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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誅殺刁協餘黨也就罷了,為何累及石大人?”
一眾大臣看著他們叔侄激烈爭吵,無不面面相覷。朱敦的臉都氣成了豬肝色,大喝道:“你們快滾!”
誰也不敢多看一眼石茗的屍首,也不敢再看二人的爭吵,如遇大赦般,落荒而逃,。
朱敦見朱弦依然抱著石茗的屍身,大喝道:“朱弦,你也快滾!”
“你說什麼‘清君側’,其實是大逆不道,隻手遮天。石大人是朝中少有的好人,你也不放過。”
朱敦聽侄子越說越激烈,竟至聲淚俱下,不由得勃然大怒,“畜生,再不住口,我今天就殺了你!”
一群精悍計程車兵圍住了朱弦。
遠遠的,朱濤飛奔而來。他人胖,跑了一程,已經是氣喘吁吁,“弦兒……弦兒,趕緊跪下……給叔叔賠罪。”
朱弦冷笑一聲,“我見了太子尚且不跪,何況是朱大將軍。”
“畜生!”朱敦雙目赤紅,揮揮手,“拿下!”
幾名精兵立刻欺身向前,朱弦仗劍直指。
朱濤連忙拉住兄弟的手,急聲道:“你是不是要我也跪下來求你?”
朱敦冷哼一聲,強壓下怒火,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溺愛的好兒子。”隨後一聲令下,帶著眾人走了出去。很快,營帳中就只剩下了朱氏父子。
朱弦冷冷地看了父親一眼,“原本只要你一句話,石大人就可以得救的……”
第十七章幽冥之中負良友(3)
朱濤看著老友的屍首,長嘆一聲,無法應答兒子的指責。
“他即使沒有為我們美言,也不失為一個好人,一個直臣!你們難道想把所有不曾為我們美言的人趕盡殺絕?”
“弦兒……”朱濤低下了頭。
朱弦尚要再言,忽然聽得帳外一聲慘呼,“父親、父親……”
他探出頭去,只見石良玉在一眾士兵的追趕下,跌跌撞撞地向營帳跑來。
“父親……”
一名手士兵挺槍便刺,槍尖幾乎要挑中石良玉的肩膀,忽然槍頭一晃,朱弦橫在面前,怒道:“退下!”
此時,石良玉已經搶身抱住了父親的屍身,痛哭失聲,“父親,你快醒醒……”
石良玉猛然轉身看向朱濤。朱濤不敢對視他的目光,趕緊移開看著地面,只低聲道:“良玉,你快走吧。”
石良玉雙目赤紅,嘶聲道:“就是你們害死了我父親!”
朱濤無法回答。此時,朱弦和一眾圍上來計程車兵混戰起來,而朱敦已經聞訊氣勢洶洶地趕來,“快拿下這小子,斬草要除根。”
又是一群士兵衝了過來,朱濤橫在石良玉面前,看著朱敦,“朱敦,你快放人。”
“都這樣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朱濤加大了點聲音,“好,朱敦,今天你將我一起拿下吧!”
朱敦畢竟對大哥還是有幾分懼意,恨恨地看著石良玉,“小子,暫且饒你一條狗命,滾吧。”
朱弦雖然見一眾士兵收手,但是他清楚叔叔的為人,生怕他那些親兵暗下殺手,趕緊跳到石良玉身邊仗劍護衛,低聲道:“石良玉,快走吧!”
石良玉抱住父親的屍首,擦了擦眼淚,大步往前走去。他悲傷之下,又抱了那麼沉一個人,腳步有些搖晃。朱弦追上去想扶他一把,他怒瞪朱弦一眼,那眼裡燃燒的瘋狂的仇恨火焰實在太過強烈,朱弦不由得閉了閉眼睛,不敢正視,只是仗劍跟在他身後,直到他走出大營。
直到石良玉的背影消失良久,朱弦依舊站在原地。此時,天色已晚,一陣風吹動肩頭劃破的衣服。他看看手裡的寶劍,染上的鮮血已經被太陽曬乾,肩上的傷痕也已凝結。
朱濤看著兒子肩上的傷口,關切道:“弦兒……”
朱弦回過頭看著父親,淡淡道:“石家算是家破人亡了吧。”
朱濤不敢看兒子的眼神。自從朱敦兵臨城下後,每次和朱敦會面他都會避開兒子。他知道,在兒子眼中,自己向來是一個正直的人。這次石茗之死,他潛意識裡更是生怕因此打破兒子的這種崇敬,所以一直不敢正視兒子的目光。
“弦兒,你的傷口……”
“這點小傷,死不了人的。”朱弦淡淡地看他一眼,轉身正要離開,忽然聽得一聲怒喝:“朱弦,石良玉呢?”
是藍熙之!
藍熙之提著“紫電”,看看四周,哪裡還有石良玉的影子?
朱弦還沒開口,她又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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