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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道士。
他再也忘不了,這道士正是在六磐山,和紫衣女子合力將他擊下斷崖的崆峒門下的柳逢春。
坐在道士旁的是個年約六旬,長臉削肋,顴骨高聳,雙目中兇光閃閃的老者,嶽霖略一端祥,便已認出正是那“活殭屍”芮震遠,他下首坐的竟是又醜又怪的小淫蟲鄔善,其餘幾人,卻不認識。
嶽霖暗暗一驚,心道:“真是冤家路窄,竟全在這兒碰上了,且先飲餐一頓再說,待會兒少不得還有一場拼鬥呢!”
酒菜送上,他悶聲不響,低頭吃喝起來。
這時,芮震遠和柳逢春二人,比手劃腳,向嶽霖這邊指指點點,同時附耳悄語,嶽霖看在眼裡,卻故作未見。
接著,柳逢春不知向那些錦衣大漢說些什麼,只見他們個個捧腹大笑,一邊笑一邊還不時向嶽霖望望。
嶽霖偷眼向那和尚望,他一身灰布僧衣,又破又爛,臉前兩袖,油垢泥汙,在燈光之下,閃閃生光。
桌上放著大盆小碗,盡是雞鴨魚肉,早已杯盆狼藉,兀自伸出鳥爪般的黑手,在盆碗之中一陣亂抓,一邊抱著酒壺,嘴對嘴兒,一氣牛飲。
他一面吃喝,一面還不住的衝著嶽霖擠飛眼,呲牙而笑。
嶽霖見了,卻是哭笑不得。
此時,正巧夥計走過和尚身旁,突見和尚伸手一拉,那夥計負痛一聲驚呼,隨即大聲罵道:“你這和尚,大吃大喝不說,怎地還要動手打人!”
樓上食客,齊都側目向和尚望去。
和尚卻相應不顧,只管叫道:“你這狗眼奴才,我大吃大喝,幹你屁事?快去拿酒!”
坐有遠處的一個客人,低聲對同伴道:“這個和尚一定是個花和尚,不然怎能喝酒吃肉,不守清規呢!”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極低,卻不料那和尚一瞪他道:“什麼不守清規?我師父都不管,要你管?”
說完,竟抱起酒壺,喝乾之後,將壺塞在夥計手中。
所有酒客,卻忍不住鬨堂大笑起來。
那夥計一手撫著他的肩頭,一手拿著酒壺,悻悻而去。
那和尚在地上“啐”了一口,狠狠說道:“真他媽的狗眼看人低,吃東西又不是不給錢,‘金錢’能使虎狼結群,鬼推磨,真是混帳!”
芮震遠和柳逢春俱都顏色一變,彼此互望一眼,但卻絲毫無痕跡,無事人一樣望著和尚。
嶽霖亦是心中一動,暗暗忖道:“聽和尚說,似是有為而發,難道他也知道‘金錢豹’的事?難怪他將自己引來此地,原來是……。”
他一念未已,卻聽和尚又高聲說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無怪臭化子們總是帶根棍子,打狗用得著,趕‘屍’也同樣用得著。”
活殭屍芮震遠神色驟變,目中兇光四射,殺機隱露,凝目望著和尚,恨不能一口將他生吞下肚去。
@奇@柳逢春眼珠一轉,冷笑連聲,旋見他揚臂振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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