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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彼此之間,已產生了一份濃厚的感情。
他與逍遙居士之間,雖是形同師徒,但實際頗似忘年之交,逍遙居士不惜多方引證,為他講解各家武功之長,以及本門絕學之奧妙,而嶽霖對他也敬若父兄,侃侃而談,毫無半點拘束。
曉光曉雲更是天真無邪,除了曉光有些刁鑽捉挾之外,宛似一塊不經雕琢的的環玉,樸實無華。
二人雖然年紀幼小,卻已得逍遙居士真傳,所以在用功時,二人給嶽霖的幫助最多,激勵也是最大的。
而現在,他站在逍遙居士面前,儘管尚無一個說話,但他已感覺到——離別在即。
他記得逍遙居士曾對他說:“……你也不必性急,一待時機來臨,老夫自會領你前往……。”
他雖然不知將去何處,但是,離開此地,卻是再也不會假了。
他怔怔的站在那裡,眼中有一些潤溼,離情別緒,一股淡淡的離愁,使倉促看來也顯得毫無精神。
逍遙居士突然說道:“這數月來,你在武功上,有著極大的進步,我的幾種絕學,也已傾囊相授,而你唯一欠缺的,只是火候不足而已,只要你勤練不輟,自然有所大成。”
他說到此處,微微一頓,又道:“話雖如此,但以你目下的功力而言,江湖上一流高手,已是萬難企及,不過……試試有無遇合。”
嶽霖心中曾暗暗懷著無比渴望,那就是學成絕藝。渡海尋仇。
現在——這個願望竟在這剎那之間,當真成為事實,他竟止不往心頭激動,熱淚盈眶。
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是悲?
嶽霖如此,乃是從所未有過的一種感受,甚至杜君,巧娘等別離時,亦有過這般心情。曉光曉雲同樣用依依之眼望著他,小心眼中,又何嘗不是五味俱全?
逍遙居士輕輕一嘆,道:“你長行在即,可以早些安歇,不過要時刻記住,你雖有一身藝業,但江湖之上,卻是險惡萬分,只有憑藉你的智力和能力,小心應付一切,明晨著曉光送你,臨行之前也不必再招呼了。”
嶽霖強忍著滿眶熱淚,默然受教,最後,向逍遙居士拜四拜,方才戀戀不捨的黯然退去。
屋外,夜已來臨。
麗日當空,白雲萬里。
嶽霖立於岸邊,望著一點帆影,漸去漸遠,離懷愁苦,使他不覺輕吟“……將別離,舟影分明看江山青殆,等閒都是離別情……”
陡然,一聲朗朗長笑道:“好一個等閒都是離別情。”。
嶽霖大驚回頭,卻見一個糟塌和尚,拖著一雙破草鞋,自遠處“踢他!踢他!”向他碎步跑來。
嶽霖見自己並不認識此人,不禁雙眉微微一皺。凝神注目向那和尚望去。
只見那和尚雖是碎步而跑,但每跑一步,竟有兩三丈遠,好似縮地飛騰一般,若非親目所見,絕難相信。
嶽霖看得心中一動,揣知這和尚必然大有來歷。不由戒心陡起,連忙暗暗運功穩住全身。
就在他轉念之間,那和尚已然來至面前,用他那又油又膩的僧袍,抹了一把汗水,伸手一指嶽霖,高聲叫道:“好哇!你讓我等得好苦,一等就是半年,本來我又白又嫩,現在卻餓得又黑又瘦,你害得和尚好苦……”
嶽霖一怔,仔細望望他,仍然是陌不相識,不由氣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在下與大師素昧平生,你等作甚?”
那和尚怪眼一翻,道:“你……你好小子!你竟敢不認帳!明明知道俺和尚等你,如今把俺和尚餓成這樣,你想丟手不管嗎?告訴你,小子,沒有這麼便宜!
他一邊叫著,一邊拘起袖口,作勢要打架。
嶽霖本待好生教訓他一頓,但一轉念,憑他這付蠻像,真是大廟不肯收,小廟不敢留,就是連“化緣”,也要碰運氣,看這情形,八成餓了幾天,好不容易兇,想訛一頓齋飯。
他一念及隨即說道:“大師父!既然如此,在下就請你飲餐一頓吧!”
和尚一怔,道:“一頓,好…就先飽餐一頓再說。”
嶽霖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看看天色不早,又被他一嚷,腹中竟也“轆轆”起來,遂道:“大師父,你可知附近有吃處麼?”
和尚聽了,“嘻嘻’一笑,道:“有!有!我來帶路。”說完一轉身,“踢他!踢他!”向前跑去。嶽霖不禁搖頭一嘆,暗道:“人若是餓極了,當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當下,也不遲疑,放開腳步,隨後跟去。
片刻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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