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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幫你,是為了想要從中牟取一份利潤?”李興文淡淡問道。
陳清揚略微有些尷尬,有時候話一旦說開,反而失去了某種意蘊:“李叔,你可別誤會,我絕對沒有看低您的意思。只是想要聊表心意罷了,倘若你覺得有我的話有所冒昧,我正式向你賠罪!”
李興文並未多說,只是微微搖頭:“你回去吧,這個忙我不幫了!”
“別呀,李叔你這是何必呢,和氣生財嘛!”
李興文臉上再也難以見到一絲笑意:“我說了,這個忙我不幫了,也幫不得,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理解。我可以給你個號碼,你試著聯絡下,倘若不行,那便真的不成了。另外如果你以後有大閘蟹的話我還是可以收購的,畢竟我確實是商人。”
李興文的話略微有些自嘲,這讓陳清揚的心中甚是難過,他也未想到李興文竟然是性情中人,做起事來雷厲風行。
陳清揚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多說,當下微微苦笑接過一張紙條,將那條破舊的尼龍袋望肩膀上一扛,隨後消失在人流之中。只是失落的陳清揚並未見到身後的李興文突然回眸,衝著他撲哧笑了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快意,絕非是商人本質的狡詐!
第036章 級別大大的官兒
陳清揚並未著急返家,畢竟肩膀上扛著價值數萬的斑鱖,他雖然心地不壞,但是也決然稱不上善男善女,倘若想讓他將這斑鱖放生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興文這人給陳清揚的感覺是很有城府,甚至有著一抹深不可測的意味,他無法弄懂李興文的心思。作為一名商人,在談及利潤分成的時候,此人卻突然翻臉,這讓入世不深的陳清揚略微有些茫然。
手中緊緊握著那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找到一家公用電話亭,陳清揚撥通了號碼,對面那人說話聲音有些低沉,給陳清揚一種很穩重的感覺,“你好,我是李興文介紹來的,請問你收購斑鱖嗎?”
“斑鱖?”那人先是一愣,隨後撲哧笑了:“我不是魚販子,收不了這玩意兒。”
陳清揚心頭一沉,當下以為是李興文在戲耍自己,當真是憤怒得緊,不過他還是保持三分理性地回道:“如此便算了,打擾了,再見!”
“年輕人,不要著急嘛!心急可吃不到熱豆腐呦!”
陳清揚乾笑一聲:“沒辦法,我手裡有一批斑鱖,著急出手,多有冒昧。”
那頭微微沉吟,“你和李興文是怎麼個關係?能否和我說說,至少也讓我知道這個忙是否值得我幫!你說呢?”
陳清揚多聰明,瞬間從中聽出一分話外音,喜上眉梢道:“我是李興文的遠方侄子,名叫陳清揚,家在陳家村。這斑鱖是我在河中捉的,並非是偷來的,這一點您儘管放心。”
“哈哈,我可沒關心你手中的斑鱖從何而來,既然是這樣,這個忙說不得我就要幫上一幫了。這樣吧,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如果斑鱖不多的話你直接過來,如果自己抬不動我便讓人去接你。”
陳清揚求人辦事,自然不會擺譜:“我去找您,東西不多百十斤重,我還弄得動。”
那人拉長了音調:“百十斤啊,你現在在哪,我讓人去接你好了!”
陳清揚報了地址,結束通話電話後,緊緊抓住尼龍袋便站在路邊等待那人的到來。約莫有一刻鐘的時間,陳清揚所在的電話亭前停了一輛夏利牌轎車。陳清揚前生終究是個大學生,多多少少見過一定的世面。當年在廈大的時候,他班中便有被包養的女生開著寶馬上課,對於這點小場面還不至於太過震驚。
不過,夏利車的車牌號還是讓陳清揚微微有些愕然,遼K50008。無須多問,這定然是政府機關的車牌,並且級別還不算低。
那是一個留著平頭的中年人,嘴角掛著一抹笑意,趕到陳清揚跟前伸出手問道:“請問,您是陳清揚同志嗎?”
陳清揚一愣,同志這個稱呼在當時很是流行,不過在自己所生活的年代裡卻已經從尊稱淪落為貶義詞,這讓陳清揚有些不適。畢竟自己只是個窮學生,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與同志二字不沾邊。陳清揚不傻,自然明白這人並非是對自己尊重,而是對電話中的男子有著十足的敬畏罷了。
見陳清揚點了點頭,那人臉上笑意更濃:“快請上車,東西我幫你放進後備箱。老上級有事不能親自迎接,如有怠慢還請原諒。”
陳清揚懷著忐忑的心理,一路上忙著應付眼前這個熱情過了頭的司機,竟然生出一絲疲憊之感。好在路途不算遙遠,不大會便走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