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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出鮫絲,繃直後,貼到海盜掌根,飛速一溜刮下來。
將刮到鮫絲上的細微透明水滴物,彈到地上,海葵重複了遍剛才刮彈的動作。
刮掉陽隧毒水母射到海盜掌心上的刺囊組織,海葵拉著鮫絲,在海盜掌心劃出一道斷掌似的長口。她用力按著長口附近的皮肉,將已經變成淺粉色的血液擠出來。
把海盜掌心擠癟成皮包筋骨,海葵停下手,吩咐海盜,“鬆開手腕。”
海盜之前疼的欲生欲死,總算忍到不那麼疼了,正在暗自慶幸,便聽到海葵讓他鬆開手腕。
鬆開手腕那一瞬,他就像是被閃電劈穿了骨頭似的,一股巨疼從手掌被割破的地方刺入進骨頭,瞬間穿破身體每一寸,連發根都不能倖免。
自詡鐵骨錚錚血性硬漢的海盜牛闖,淒厲慘嚎,白眼兒一翻,暈砸到了地上。
海葵朝後一閃,躲過差點兒砸到她腳背上的牛闖身體。
她蹲下身,翻過牛闖的手心,見牛闖手心傷口流出鮮紅血液,便放心的直起身。
“他看著挺壯,竟然這麼怕疼,小姑娘似的。”海葵搖搖頭,覺得蔣異浪的手下也不全然是漢,起碼地上這個就不是。
被牛闖慘嚎驚過來的海盜和士兵們,擠在通道的兩邊。
海盜們皆凶神惡煞的瞪著海葵,恨的眼冒紅光咬牙切齒,彷彿海葵是殺害牛闖的兇手似的。但礙於蔣異浪站在門口,他們沒敢猖狂放肆的叫罵毆打海葵,只憤怒的瞪著海葵,等待蔣異浪下令。
士兵們和海盜們的表情完全不一樣,但一樣誤會海葵殺了牛闖。
他們很驚詫,驚詫到了點。
他們完全沒想到,海葵這麼個小矬,竟然殺了塊頭如野牛的海盜,而且還是當著蔣異浪的面殺的。
海葵左右看看,有些莫名其妙這些人的表情。她詢問蔣異浪,“他們怎麼這麼看著我?我這是救人,又不是殺人。”
指指昏迷如一坨死物的牛闖,海葵道:“是他自己怕疼,一點疼就鬼哭狼嚎的,又不是我故意弄疼他。”
海葵只知陽隧毒水母毒性大及驅毒辦法,根本沒體驗過那種疼感。她以為同被普通水母蟄了差不多疼,就算比普通水母疼上一點,也沒必要這樣慘嚎,聽著和抽筋剝骨似的。
蔣異浪摸了下額頭,失笑搖頭,吩咐其中兩名海盜:“王杜強,你們把牛闖抬回去。去給他找些止血消炎的藥敷在手心上,告訴他最近幾天別碰海水。”
王二愣呆呆問道:“牛闖不是死了麼?”
蔣異浪替海葵解釋,“牛闖沒死,只是疼暈了。他剛才被有毒水母蟄了一下,海葵給他割血放毒,他疼暈了。”
“疼暈了?”好幾個海盜一起出聲,難以置信的看著蔣異浪。
牛闖可是海盜裡面有名的不怕疼,鐵骨錚錚硬漢,大腿被砍道大深口,都能談笑風生。
想當年,牛闖被沙虎鯊咬住腳腕,他絲毫不驚慌,能一邊掰沙虎鯊的嘴,一邊笑著和兄弟們打招呼。
沒人信牛闖疼暈了。
儘管這是真的。
海葵救了牛闖,不僅沒得到海盜們的感激,反而讓海盜們更加敵視她。
海盜們認定海葵使了卑鄙手段,讓牛闖慘嚎,並弄暈牛闖,以此耍威風震懾他們。
醒來的牛闖,覺得疼暈這件事實在丟人,恨不能遺忘當時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閉口不言,不替海葵解釋,儼然預設了海盜們的荒謬推論。
只不過一夜的功夫,海葵由不受待見,躍升成了萬人恨。
在方吼孃的添油加醋和莊五的刻意汙衊扭曲下,海葵萬人恨的形象,越發豐滿起來。
莊五這個瞎話簍,無中生有,硬生生編造了一堆海葵做下的惡事,編的天花亂墜。編到有些地方,莊五咬牙切齒眼含熱淚,彷彿他就是那受害者。
他用一堆假話,忽悠了海盜們,也把自己給感動壞了。
他暗自動容:海葵真是個惡毒胚,我可真是個好人哪。
靠著編海葵瞎話,莊五花費半個上午,順利打入海盜們內部,成了海盜們認可的兄弟。
海葵不知道這些。
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奇臭無比,被海盜們認定成豬狗不如的卑鄙毒物。
上甲板的時候,被海盜們怪異仇恨的目光盯著,海葵心裡納悶的很。她推測,因為牛闖那件事,海盜們還在誤會她。
但她懶於解釋。
她以為牛闖會解釋清楚,到時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