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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面，王曉明的神色慢慢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而阿爾託莉雅，從這樣表情的王曉明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奇特的感觸，仿若洞悉一切，仿若洞穿了塵世，就像是一位隱居多年的老者一般，與他這十七八歲左右的模樣很是違和。

“不要裝出一個什麼都瞭解的樣子啊。這樣的話……”阿爾託莉雅心情有點低落。

“我不就總是會想要依靠一下你嗎？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要依賴你吧？或者說，你應該不可能一直都在我身邊輔助我吧？”阿爾託莉雅看著王曉明。

而王曉明，一眼深思的樣子靠在了牆邊，一手抬著下巴，一副沉思狀。

“你這說得倒也不無道理啊。”他點了點頭。

“你也覺得我有一天會遠離你而去？呃，這個遠離不是死的意思啊，我話先說明了。就是大陸那麼大，我也希望能夠到處轉轉的。”

“我知道，你的性格我也不是不知道，憑你那經常扯來扯去的習慣，一直待在一個地方里，你也應該會感覺無聊吧。雖然只有十幾天，但你的為人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恩恩，看來你有所成長的地方也不只是單純實力嘛，與真白大人一戰讓你學了很多東西呢。”很好，那到時出走也就沒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了。

“呵……”阿爾託莉雅慘然地搖了搖頭，“別提了，真是慘痛的教訓啊。在那種極其不恰當的時候，我竟然還應戰了，真是傻啊。應該直接說出來的，這樣千歌音大人也會幫我一把的吧。”

“那可不一定，從你睡過去之後她們爭執的一些內容來看，真白大人和你的比試是得到了千歌音大人的首肯的。你這一架是一定要打的，而且在那個時候打，時機也挺好。”王曉明笑了笑，換了個坐姿。

“為什麼？我狀態那麼差啊。”

“狀態差才好啊！更好體現一下你的性格，多正直，多蠢啊，是不是？”王曉明的欠打表情重新出現，他決定把損人進行到底了。

反正阿爾都看不順我那關心人的樣子，乾脆就損人到底吧。

“……”阿爾託莉雅一臉無奈，她現在好像也沒什麼意願生氣了。

“……慘敗這一事實難道真的對你打擊很大嗎？別這樣啊，少女。你可知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一典故？你是慘敗了，但結果呢？換來的是四聖獸實際行動上的援助，你覺得兩者之間哪一個對你更為有利？”

“當然是換來了四聖獸的實際幫助更有利了。”

“那就對了，阿爾，你要記住，不要隨便以勝負論定一個事情的性質。要看利益！”王曉明靠近少女，手直指著她。

“利益……”少女沉思中。

“是的，利益。有的時候，你勝了，但是你也輸了；而有的時候，你輸了，卻也贏了。很奇怪嗎？不奇怪。很多事情不能夠單純的只用一個方面去看待，換個角度，換個方位，結果可能就會完全不一樣，你的所謂‘輸’，也就在不自覺間變成了‘贏’了。”

王曉明進行著對少女的一些個人理解的教學，至於是不是一種惡性影響就不得而知了。他期待著這顆種子日後的成長，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光景。

“你是指我要從更高的層面上看待一切嗎？不拘束於個人，而是把眼界放寬到更大的舞臺？”

“是的，我想，你也開始有所重新認識到，自己到底要幹什麼了吧？因為你所想要去完成的這件事情，所以我才會這樣和你說。不然，我也沒必要花費那麼多口水來說那麼多道理。你也知道了我以後還是會出走的，在此之前，我儘量教導一下你吧。”

“怎麼說，你也是我的首席大弟子啊。想想看，日後威震大陸的阿爾託莉雅，亞瑟王，竟然是我的關門弟子，稍稍想一些都有點小激動啦。”王曉明一臉興奮，暢想著日後的美好情景。

那個時候，我或許已經培養了幾個強勢大腿，各個都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領域上建立出屬於自己的一份成就，都是威名遠揚的人物。而這些人物，都是我的弟子。那陣仗啊，怎麼個了得啊。舉手投足之間，大陸盡在吾之手矣，快哉，快哉。

現在就是一段不斷耕耘又耕耘的種植階段，等待著日後穀物成熟之時，就是坐享豐收喜悅之刻啦。

王曉明這樣美滋滋地想著。這樣多好玩啊。

而阿爾託莉雅，得到了王曉明確認會出走的回覆後，低落情緒再現。她還真的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啊，這都是她自小成長過來的一個影響表現。

“你……果然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