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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白蓮之上,一模一樣的容顏,看著她,雪殺甚至覺得自己在照鏡子,唯一不同的是蓮上女子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聖潔,沒有狠厲,沒有殺戮,那是世間最光明,最神聖的存在。
幽森低迷的聲音傳來,“怎麼,猶豫了?你現在還要救他麼?”
閉上雙眼,神思飄向遠方。這一刻,她忽然就記起了那些被掩埋的曾經,她看見了自己孑然一身浴血奮戰後遍身的鮮血,她想起,那些原以為被遺忘的孤獨!此生她最討厭欺騙,她在殺戮中消磨這暗夜的心傷和嗜血的孤獨,然後等待著年華老去,要麼繼續嗜殺,等待著強者的對決和輪迴的更替。然而她遇到了他,那個不惜一切守她護她的人。而他也確實把她當做了眼前的“她”。
她以為,她會執起殺戮的劍尖,終結所有的欺騙。然而那些縹緲琮華飛舞的流年,她真的被如此真實地呵護著,她真的體會到了飛花流火般的幸福,那偷來的幸福。雪殺手中的忘歸輕舞,眨眼間,七七四十九瓣白蓮業已飛離蓮花,兀自漂浮在上方,不停地迴環飛舞,爾後逐自幻化成一顆顆耀眼的白色玉珠。雪殺開啟盛有鮮血的白玉瓶,縷縷血香飄出。恰似受到這血香的引誘,七七四十九顆白玉圓珠依次飛入小小的白玉瓶之中。
誰是黑手
夜色如墨,荒廢的江家大院內,此時死一般的沉寂。
她從夜色裡走來,無邊的黑暗裡唯有那不知材質的白衣尤為鮮明,裹著那竹竿一般的身子在夜色裡兀自顫抖。驀然,女子伸出骷髏一般的手指,夾雜著十足的力道推開斑駁的朱漆木門,蕩起的狂風捲得一地落葉飛舞。
女子鬼魅般地飄入院內,被烈火包圍的臉上看不清五官,愈加照得這荒院依稀明亮起來,長可及地的白髮被夜風絲絲縷縷地蕩起,手中暗紅的木梳此時呈現著詭異的光澤。
院落深處的黑暗裡,此時無端響起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隨即一團紅霧包裹著的咒靈徐徐出現在院落中。咒靈的聲音依舊低迷,“阿珩,你這般不請自來,是找我算賬的麼?”
阿珩滿頭白髮頃刻間絲絲縷縷都乍崩開來,“我自不能動你,可你為何那麼做?雪鳶她分明……”
雌雄莫辨的聲音即刻打斷阿珩的話語,“雪鳶就是雪鳶,而雪殺她看見了,自是她的命數,天意如此,誰也改變不了。”
阿珩看著眼前的咒靈,“為何?你明明知道你這樣會害了她。你這般做法,是在幫他麼?這般行事風格可不是你的做法!”
“我咒靈向來無正無邪,我不屑幫誰,而我守護的從來沒有變過,我要的只是一個結果,至於不相干的人,和我並無任何關係!”
聞言,阿珩緩緩抬頭,面上的火光越發熾烈,“你,真的很殘忍,真的很自私!”
咒靈不怒反笑,笑得空氣兀自冷凝三分,“阿珩,不要說我沒提醒過你,你還要執迷不悟麼?我早就說過,沒有人可以幫助她,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可要論及殘忍,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別忘了,洛城那日,可是你親手把她推入‘七色幽獄’的。你以為你的心思瞞得了別人?更何況她若見到你,未必領你的情。哼,你以為讓她破開‘天玄’的封印就能改變什麼嗎,未免太天真了。”
“無論如何,我不允許任何人傷了她,即使是他也不行。”
紅舞瞬間飄移幾分,“咯咯”的笑聲響起,“我說過,你阻止不了,你自以為可以傷得了他麼。記住,那‘魅靈’一日未解,你所求的一切皆是妄念。你走吧,我不想與你動手。”
阿珩低嘆,臉上的火光明明滅滅,半晌才幽冥一般飄出屋外,“我不會坐視不理!”
黯***之內,晝夜無光,鬼蜮森然。陰風起,落葉無聲。
玄冥踢開腳下新堆砌成的白骨,在黑暗中一點點向林子深處行去。陰風裡,那種心顫的感覺今夜來得尤為劇烈。
“啊……啊……啊……”忽然傳來的驚叫聲嚇得玄冥腳下一個趔蹶,那驚叫之聲,那種恐懼之中獨有的氣息,他太過熟悉。數日之前,這個聲音的主人還曾問過他悔與不悔?玄冥心下陡然而生一種怪異的情緒,說不清是慶幸還是悲涼。慶幸的是,森冉受懲,是不是證明他未完成好任務,沒有傷了她。悲哀的是,森冉是他難得的盟友。
慘然的陰風夾雜著喑啞忿怒的咆哮傳入玄冥的耳中,“你還不進來?等我請你麼?”
玄冥雙拳緊握,飛速向黑暗裡行去,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黯黑冥域的內殿。穿過厚重的綠色氣壁,入目的是人骨鋪就的宮殿,依稀閃著零星鬼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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