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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等她一輩子!”李初堅定的說。
聽到如此執著的答案,杜如墨不由得內心震撼,再說不出一句話了。
當她是杜如墨時,領略過他的無情,但當她是公主時,才知道他當初的無情,只能說是牛刀小試。
這種完全沒得商量的冷漠,置生死於度外的拒絕,才教人心灰意冷。
“你這人真是無情起來,原來是這副摸樣。”搖搖頭,杜如墨轉身離去。
然而李初卻從這句話裡聽出不對勁,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她的背影。
他的牢房在監獄裡的中段,卻見定國公主不往出口走,反而往深處而去。
“公主,出口在右邊。”他狐疑地挑起眉。
杜如墨頓了下,尷尬地轉身,只有二選一的路,她居然還能走錯方向!
李初卻在她舉步時又叫住她,“公主,你會再來嗎?”
“或……或許會。”怕被他看出端倪,她隨口答道。
“那麼我乾脆請獄卒在沿路綁上紅布好了,免得公主走錯!”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腦海,他故意道。
嬌軀微震,杜如墨忍不住回頭看他,好半響才說:“方才我……是一時昏頭才會走錯,並不是不認識路,無需如此費心。”
“其實公主你……還蠻有趣的。”他若有所思地道。
一個不懂得自稱“本宮”,一直我個不停的公主,想來還不適應這個身份。猶記得當初爹和他提起定國公主時,曾說此女在宮變時立了大功才得到這個封號,當時情緒激動沒有多想,入獄後又滿心多事如墨,所以未做聯想。
如今細細琢磨,這事果然有蹊蹺。
“或許,我與公主的婚事仍有轉圜之機。”李初突然改口。“公主確實是賢良淑德如外界所傳,與公主相處一陣子,我說不定會改變心意。”
杜如墨聞言眉頭微皺,胸口冒出一股股酸意。
她不必吃自己的醋的,但聽到他對公主有興趣了,她實在高興不起來。這種複雜的情緒衝擊著她,讓她無法馬上答應。
跺了跺腳,她再次抬腳離開,不想再聽他多說一句,就怕以自己目前的心緒繼續面對他會失態。
可這男人顯然十分壞心,在她才走沒兩步,他又淡淡地丟擲一句,“公主,出口在右邊。”
從起了疑心開始,李初每天期待著定國公主的駕臨。
可惜那日之後,她再也沒來過,又經過十天,一道聖旨降下,沒有被流放,聖上反而法外開恩的赦免他出獄,僅罰他在寧王府中閉門思過一個月。
能如此大事化小,寧王府上下全鬆了口氣。但就在皇上似乎改變心意要收回指婚的成命時,李初反而主動提起這事,殷殷期盼著要見定國公主。
由於他不得踏出寧王府 一步,寧王被他煩得不堪其擾,問明瞭他確實對公主有興趣後,便厚著臉皮去求皇上,替兒子掙得一次與定國公主見面的機會。
然而皇上卻宣告,這是最後一次,之後李初不得再要求晉見定國公主,也就是他與定國公主的婚事,約莫是告吹了。
李初並不以為忤,將希望全賭在這一次機會,橫豎他只是想確定一件事,倘若是他想的那樣,那麼哪怕千軍萬馬在前,也不能阻止他想做的事,倘若不是,那他確實沒必要進宮見定國公主了。
他再次來到皇宮內,只是地點不再是皇上寢室的偏廳,而是公主的寢宮。
或許是不會再見他了,公主並不介意讓他長驅直入來到她的書房。
上回兩人之間是擺了一面屏風,這次則是掩上輕紗,從頭到尾,李初都不知道定國公主她究竟長得什麼樣子,可他對她的好奇心,卻是越來越大了。
“世子此番前來,有何貴事?”
公主的聲音仍如往常般清脆,可聽在他耳中卻有著和之前不一樣的感受,這種清脆帶著一絲虛假,好像她故意拉高了聲線,刻意要求自己這麼說話似的。
至少上回在監獄裡,或許是戴著面罩,她的聲音低了一些,聽起來便與現在不同。
李初並沒有追究這細微的差別,直言道:“李初想請問公主,為我請求赦免的人是否為公主?”
“是我又如何?”
“既然公主願意為李初開脫,相信是對我當初在獄中的提議有幾分認同。”他仔細觀察著紗幕後面的她的反應。“可為何在我出獄後,公主完全沒有見我的意思?”
這男人臉皮真是厚極!杜如墨暗啐了聲,“這是因為我才開始欣賞