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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孟生有什麼好處?更何況天殺盟對孟生可沒手下留情,若不是孟生急中生智,不僅這唐門工坊的秘密守不住,連我們也會一起死在那裡。”
“如果我沒有猜錯,唐孟生對唐七虛的敵意來自於他懷疑唐七虛和他哥哥的死有關。當年唐仲生失蹤,唐七虛才能坐上唐門長老之首的位置,所以唐孟生一直想為哥哥報仇。這且不提,引進外敵這件事,你以為唐孟生突然想起制丨造雪崩,而廢棄的工坊裡留有大量的炸丶丨藥,還有事先將整個工坊的工匠都調走,這些全都是巧合麼?”
玉彤兒終於動容:“你是說,一切原本就是他們的計劃?難道唐靡……”
暗宗嘆了口氣,手一抬,那白鴿乖巧地落在他的指上。他輕輕撫摸著那幾可亂真的羽毛道:“唐靡最後的捨身讓人動容,這是計劃變動帶來的結果。而唐人平之所以不怕你丈夫毀約,就是因為聯丨系龍千里的只有他一人,天殺盟人等仍將你的丈夫當做敵人。而唐組只是奉命聯絡,並不清楚其中的關節。所以只有唐人平能將天殺盟的追兵引入設定好的死地。而唐靡殺死唐人平的時候,想必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
玉彤兒道:“不對!那孟生為什麼要改變計劃,殺死四長老?”
暗宗搖頭道:“並不是唐孟生改變了計劃,而是唐靡改變的。她不希望你丈夫繼續錯下去,你明白麼?”
玉彤兒只覺得整個世界顛倒了過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暗宗的聲音彷彿離她越來越遙遠:“唐門在白衣侯之亂中已然受了太重的創傷,甚至不得不將唐組這樣的人都填進長老會,才能湊齊十長老之位。唐七虛雖然算不上雄才大略,但總歸也算是唐門難得可以籠絡住大部分族人的人才。現在這個時刻,天殺盟虎視眈眈,我們實在不應該再互鬥流血。特別是如唐人平和唐組這般,竟然為了爭權奪利勾結外敵,實在是死有餘辜。”
玉彤兒忽道:“你早就想通了這件事情,所以當日才會和唐七虛待在一起,為的就是阻止他們的這個計劃?”
暗宗點頭道:“不僅如此,我不妨告訴你,唐孟生這次生病不愈也是我的安排。”
玉彤兒聞言大怒:“你對孟生下毒!”說畢她又隱隱有些後怕,更多了幾分警惕。看來暗宗為了令唐門穩定,也不想丈夫出事,否則以他這種能夠在不知不覺對孟生下毒的能力,若不是隻想讓他病一場……
暗宗道:“你不必生氣,那也無非是在沒辦法的時候採用的權宜之計。我沒想到即使他還在病中,事情依然會發生這許多的變化。放心吧,你丈夫馬上就會好的。”玉彤兒不語。
暗宗道:“二長老該醒了,我也要走了。夫人,你務必要記住,當你的丈夫被仇恨矇蔽雙眼的時候,你該想一想是否該出手攔阻他。唐靡用自己的性命攔阻過一次,然而真正有能力完全將他拉出來的,仍然只有你!”說完最後一句話,暗宗飛身而起,那隻詭異的白鴉環繞著他飛翔,也跟著轉眼不見了蹤影。
這真相帶來的衝擊實在太大,玉彤兒只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該做什麼。暗宗所說的事雖然都毫無根據,但條條分析得絲絲入扣,讓人無法反駁。難道,雪谷的一切真的是丈夫的陰謀?難道,唐靡真的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意圖拉回走向歧途的丈夫?
正思量間,忽見前方人影一閃即逝,玉彤兒大驚,因為雖只一瞥,她已經認出那人正是唐門的長老之首、唐門第一高手——唐七虛。而唐七虛前去的方向,正是丈夫的工坊。
不及多想,玉彤兒飛身而去,剛至工坊前,就聽到丈夫的大笑聲傳來:“唐七虛,你終於忍不住回來了!”
玉彤兒之間門口一人,雖然面色猶自有些緋紅,但站姿淵渟嶽峙,已沒有病中的頹唐。而在他對面背立著一人,一身血紅長袍,還有一雙比常人大上一倍,戴著鹿皮的手套的雙手,正是去而復返的唐七虛。而這唐門第一高手的身上,正散發出濃濃的敵意。
玉彤兒飛身越過唐七虛,和丈夫並肩站立,頓時覺得安心了許多。雖然人要面對這強大且毫不掩飾敵意的唐七虛,但此刻握著丈夫的手,玉彤兒卻覺得心中並不害怕。要死,就死在一起吧!
唐七虛任由玉彤兒和唐孟生會合,才從容笑道:“賢伉儷真是夫妻情深啊。唐孟生,現在這雪谷裡只有咱們三人,你也不必掩飾了。我知道你一直認定唐仲生的死和我有關,我也沒心思和你廢話,你想殺我報仇,我便只好先出手殺了你。”
唐孟生的臉上的潮紅未退,更顯得有些異樣的興奮,聞言大笑道:“好,頭上是天,腳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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