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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眾人之首的唐七虛自從那日晚宴後就獨自一人住在工坊,一直沒再露過面,連方才白衣人刺殺唐人平時他也不曾出現,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現身在大廳裡。
唐人平本來視唐孟生一系為大敵,但方才他被玉彤兒二女所救,態度明顯客氣了許多。而唐型一向依附唐七虛,對唐孟生夫婦也甚是尊重。此刻見玉彤兒出來,三人一同站起來招呼。
玉彤兒走到篝火旁,探手試了試正燒著的水,皺著眉頭道:“孟生的風寒發作了。我看這水一時也燒不開,你們可知道哪裡能搞到熱水?”
唐靡身子一震,彷彿想要站起身來,最終卻還是停下一動不動。
唐型坐在那裡,看著足比唐人平和唐靡加起來還要重。他個性甚是持重,聞言道:“工坊那邊有熱水通往整個山谷的房間,不過……”說著他看看外面——只一會兒的工夫,鵝毛大雪已然染白整座山谷,消弭了一眾人方才力拼生死的痕跡。
唐型續道:“現在雪太大,而且白衣人還沒找到,嫂子小心為好。”
唐人平哈哈笑道:“不用急。孟生的運氣好。”
玉彤兒心下不悅,正要開口,唐人平趕緊續道:“我隨身帶著咱們蜀中自制的藥酒,別的不說,治個風寒感冒還是小意思,等我去給弟妹取來。”說著轉身去了。
玉彤兒心下一喜,高興道:“那就多謝四長老了。”她倒不擔心唐人平在藥酒裡搞什麼鬼,唐門中人若能被人下毒害了,那真是笑話了。
想起丈夫應該正在睡覺,玉彤兒索性坐下來等著唐人平的藥酒,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唐型二人閒聊。
在這時間彷彿被凝固的雪夜裡,最早發現不對的是急著回去的玉彤兒。她看看唐靡道:“怎麼四長老還沒出來?”
唐靡一直神思不屬,聞言精神一振道:“我去看看。”說著站起身來,朝正對著大門的唐人平所住的房間走去。
【七】
唐靡尚未到門口,驟聽唐人平的房裡傳來一聲轟然巨響,聲音大到似乎令整座房子都跟著顫了一顫。
玉彤兒和唐型俱都大吃一驚,齊齊站起身來。
唐靡一個縱身跳入房內。只聽房內傳來唐靡的斷喝:“是誰!”緊接著破空之聲大起。
唐型剛剛站起身來,就見一條白色人影自唐人平房內飛縱而出,一路不知撞破了多少面牆壁,眨眼間就逃到門外。要知這房子的牆壁內都有灌注熱水的熟銅管,這人一撞之下造成多根水管斷裂,一時間屋內熱水四濺,水霧瀰漫,玉彤兒什麼都看不清,只可見一條淡淡的白色人影懷抱著什麼迅速朝山坡方向逸去,速度驚人。唐型大喝一聲,飛身追去。
玉彤兒對追這個可能是暗宗之人的傢伙沒什麼興趣,剛要轉身回房間,忽聽衣袂破空聲,抬頭一看,卻是自己的丈夫唐孟生自房間中掠出,臉色緋紅,咳嗽不斷。
玉彤兒趕緊道:“你出來做什麼?快去休息!”
唐孟生激動道:“快追!那人也許和哥哥有關!”
玉彤兒一愣,就見唐孟生已經飛身而起,喉管又溢位一陣咳嗽。
玉彤兒一咬牙道:“我去追,這裡交給你,要小心!”說著飛身追去。
前方的人已不見蹤影,但玉彤兒一路追蹤卻絲毫不費力氣。踏雪無痕終究太難,特別是在這樣的大雪裡。漫天的鵝毛大雪均勻地覆蓋住此前所有的痕跡,而獨獨留下新踩出的兩行腳印,分外清晰明白。
沿著腳印走了不遠,忽聽一聲沉悶的聲響,接著迴音不斷,彼此交雜在一起,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直如春雷綻放。玉彤兒循聲而去,正看到唐型憤懣的身影。
——是那道深峽!而不同的是,白日看到的獨木橋已然不見,耳邊猶自響著從深谷內傳來的迴響,定是那人逃過深淵後順手毀掉木橋。抬眼看去,對面的腳印清晰地延伸,但這不可逾越的天塹卻阻止了追擊。
唐型見玉彤兒追上來,點頭示意道:“屋裡沒事吧?”
玉彤兒點點頭道:“有孟生在那裡。現在怎麼辦?”
唐型道:“可以從下面繞過去。我們走。”
二人繞過這深淵足足耽擱了一刻工夫,好在雪還沒能完全蓋住那腳印。互相對視一眼,玉彤兒心中慶幸,若非是這雪地,或者哪怕若非是正好下了這一場大雪,想要如此清晰地把握那人逃走的路線怕是極不容易。眼見那人的腳印一路直行,正是朝日漸那座高塔而去。玉彤兒?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
眼見腳印穿過高塔,二人剛剛衝上山坡,驟然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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