未央禁不住有一瞬間的晃眼,似乎看到了另一抹容顏的存在,等再回過神來,對方的眼中便已揚起了幾縷疑慮——“你在看誰?”
鏡月未央側開臉,與他的目光錯開:“你到底想怎樣?”
“你毀了我,就想把我趕走一了百了,這天底下哪有那麼簡單的事?”
“所以?”
“我不會走,我要你親手把我的名聲一點一點洗乾淨。”
“嘻嘻……”鏡月未央忍不住垂頭笑出了聲,她以為她才是最天真的那一位,沒想到還有人比她更“單純”,把名聲洗白?“做夢呢你!你算什麼東西?我幹嘛要幫你?”
聞言,白朗之不由蹙起眉心,他一直以為鏡月未央這段時間對他的作為是欲迎還拒,可眼下看起來,似乎並非那麼一回事。自從鏡月未央失憶之後,雖然很多性情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但對府中幾位男侍確然疏遠了很多,就連彥音三番四次的蠱惑媚誘,竟然也能一而再地抗拒。
倘若再像從前那樣看她,恐怕是失策了。
“幫我只是其次,難道殿下就不想洗脫那些難堪的流言蜚語嗎?”
“呵呵,真是天真……”鏡月未央揚起眉梢抬眼看他,伸出手指在他臉上細細描摹了一番,“本殿倒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般單純的孩子。你覺得,本殿既然做得出來,還會在乎那些不痛不癢的名聲嗎?也只有像你們這種自命清高的人才會如此看重那種不值錢的東西吧?不過——難得你這麼看重,只要你表現好一點兒,本殿倒也不在乎幫你順水推舟。”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倘若真的登基為帝,一朝大權在握,哪怕是再罄竹難書的罪名,也會變成萬人稱道的美名,至少在她還活著的時候,沒人敢再詬病!
白朗之目露疑色,卻是異常的敏銳:“順水推舟?”
鏡月未央只是笑,模稜兩可:“本殿只問這一次,你信本殿,還是不信?”
白朗之也笑了:“微臣……有選擇嗎?”
其實從踏入公主府的那一日開始,他就知道,這一世再也無法擺脫掉“男寵”的冠名,縱然醫術再高超又有何用?他學醫本就是為了殺人,大仇得報之後便已無所求。所謂的聲名,他也並不在乎,只不過就這麼寂寂死去,又似乎有些不甘心,總是要尋些什麼慰藉這顆寡薄的心。
坦白來說,他也並不討厭鏡月未央,憎恨就更談不上了。
先前費盡心力想要殺她,說起來是為了幫慕容晏他們幾個,其實更重多的只是為了取樂,而如今,似乎看她活著更有意思。
他想要看看,這個來自異界的靈魂,到底能在這個世上掀起怎樣的風浪?
這個看似刁橫實則詭詐的女人,遠遠不如她看起來那樣簡單。
他……很期待。
繞來繞去,最後還是被白朗之牽回了屋裡頭,點起燭燈往床上一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整一片床榻上染滿了血跡,猩紅的顏色觸目驚心叫人不敢多看,而伏在床邊的楚鶴鳴整張臉蒼白地像紙一樣,比在福爾馬林的液體裡泡了三天還慘。
鏡月未央心裡一個疙瘩,心想,完了,這下楚鶴鳴真的掛了!
“快,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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