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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之約”的事情,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與無情間的牽絆已說不清道不明,卻完全不在意無情會選擇哪個人——他是我的人,這種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不可動搖了。
鐵手終於在口袋中找到想找的東西,他把無情曾託他帶給諸葛的玉佩交給冷血,“你今晚帶他離開,總有些日子我見不著他了。這個,本來就是他貼身佩戴。你拿去給他吧。”
冷血還在想三月之約的事情,看到玉佩卻是呼吸一滯,伸手搶過,大聲道,“這玉佩為什麼會在你手裡!”
鐵手道,“他讓我交給世叔,世叔讓我保管。我只覺得這玉佩眼熟,似是見他戴著,但總覺得還有件什麼事情……”
冷血小心收起玉佩道,“這玉是我的。”
鐵手驀地想起往事,“是了,這玉原本是你的!”
冷血卻回想得更多,他皺眉道,“我現在要去問他一件事。稍後我若得手,會帶他從西門走,你若有空,過去接應一下。”說罷,他不等鐵手發問便飛身而去。
鐵手欲追,卻又停下,自語道,“算了,反正你也跑不掉。”他拍拍手掌上的灰塵,他實在太懂冷血,他若帶走無情,必定不打算再讓任何人再見他。剛才在口袋裡面掏來掏去的時候,玉佩上已經暗沾上了尋蹤粉,鐵手輕輕一笑,無論冷血去哪兒,他也仍是找得到無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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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年前。
容隱與成亭田,弱冠之年,進京趕考,一見如故,結拜兄弟,一路過關斬將,同闖入最後的殿試策論。
“容老弟!”在鴉雀無聲的偏殿候旨晉見時,成亭田終於耐不住安靜地扯扯容隱的衣袖,容隱本抱著膝蓋看著窗外的桃樹發呆,被他一喊,倒有些恍惚。
“你還在想剛才那事?”成亭田輕聲問道,“別再想啦,誰知道是哪家的孩子看新鮮。”
容隱搖搖頭一笑。
剛才在國子監領牌時遇到件怪事。一個十四、五歲的錦衣少年被前日主考過他們的段大人領了進來,只站遠處打量他們,卻不做聲。等著殿試的考生倒也不介意,還是或嘻笑或嚴肅,三兩人湊成一團,討論著策論的對策。
容隱敏銳地覺得那個少年奇怪,還是從他那雙眼睛看出來的。
那少年的眼睛頗與眾不同,一雙眼睛像被墨點過似的,黑漆漆,水黝黝,有些蒼白的臉色,被這雙眸子一襯,便變得生動起來。
等他們領了號牌排隊出門時,容隱走在最後,卻聽得那少年輕聲對段大人說,“……四皇弟既然開了口要狀元,那我選榜眼也是一樣……我看著都好……”
——能順口說要狀元或者榜眼,又是四皇弟……容隱心說,要是哪家的“普通孩子”才奇怪呢。
只可惜了那雙眼睛,那種不會藏起一絲情緒的眸子,太過通澈,總是讓人覺得脆了些。脆生生的,好像輕輕一劃,便會開裂碎了般似的。
“喂喂!容老弟!”成亭田又藉著太監轉頭的機會湊過來輕聲說,“我在你前面,一會兒我答完了,就用傳音入密的法子告訴你考題,你可要留神聽哪!”
容隱心中閃過一念,懶懶一笑道,“何必要等考完,你我的功力,還怕人家聽了去不成?你一聽到皇上問的問題,就馬上傳音給我就是——還是你功力不夠,怕傳不了這區區三十丈遠?”
“嗟!誰功力不夠!”成亭田怒道,聲音略大了些,被太監一瞪,便又壓低嗓子,“你等著,看我給你傳個清清楚楚的!”
容隱笑眯眯地點頭,他這個新結拜的義兄,比起諸葛正我那個“小”師弟來,實在是好相處得多。諸葛仗著年長几歲,便老是來教訓他這個大師兄,一點點芝麻大的事情都能讓他說個公理正義,實在是——無趣啊!
兩個愛算計別人的人是絕對成不了朋友的。
一個單純的傢伙如果跟愛算計別人的人成了朋友,卻也是不會吃虧的。
於是,殿試放榜之後,成亭田回到客棧便暴跳如雷:“容隱!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把策論的應答都傳音給我!奶奶個熊,難道老子還答不了皇上的問題?”
容隱笑道,“你難道答得上來?是誰跟我說從小隻愛習武不愛閱文的?況且皇上問的是西夏的應策,你知道西夏在哪裡嗎?”
成亭田聞言更怒:“那你也不應該直接告訴我答案!男子漢大丈夫,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滿腦子都在聽你給我說那些個應策,答皇上的話,一句我自己的話都沒有,全是跟著你說的!現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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