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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羽手中拖著托盤,上面青瓷酒瓶一枚,兩盞金盅,笑意盈盈的走到內室,看的沈燕舞好不奇怪。他見流羽放下了托盤,好笑道:“這是做什麼?要學古人,風花雪月,還是要來個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流羽橫挑了沈燕舞一眼,一雙桃花眼璀璨生輝,笑道:“你此刻有這番心情麼?”沈燕舞笑道:“若是你陪我,自然是有這份心的。”說著,他拉過流羽。
流羽輕巧的錯開手,在沈燕舞錯愕的眼神中,笑道:“我不過是陪你說說話來,往日你總是笑鬧一二,如今這般散了,大家心裡都不安生。”沈燕舞先是一愣,隨即有些愧疚,道:“讓你們擔心了。”說著,又摸摸自己的臉,失笑道:“莫非就這般明顯麼?”
流羽拉下他的手,塞入了酒盅,笑道:“自然了,也就是我,此番硬被逼著來撩撥你。”他扶著沈燕舞的手,將酒杯送到了對方唇畔。沈燕舞用另一隻手擋了下來,笑道:“你這番前來竟是被逼的麼?看來我還真是失敗。”他說著,別開了臉。
流羽“哎”的一聲,叫道:“你別……”硬擺過了沈燕舞的臉,見到上面那明顯憋悶著的笑意,當下滿眼的愧疚轉成了怒瞪,憤憤撇開手,罵道:“真是白叫人擔心。”
沈燕舞笑看著,好聲好氣的拉過對方,道:“彆氣彆氣,我和你鬧著玩的,就是今兒個心煩,要不我喝了這酒當是賠罪。”說著,有些急躁的飲盡了杯中的酒,卻被那辛辣之物嗆得連連咳嗽,直喊道:“好辣的白酒……”
流羽“撲哧”一聲笑出來,掏了手帕遞給他,道:“做什麼喝那麼急,又沒人和你搶。”沈燕舞翻了個白眼,心說:我要賠罪,這酒若是不喝的急些,你能笑麼?
流羽替他斟滿了酒,自己又小酌了一口,問道:“燕舞,你究竟在煩心什麼?”沈燕舞“嘖”的一聲,斜挑著流羽,道:“你又不是不知?”流羽“哈”的輕笑道:“焰翎要離開就讓你這般心煩?”他見沈燕舞抿了嘴唇,接道:“你為何不留下他?”
沈燕舞悶悶道:“怎麼留?我又沒有理由……”想著既要分別,他沉下目光,不在多言。
流羽一愣,復又笑道:“你若想留,哪有留不下的?”他想著槐古齡,叢非,甚至是旋影,哪一個不是沈燕舞硬要留下的,心被留下了,身……便逃不出去了。
沈燕舞瞟了眼流羽,卻道:“不行,他既要走,我何必留呢,橫豎我也有你們,挺好的。”說著,他偏頭靠在流羽懷裡,不體的蹭著。
流羽被他蹭的發癢,笑了兩聲,推開了他,才嗔道:“別鬧了,我和你說正經的。這些日子,你可有想過他會離開?”沈燕舞苦笑道:“若是想到了,便不會這般的失魂落魄了,不是麼?”流羽道:“即如此,留下他還有什麼問題。”他見沈燕舞要反駁,接著道:“我知道你找不到理由留下他,可是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在等你留他?”
沈燕舞皺起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流羽笑道:“虧你這般聰明,怎的現在犯傻?”沈燕舞大大的眼睛在流羽臉上轉了一圈,失笑道:“什麼時候,你也會賣關子了?”流羽但笑不語,眨眨眼睛。沈燕舞無奈,換做了一臉諂媚,拉著流羽袖子,央求道:“流羽,告訴我吧。”他眨巴著眼睛,鼻子抖啊抖的,似只兔子一般。
流羽笑出聲來,裝模作樣的拍了拍沈燕舞的頭,在對方變臉之前,說道:“你待他可與別人有絲毫不同?”沈燕舞皺著眉思索了片刻,搖頭道:“該是沒有,我自覺一向公道。”流羽嘆息道:“這便是你的不對了。凡人都希望在情人眼裡自己與旁人不同,你這般不分彼此,固然是好,但我們熟知才能體諒,他這樣就算明瞭,心底也定不舒服。”
沈燕舞聽了,眼前一亮,上下打量著流羽,忽而笑道:“流羽這話說的是來開導我去留下焰翎,還是特意講給我聽?”流羽挑眉道:“本就是講給你聽,要你去留下焰翎的。”他見沈燕舞眼底意味深長,口氣一頓,又道:“我們也明瞭你的心思,更何況這幾月下來,相處融洽,你若喜歡,便不該放手。”
沈燕舞心底嘆息,這番話也就流羽和朝陽說的出來,但比起朝陽,流羽更是不易,分明自己虧欠他許多,到了此刻,還竟為別人著想。想著,他嘆了聲“你啊……”忍不住放下酒杯,蓋上流羽眼睫,探過去深深吻著。
流羽起初有些怔愣,但很快的便沉浸在沈燕舞溼濁,帶著酒味的氣息中。沈燕舞也開始意亂神迷,加深了這個吻,也挑起了兩人潛在埋藏了許久的情意。
流羽手中的酒杯跌在了沈燕舞腿上,然後滾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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