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3/4 頁)

等在電梯外那長長的兩隊病患家屬，我咬咬牙轉進了旁邊的樓梯間，一路小跑上到九樓的重症病房，我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扶著門把手在病房門外喘了好一陣。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我才推門進去。

也不知道奧登是睡著了，還是壓根沒從昏迷狀態中清醒過來，反正人是躺在床上一動沒動。

倒是陪護的阿爾德里奇聽到我的腳步聲，悠悠醒了過來。

儘管不清楚他這一夜究竟醒了多久睡了多久，但那一對通紅通紅的眼珠，烏青的黑眼圈，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至少他已經盡力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他怎麼樣？”這次我吸取了吵醒副隊長的教訓，踮起腳尖。像只貓似的輕手躡腳地走到病床邊端詳了奧登幾眼，才附到阿爾德里奇耳邊說。

“走吧，外面說。”被我吵醒的阿爾德里奇雖然這會兒還有點渾渾噩噩的。但他還是頑強的晃晃腦袋站起身，當先往病房門外走去。

沒想到，我們才剛一出門，就迎頭撞上了匆匆趕到的兩位教練，以及隊委會的其他幾名成員。

“他怎麼樣？”麥克米蘭教練雖然還是形容枯槁、憔悴的不似人形，但至少神智已經恢復清醒了。

“唉…”阿爾德里奇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一點兒起色也沒有嗎？”羅伊還有些不甘心的追問了一句。

阿爾德里奇跟老戰友對視了一眼，然後再次輕輕搖了搖頭。

這下子。所有人的最後一點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一陣長達幾分鐘的沉默以後，才由副教練皮蓬開啟了下一個話題：“正好今天人還比較齊，咱們就借這個機會商量商量這事兒到底怎麼處理吧？”

“報警！”皮蓬話音才剛落下，羅伊就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

“行不…”皮蓬連想都沒想直接投了一票反對。

但羅伊卻有些不甘心：“你聽我把話說完，如果縣裡、市裡的警察你們信不過，那咱們就報到州警察局去，如果還不行，咱就上報給聯邦調查局…實在不行，咱們就請媒體朋友把這事兒給曝光出來，我就不信到時候政府還能任由他們這樣無法無天下去！”

這下，不單是皮蓬，就是麥克米蘭教練都表達了反對意見：“布蘭登，你的想法是好的，但這件事情恐怕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咱們先不說聯邦調查局到底會不會接手這檔案子，就是大衛…斯特恩這一關，我估計你都不一定能過得去！你想想，現在聯盟的發展戰略是什麼？”

“…”

皮蓬沒忍住接住話頭：“是nba的全球化啊？你看聯盟日前推行的什麼著裝令、零容忍，哪條不是在竭力地想要把這個聯盟包裝的更加光鮮亮麗？你要是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奧登遭槍擊這事兒給捅出去的話，恐怕整個nba、所有聯盟的利益相關方以及其他29支球隊，就都會視咱們如眼中釘肉中刺一般了…你要知道在當下這個世道，只有白花花的銀子才是王道，至於球員們的死活，又有誰會去在意呢？”

“嘿嘿，那照您這意思，奧登這一槍就算白捱了唄？”羅伊不敢明目張膽的跟恩師唱反調，所以把矛頭指向了皮蓬，先是“嘿嘿”冷笑了一聲以後，冷冷的反問道，“您下面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放下仇恨、共鑄和平什麼的吧？皮蓬教練，我之前一直敬你是條漢子，直到今天我才…”

皮蓬聽著“黃曼巴”的數落，把牙齒都咬得“格格”作響，但他卻一直耐著性子沒說什麼。反倒是麥克米蘭教練先發飆了，聲色俱厲的打斷了愛徒：“羅伊，你給我住口！夠了！！！”

“內特，你讓他說完，我今天就想看看，我在他們心目當中到底是有多不堪…”

“皮蓬，你也少說兩句…”麥克米蘭回過頭吼了皮蓬一句，各打五十大板。

待到大家情緒都稍微平復下來了一些之後，麥克米蘭才又語重心長的開口：“布蘭登，從頭到尾，我們誰也沒說過要讓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我們只是說，報警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僅此而已！你不可能指望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警察去解決，明白嗎？”

“唔…”羅伊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依我看，那要不就這樣吧！所有事情呢，咱們都先讓它維持原狀，等到奧登醒過來以後，儘快讓他跟聯盟代表先見上一面，等到雙方達成共識以後，咱們再遵照他的意思進行後續工作…”

“嗯…”

“啪嚓！”就在這時候，身後病房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等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