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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點點頭，說道：“那你過來找我，應該是想在臨走前再確認一下我們的交易內容吧？”

“沒錯，畢竟離開聖城後，想要在短時間內回來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臨走之前再最後確認一下，我覺得對你我雙方都有好處。”

“可以……”彼得微微低頭，“反正我也有額外補充的事要和你說，你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正好一起解決。”

彼得和王曉明互相重複了交易的內容：

“我先後出發到西里帝國、龍島、繆卡斯帝國、獸人帝國以及魔獸深林等地方，把當年的封印之物拿到手，然後交給你。”

“而我則是在教廷裡扶持東風谷早苗，為她鋪平下一任教皇的道路。”

比起一開始幫助阿爾託莉雅當上英格蘭王國的國王，讓東風谷早苗成為聖教國的教皇，難度上自然要高上不少。王曉明所能夠想到的方法，不外乎就是讓現任教皇彼得在暗中培養少女，然後在日後指名繼任。這是他所認為的最能夠成功的方法了。

在有這條件的情況下。

“雖然只是口頭協議，很有可能在最後時刻撕毀協定，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遵守。”王曉明聳了聳肩，活動著筋骨。

對方一臉輕鬆，彼得卻是沒有明顯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問：“你為什麼能夠發現我的真實身份？”

“不為什麼，發現就是發現了。我也很驚訝，聖主名下的教廷之主——教皇彼得，竟然是聖主的敵人……這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啊，我還想問你為什麼能夠潛伏進教廷這麼多年不被察覺呢。難道隨著時代的變化，連當初的勝利者們都開始變得愚鈍了？這都看不出來？”王曉明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雖然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擺弄出來的態度，但他自身確實是包含著這種驚訝的情緒。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那還是早點沒落比較好啊。”

王曉明那無所謂的語氣，彼得看著卻感到一種怪異。明明只是人類的身軀，思想卻如此奇異。他生活至今，還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物。如今算是“大開眼界”了。

“我們從本源上來講本就是一個屬系，所以在這方面上做手腳並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天界與大陸存在著空間上的隔離，想要查明清楚就更加困難。而讓我感到驚奇的，就在於你只是一個人類，卻能夠看出我的偽裝。你真的是人類嗎？”彼得盯著王曉明，彷彿要把他整個人給看透。

但是，無論他如何使用方法去探測，最終得出的結果都是——王曉明真的只是一個人類，充其量算是一個頗有實力的人類。

然後？然後就沒有了。

王曉明看到彼得陷入不斷思慮的狀態，打斷說道：“哎呀，這種沒有答案的問題就別想了，還是說回交易的事情吧。基本內容就這樣了，我去拿封印之物，你幫早苗打好前程，我們雙方各取所需，對我們都是有好處的。早苗以非信仰者當上教皇，並設法轉移信仰路徑的話，天神聖主對大陸的管控就會減弱，這對於你們來講都是好事。”

“你就不怕我半路變卦？或者說，現在我就殺了你？”彼得不露聲色地說。

“【你不會殺的啦】。”王曉明微微一笑。

“憑什麼？”他這種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不憑什麼，不會殺就是不會殺。我就是這麼認為，你也是這麼認為。在這樣的基礎上，我們各自完成自己的交易內容，都彼得都有益處，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一切都註定的了。”王曉明用一種“說著就一定會發生”的語氣說道，“至於後面的事情，你怎麼暗算我都可以啊，但交易協定好的內容，我會完成的。”

簡直瘋了一樣。

彼得只能這麼認為，這傢伙是不是瘋了？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我確實還沒有想要殺了他的打算，但事成之後就不是了，目前他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東風谷早苗確實有能力在當上教皇把上面那些傢伙的信仰權力剝奪過來，但凡人真能夠控制得了信仰嗎？就算這凡人具有信仰的潛力，但是沒有超越世間的精神能力，結局只會自毀其身而已。

這些傢伙都太自大了。不需要我們出手，後面自然就會自取滅亡，只需要派遣手下負責在她們周圍觀察就行。重要的是封印之物，集齊之後，就是三界重臨大陸的時候。

彼得在最後，還是選擇了把王曉明當成一個人看了。

也許，他的這種心理選擇，是王曉明所【希望】看到的。

彼得微笑地看著王曉明；王曉明也帶著微笑看著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