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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水的大小姐，可擺在眼前的事實證明她的廚藝過硬，菜的賣相好，速度也快。

至於味道，我真的嘗不出來味道，我的味蕾都是苦的。潘小蓮說：“你多吃點，喝光了粥我刷碗，剩了的話你刷碗。”

後來我們都犯了左傾主義冒進錯誤，喝到最後幾口的時候，我衝到馬桶邊全吐了。

這次我連裝個樣子出來都沒氣力了，又回到床上。潘小蓮說：“別撐了，去打吊瓶吧。”

我說：“不，我那還掛著30多頁天窗呢。”

半個小時後，潘小蓮又扶我吃了頓藥。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我覺得睏意襲來。

潘小蓮說：“你把衣服脫了睡吧，能舒服一點。”

我說：“那30多頁天窗啊……”

潘小蓮大怒：“你這副樣子怎麼寫啊！你想逞強我也不攔著你，你要能行就蹦下來寫！依我看你就是屬孔乙己的，從年前賒到年後，從端午賒到中秋，一直欠人家19個大錢！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還。”

作者題外話：…

佟顏欠了大牌的兩萬字，至此再沒什麼退路了

下文會怎麼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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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潘小蓮給我“下了藥”

我說：“還不上也得還，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如果不能按階段提交，他們有權扣我工資的50％……”

說著說著我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潘小蓮還在身邊，我說：“你餵我吃的什麼藥？是不是有嗜睡成分啊？”

潘小蓮說：“有，而且還不少。要不你怎麼才能睡得安穩？”

我昏沉沉地說：“潘小蓮，你瘋了……”

她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笑了一下。她說：“我敢餵你嗜睡的藥片吃，就有我的理由。你這個樣子不睡也是白搭，我要是你，就聽天由命。這次發燒就是對你臨時抱佛腳的懲罰！”

我把腦袋拱在枕頭裡，心想大不了明天我當著大牌的面把合同撕了，像雪片一樣扔在他臉上，再求佟卿拿點錢出來賠他。這樣想著的時候，我有一種生不如死的負罪感。

潘小蓮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雙腿擎著我的本本，對著螢幕地出神。我說：“你也甭在這兒陪我耗著了，我聽天由命就是了。男女授受不親，同在一室成何體統……”潘小蓮白了我一眼：“你還挺封建啊，滿屋子都是你撥出的病菌，我才不願意守著你呢……我是怕你半夜燒暈過去。對了，你書裡的主角都叫什麼？”

我說：“潘小蓮傍的那個大款叫何建昕，大款的老婆叫林孜嫻，潘小蓮的男朋友……我還沒想好。”

潘小蓮咕噥了一句：“什麼破名字，真拗口。”說完埋頭繼續盯著電腦螢幕巋然不動。我沒力氣和她貧，倆眼一閉睡過去了。

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我像個鋼琴家一樣，十個手指在本本的鍵盤上飛舞跳躍著。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子靈感，難以置信地支撐我填滿了一頁又一頁天窗。指甲啄擊按鍵帶出的輕微“噼啪”聲很真實地繞在我的耳旁。

我醒了，潘小蓮放下筆記本，用手背試了試我的溫度。

“好像只退了一點點……要不要帶你去醫院？”潘小蓮說。

“不要。”我說。

“潘小蓮我剛才做夢了。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看的那個《蛐蛐》的動畫片嗎？小孩子把他爸爸交皇差的蛐蛐給放跑了，小孩子投井自盡，自己化成了一隻蛐蛐代替他爸爸進貢。鬥敗了皇帝的‘黑頭將軍’之後，小孩子又活過來了……我剛才就夢見了相似的情節，我變成了一個寫字的機器，我噼裡啪啦地敲了一夜，到底把欠人家的兩萬字給交了……”

潘小蓮一臉憂國憂民地看著我：“咱們還是去醫院得了。”

035　潘小蓮原汁原味的故事

我喃喃道：“苛政猛於虎，資本家猛於苛政。看見了吧，我讓那個小資本家給逼得神經都錯亂了。”

潘小蓮笑：“你繼續睡吧，抓緊夢，也許再醒來的時候就真的有兩萬字了。”

我很乖地點點頭，沒敢耽擱，躺下又開始緊鑼密鼓地夢。

我一睡著，那敲字的聲音就又開始了。大概是藥力起效，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咖啡的香氣飄進鼻孔，這一次我很舒服地睡到了天亮。

這一夜上海下了場冷瑟的雨，凌晨的時候飄了幾個雪花。晨光四起，矮房頂上亮晶晶的雨雪折射著冬陽。很有意境的天氣。

我從床上下來的時候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