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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自頭頂而達。
嶽霖身莆霍然一轉,不覺竟然怔在當地。
只見面前俏生立三個女子,為首一人云髻高拘,眉目如盡,一身銀白和風飄擺,更顯得風華經人。
這人正是七巧門掌門人——七巧婆宮飛燕,側立她身後的一紅一綠兩個女子,則是那“七仙女”中的紅珊、綠珠二人。
當嶽霖甫一轉身之際,紅珊沒時輕呼道:“是你!”
七巧婆宮飛燕容色一動,冷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娃娃!總算咱們有緣,今天又以此處狹路相逢。”
嶽霖聽她話語之中,似是頗有敵意,心中微覺氣惱,但一轉念間,想到逍遙居士孔老前輩所說的那段前塵往事,不覺竟對她生也一絲敬意,微微激動的情緒,也隨之於靜平。
他向揣後跌僕的馬匹掃了一眼,道:“晚輩心急趕路,而且此處道路路狹窄,實是無意……”
宮飛燕向他早正是打量一眼道:“這不是正是各符其實的‘狹路相逢’麼?”
嶽霖因逍遙居士和巧孃的雙重關係,不便對她無禮,微笑微一笑,道:“前輩太會說笑了,縱然晚輩前次擅闖‘百無禁地’,但卻蒙前輩寬恕晚輩銘感不忘,何能變得上‘狹路相逢’?”
宮飛燕冷哼一聲道:“我因看你外表忠厚,看在逍遙居士前輩面上,非但對你擅闖禁忌之罪不究,而且贈藥送走,不料你狼子野心,竟乘機將小女巧娘誘騙而去,使我‘七巧門’因此蒙羞……。”
她說到此處,略微一頓,嶽霖聽得羞怒交加,正待有所分辨,忽見宮飛燕面籠寒霜,冷冷又道:“巧娘好有半載有餘,你究竟將她藏匿於何處?”
嶽霖滿腹冤曲,幾乎無法以解釋,略一思忖,道:“前輩在未明真象前,請勿妄入人晚輩雖呆敏,便對誘騙別人女兒的事,還不肖為……至於晚輩和巧孃的事,還是待見了令嬡問清之後,如果晚輩有不當之處,甘願自謝罪。”
宮飛燕聞言之後,臉色微為,望著嶽霖凜然不可侵犯的氣概,聽了他的說話,登時勾起的滿懷往事了。
沉痛的往事,使她闇然神傷——那次的代價太大了。
她向嶽霖端詳一陣,道:“那巧娘現在何處?”
嶽霖搖搖頭道:“晚輩不知道。”
宮飛燕冷冷一笑道:“她的行蹤你會不知道?”
嶽霖道:“晚輩實在不知,不過,日前曾約定數月後在西湖相會。”
宮飛燕兩道冷電光似的目光,凝注在嶽霖臉上,一瞬不瞬。
半晌之後,她始頷首說道:“紅珊!綠珠!備車趕路……娃娃!你也可以走了。”
嶽霖因急於趕赴“茅山”,不敢多事耽誤,雖見宮飛燕氣勢凌人,有些過分,但也忍耐,並沒有發作了。
這時更不耽擱,匆匆一禮,轉身飛奔而去。
口口口
清虛觀乃是茅山最大的一座道觀,殿宇櫛比,依山而建,稱得上金碧輝煌,風姿萬千。
這時,夕陽方自落山,清虛觀的道士們,晚課方罷,魚貫步出殿外,每人神色之間,隱含重憂,突然自遠方山腳下,出現了一個少年書生,面如冠玉劍眉星目,一件青色儒衫,套著修長的身材,真有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他步履安祥,雖未賓士縱躍,卻如行雲流水一般,來得迅速異常,眨眼工夫,已然到了“清虛觀”前。
觀內的道士們,恍似驚弓之鳥,聞得其為道人傳報,齊都蜂擁而出,目光中滿是驚疑之色。
當他們看清所來之人,不過是個二來風度的少年時,臉上的憂容稍減,神情也不像方才的慌亂。
這少年書生對蜂擁而出的道士們恍如未見,看了一一眼,他昂首仰視,面上毫無表情。
驀地,他兩臂環伸,倏然向外一抖,但聽“嘩啦”巨響,門首的匾額,碎成塊塊,道士們被此巨響嚇得不由自主地齊退數步。
這時,觀內忽又急步走出一個身材奇矮的道人,先將眾人喝止,看清事由後,這才向少年書生微一點首,道:“無量佛!施主擅毀敝觀匾額,不知究為何故?”
少年書生向這道人打量一眼,見他壽眉長垂,眼神湛然,不問可知,是有著一身極高的內功修為。
他冷笑一聲道:“你找忘我真人自己出來問我。”
老道人壽眉雙挑,道:“貧道既為清虛觀監院,職責所在,焉能不問?”
少年書生似是甚怒,但卻並未形諸顏色,其聲如冰道:“你若要強出頭,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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