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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盤著腿坐在蒲團上,聽了竇千帆的話,她停住了口中的喃喃誦讀,輕聲說道:“這佛經可真是個好東西,讓人讀了心境寬遠,……只可惜,此經從天竺傳來,譯的不全啊!”雖然聽得曹氏言不及題,竇千帆卻也不敢多言,只唯唯諾諾地應著。曹氏伸出手讓宮女扶起自己,慢慢起身來到臥榻前坐下。“唉!好久沒有上馬作戰了,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打一會兒坐就累得腰痠背疼……”招手示意宮女過來給自己捶背,曹氏接著說道:“千帆,你心中委屈我也知道。從一國君主成了無所事事之人,這換成誰也不好受,可這是大勢所趨啊!……你也不用挑起母親去和李元霸爭權奪勢……”止住面紅耳赤,就要出言相辯的竇錢帆,曹氏接著說道:“我雖然在朝中有一定的威信,可李元霸手握重兵,不是你我可以抗衡的。況且,此時要與他爭鬥,也違背了當初求降之意……再說了,我看那徐世勣也挺有能耐的。他大膽重用我夏國舊臣子,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就贏得了眾多大臣的歸附,不簡單哪!李元霸隻手下一個謀士就有如此手段,這未嘗不是夏國之福……你再看皇帝李淵也頒下了詔令,將我夏國故地設為冀州,任趙王為冀州刺史,準他任命各級官員,這說明什麼?……乍一看好像事李淵在平衡各皇子的勢力,但你剝開表面的一切再看看實質……李淵要達到平衡的目的,大可讓趙王駐軍在外而不讓他插手地方政務。可李淵沒有這麼做,為何?因為他根本就無力控制趙王了,如此倒不如大方一些!連大唐開國皇帝都不能控制的人……唉!千帆,你是鬥不過的,好自為之去過你的太平日子罷!”說罷,曹氏不再理會竇千帆,揮手叫他退下。
竇千帆神色複雜,極不情願地叩首退出,剛出得宮門,早有原右僕射曹旦迎上。
“大王,可曾說動主母?”剛上得馬車,曹旦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竇千帆眉頭一皺,略帶不快地說道:“曹大人,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王’,我現在只是冀州的一個普通臣民。”
曹旦微微一笑,說道:“大王,這不過是暫時的情形。只要大王你能說動主母出面,自會有眾多大臣出來支援你重掌大權。”
竇千帆苦笑:“不可能了,母親已經告戒過我……”當下,竇千帆將曹氏之言一一道與曹旦。曹旦聽後沉思一會兒,展顏一笑道:“無妨!大王,據微臣所見,主母只是擔心你不足以同李元霸對抗而已。大王若能讓主母看到你有與之抗衡的能力,必會得到主母的支援。”
竇千帆更是苦笑:“我現在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如何與李元霸對抗?”
曹旦嘿嘿一笑:“大王,難道非得兵馬相見嗎?”
竇千帆微微一怔:“難道還有其它方法?”
曹旦心中鄙視著竇千帆的平庸,臉上卻堆著笑臉說道:“自然有的,只不過見效要稍微慢一些……”
……
入冬了,眼見碧綠的原野已經完全變得枯黃,以往枝葉茂盛的樹木也只剩下了節節枯枝在蕭索的寒風中挺立。李元霸回到了河北……不,應該是冀州。冀州的政務在徐世勣的主持下一切都井井有條,但是,實際上這也只是侷限於洺州政務,冀州的大部分地區還在混亂之中。同時,對於原夏國的軍隊,徐世勣記住了李元霸臨行前的囑咐,沒有輕易去觸動。如今李元霸回來了,在休息兩天之後,他開始了繼信都之後對軍隊的又一次大整編。
在此次對軍隊進行大規模的改編和整合中,風旅三衛軍均保持原名稱、編制不變。但三衛軍統領將軍發生了變化:原虎衛軍統領尉遲恭此時升為風旅統領大將軍,其虎衛軍統領將軍一職由原虎衛軍將官趙雲鵬擔任;原豹衛軍將官白思古出任豹衛軍統領將軍,原豹衛軍統領將軍羅士信將另作安置;原狼衛軍統領程咬金原職不變。
風旅近衛軍由原兩個大隊九百騎兵擴充為四個大隊,由原近衛軍二大隊大隊長蘇定方擔任近衛軍統領。
原夏國在洺州的三萬多人馬被打亂編入了李元霸麾下的兩個騎軍、六個步軍,而由大唐右御衛大將軍朱憲率領的一萬右御衛兵馬也在李元霸的強壓下被打亂重編。為此朱憲還告了李元霸一紙御狀,狀告趙王擅動朝廷南衙衛軍,其招致的結果卻是李淵下詔將原十六衛府右御衛劃為冀州駐軍,如此更讓李元霸肆無忌憚地將右御衛的一萬兵馬分散整編。不過,朱憲倒是沒有什麼損失,李元霸在與他相處的一段時間裡發現此人脾氣雖直,卻是個文武兼備的人才,因此也打算委他重任。與此同時,原夏國的一些將官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重用。至此,李元霸麾下直轄兵馬已近十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